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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可得好好把手里的东西拿稳了。要是磕了碰了，宁可把自己断手崴脚，那也是不能让手中的贵重物品缺了一个角。”
面白声尖的刘公公竖起兰花指，挨个点着眼前的三五个小太监。
这些小太监手上，都捧着一个个装扮精致的礼盒。
听到刘公公发话，几个小太监们躬身点头。
牧野不是第一次见太监，之前秦王身边那位老太监，就很厉害。
不仅厉害，那老太监说话声音也不如这么尖锐，声音更像是正常的中年男子，还略显温和。
太监因为生理构造，往往与正常男性有差异。
但如果是五品大宗师，那就不一样了，五品大宗师躯干神窍大都已经开完，虽然那地方缺了一根，但修炼某些特殊的神窍秘武后，有可能再生，只是很难。
同时再开头颅咽喉神窍，声音多变，也不会这么尖锐。
这位刘公公是慈宁宫的大公公，算是那位皇太后的心腹之一。
购买此等贴身事物，可不能随便派人来的。
‘这刘公公看上去应该有六十多了…’
‘单凭感觉，大概有个三品的实力…’
三品实力其实不弱了，在许多地方都能混得开。
而太监想要修炼到三品，因为身体残缺，往往神窍也比较难，所以难度更高一点。
尤其是修炼到五六品，几乎更难。
至于七品，七品要全身神窍大开，气息毫无阻隔流转于全身，就意味着身体不能有缺陷，否则是无法踏入七品的。当然这是游戏世界的神窍武学设定。
牧野跟着两个小太监身后，随着刘公公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穿过宽直的街道，一路朝着京城中央的皇宫飞速疾驰而去。
从马车上看京城的街道，这座拥有数百年历史的城市，如今还有着几分繁华，两边的楼阁好似那一排排的古树，年岁越老，就在地面中扎根越深。
过了几座拱桥，周围街道的行人渐渐少了许多。
越是靠近皇宫，地段就越是金贵。
此时还未到晌午，已经有许多身着官服的官员，三三两两成群结队走在路上。
马车并未停留，一直走至皇宫的侧门，朝夕门，才停下。
一行人走下马车，门外有两个守卫，一边打着哈气，一边与那刘公公打招呼。
“刘公公，又去给皇太后采买么？”
刘公公只是简单稽首道：“是的，劳烦两位开门。这后面的都是与我随行的小太监。”
两位守卫笑了笑，道：
“自然。”
牧野心中一动，按照惯例，外出入宫都要经过守卫检查，以防止一些什么刺客伪装进去行刺之类的。
其实从皇宫的守卫情况来看，还算是比较森严的。
虽然如今朝廷远不如此从前了，但再昏庸的皇帝，其实对自己的安危还是很关心的。
加上武夫感知敏锐，是很容易搜查出来的。
牧野早已贴了敛息符，除此之外，啥也没带。
也不能说没带，而是在游戏中的物品栏中。游戏的物品栏和自己修仙界的储物袋很相似。
这可能也是为何储物袋没办法带入游戏中的原因。
“两个守卫实力不高，可能只有一品…”
“但附近巡逻的戍卫军实力挺强的…人均有二品…”
人均二品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概念。
如今的廓宇军，都还没达到全军武夫的地步，二品仅仅只有寥寥几个天赋很高的士兵修炼到了。
但这一队巡逻的戍卫军，至少有二三十人。
整个皇宫中的戍卫军，少说得有个几千吧？就算只有一半，或者十分之一达到二品了，那都是一股极强的势力。
“也只有朝廷才有资本培养出这么多二品武夫…”
牧野暗暗计算。
二品在太平城都能混成一方武馆馆主了。
“王朝虽然没落了…但终究是不能小看…”
没有检查，牧野最为顺利的进入了皇宫中。
一路上刘公公没有逗留，只有见着同行太监，才会打个招呼。
走至一半。
忽的，一队太监宫女从两侧的甬道尽头冒了出来。
刘公公见状，微微皱眉，正欲转身离开。
那为首的宫女抢先一步拦在刘公公面前道：
“刘公公，见着娘娘，怎么也不行礼？”
“杂家眼混了，没看清是皇后娘娘的凤架…”刘公公走至一旁，朝着身后的小太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跟上行礼跪拜。
“拜见皇后娘娘…”刘公公跪拜道。
皇后？
牧野一愣，下意识想要抬头看一眼，但想到鬼手说过的宫中规矩，还是没抬头。
这太监可不是不敢抬头看主子的，尤其是行礼的时候。
撵架上传来一道淡笑声：
“刘公公，怎么，见着本宫都要绕路了？以前凤渊宫请安的时候，你可是比那司晨还要准时，如今这是怎么了？”
司晨就是晨鸡。
牧野听得心中暗笑，估计是皇太后过于恩宠香妃，以至于冷落了她这位名正言顺的儿媳。
刘公公连连请罪道：
“不敢不敢，奴才此行只是为太后办事，只怕耽误了，太后怪罪…”
这刘公公一看就是老宫里人了，直接抬出皇太后。
“听说，皇太后让你外出采买的是最新的胭脂？专门给那位香妃买的吧？”撵架上的人影笑了笑，“正好，本宫这里也有几颗从东海寻来的宝珠。你且交换一盒来，回去与太后禀报，就说本宫要求的。他不会怪你。”
刘公公皱了皱眉，心道此事他怎么做主？
这胭脂十分贵重，一盒都不能少，那可是太后千叮万嘱过的。
自己要是私下换了，以太后的习性，怕是免不了一顿毒打。
“这…”刘公公迟疑道，“这恐怕…”
“怎么？本宫这一颗宝珠，在外面价值千金，换你一盒胭脂都不行了？”皇后声音一冷，“刘公公，你胃口很大啊？莫非真以为本宫动不了你？”
刘公公叩首不语，一副战战兢兢，我害怕极了的样子。
这时，那位为首的宫女走出来娇声道：
“皇后娘娘，不如这样。刚不久宫里面正好有个太监犯了事儿，宫内正好缺一个手脚麻利的。若是从司礼监重新要个忒麻烦了。我看刘公公身后这几个小太监，一个个手脚利索得很。不如让刘公公这边均个小太监过来，比起这胭脂，一个小太监总不算什么吧？”
“刘公公？”
牧野一听，这才明白这皇后根本不是想要胭脂。
怕就是图这慈宁宫的小太监。
只是先说要胭脂，那刘公公心中铁定不答应，然后才让宫女开口，选个折中的法子。
一般这时候，都会答应。
果不其然，那刘公公松了口气，想了想道：
“若是这样，娘娘选一个便是，到时候奴才去司礼监那边说一下就行了。”
见状，那皇后娘娘冷哼一声，这才不说话。
刘公公转身看向身后的几个小太监道：
“伱们当中要是有谁被看上了，到凤渊宫去伺候皇后娘娘，那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听到这话，几个小太监纷纷抬头，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
慈宁宫较大，加上皇太后之权势，他们在慈宁宫就是一个个打杂的，连讨好皇太后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换到皇后这边的凤渊宫里面，人少，竞争少，那出头的机会肯定也多。
宁为鸡首，不为凤尾。
倒是福分，牧哥心道，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不多时，那宫女就走了过来。
她从第一个开始，一双手就在太监的肩膀，胸膛，臂膀东拍拍，西拍拍，看得牧野一阵皱眉。
“凤渊宫事务重，需要一些稍微力气大一点，壮实一点的。”宫女道，“或者，长得俊俏一点，娘娘看了也讨喜。”
一连看了好几个，宫女眼神有些失望。
直到看到最后面的小太监，她眼睛一亮。
牧野此时虽然脸上有人皮面具，但身形比之原来的小贵子略高，加上身形壮硕。这一身太监宫服更是鬼手为了吸引皇太后的注意，量身定做的。
远远看去很普通平凡，但稍微走近了看，就能看到那匀称结实的肌肉将得体的衣袍衬出清晰的线纹。
宫女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和臂膀，以及背部，顿时笑道：
“娘娘，我看这个小太监就很壮实。”
“行，那就他了吧。”娘娘似乎对此没什么想法，只是略带懒散的回了一句。
刘公公一看，又是微微皱眉，却没敢反对，只是道：
“小常子，去了凤渊宫，好好表现啊。”
“……”牧野。
【1，公公，我可是你的亲儿砸，你怎能舍弃我？不！（拒绝）】
【2，皇后娘娘以后即是奴才的衣食父母，小的自当肝脑涂地！（同意）】
【3，区区一个皇后，几个菜啊？就想让本太监伺候？说罢，冲上凤架，一探究竟（暴露本性）】
【4，……】
额…
没想到这还有选项。
一看这第三项就是不走寻常路啊。
身为嫖客，牧野觉得这个选项很符合自己的风格。
牧野干脆直接选了三。
反正选项已经出来了，就说明是有这条路可以走的。
当然了，身份会直接暴露。
管他的，选了再说。
话音一落，众人面露愕然，无论是那刘公公，还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一时间都傻眼而了。
随后还没反应过来，牧野就已经冲上了凤撵，掀开了一串串珠帘。
立刻就看到了一名头戴朝冠，身着大红袖衣，身披霞帔的美人。这美人面容精致，看着约莫三十出头，无论是面容轮廓亦或是眉宇，都散发着成熟女子的典雅高贵。
只是此时，大概是过于错愕眼前的一个小太监，竟敢如此犯上，简直是不知死活。
一时间，这位皇后都愣住了，大概是还没遇到过如此有滔天之胆的小太监。
“哟，还挺好看的。”牧野晒笑一声。
只是这种美人，总感觉缺少那么点女主角的味道。
看容貌上，能成为皇后，定然是不差的。
“你…你…”皇后娘娘绣眉一拧，顿时勃然大怒，“来人，给我拿下！”
那你妹！
牧野冷哼一声，伸手直接掐住这皇后的脖颈，看着身边一拥而上的宫女和侍卫，道：
“再上前来，我杀了她。”
顿时，众人不敢动了。
“你想做什么？”皇后娘娘声音一颤，立刻察觉出了后者眼眸中的杀气。她脑袋一晕，并无多少实力的她，自然不可能面对此时一位五品大宗师的气势。
“说。”牧野饶有兴趣打量着眼前尊贵高傲的皇后。
虽然身上的衣服穿得是那种极其正经的朝服，但依旧能看得出这位皇后保养的十分不错，身姿十分动人。
“你为何想要慈宁宫的小太监？”牧野淡淡道。
皇后一呆，微微抿嘴嘴唇。
牧野手腕重了几分。
一股从未有过的窒息感，让此时的皇后几欲昏厥：
“等等…本宫…我…我说！”
牧野微微一笑，他选这个，其实就是想看看这皇后想干什么。
正常路子，慢慢去挖太慢了。
自己如今的实力，还能读档，不如直接一点。
皇后压低了声音道：
“本宫得到消息…天武阁那位老祖宗最近打算招收一位弟子…按照惯例，是要从本宫殿中挑选的…”
“那香妃在宫中得势，本宫若是能派一位小太监成为那位老祖宗的弟子…或许，本宫就能重掌权势…”
“以本宫对那位皇太后的了解，她若知道此事定会说服那位老祖宗，让他在慈宁宫内挑选。于是，我打算提前在你们慈宁宫中挑选一个小太监，暗中好生培养，当做心腹。”
“若是皇太后没有说服成功，那我就派这位小太监给那位老祖宗当弟子。”
“若是皇太后说服了，我届时再派这位小太监回去。经过本宫悉心培养，他定然也会被那位老祖宗看上，本宫顺带还能让在皇太后身边插上眼线…以便对付那位香妃…”
皇太后一字一句将计划说出，说得十分小心。
即便这时候，也生怕别人听到似的。
牧野顿时恍然，原来如此。
只是。
“你怎么悉心培养？”牧野奇怪道，“就一定能让小太监被那位老祖宗看上？”
“那位老祖宗…与我娘家有几分关系…”皇后低声道，“我略有几分了解…而且…本宫…自有法子…”
“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皇后顿时吱吱呜呜。
“不说就找死。”牧野捏了捏手腕。
于是，皇后惊魂未定，却又有几分羞于启齿，最后在生命的威胁下，才在牧野耳边吱吱呜呜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