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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有真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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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高级知识分子的父母知道这样的事情后暴跳如雷,他们立刻联系甲院长的父亲,让他立刻回城结婚,否则老俩口要吊死在家中。于是,甲院长的父亲只能瞒着巫女,跟那个完全不喜欢的女人结了婚。婚后没多久,甲院子父亲的老婆为了让他断了念想,吵闹着让他跟自己一起去了美国。

    这下子,对于甲院长和母亲来说,那次见面之后,父亲算是彻底失踪了。不仅甲院长没能回到城市里读书,就连之前他父亲的父母家也人走楼空,两口子彻底没有了联系。直到甲院长的母亲郁郁而终前,她突然收到一份父亲寄来的挂号信。

    信中诉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和对母亲的相思之情,可是因为种种不得已,甲院长的父亲被现任老婆要挟,无法再与她们母子相认,只能将这份愧疚和悔恨留在心里。这件事彻底激怒了甲院长的母亲,她发誓要报复那个女人,一定不让拆散家人的人好过。

    在苗族里,历来“放蛊虫”的人都是女人,这种东西一向是传女不传男。湘西人对那些会“放蛊虫”的女人,都是非常地害怕又歧视,平时见了她都会躲着走,这种窝囊气她一辈子都没遇到过。

    只是那时候,母亲的身体因为常年郁郁寡欢而奄奄一息,临终前,她要求孩子一定要找到自己的父亲。自小跟母亲一起长大的甲院长,也坚信自己的父亲是爱母亲的,从他懂事的时候起,就下定决心要找回父亲,还母亲一个公道。

    所以,他跟着母亲学习了很多练蛊之术,还将母亲最厉害的一只“蛊虫”继承下来,带在自己身边。等到母亲过世后,他便离开生活很多年的寨子,考到父亲老家城市的大学寻找父亲。

    说道这里,田经理低声说:“你知道吗?有人说甲院长为了报复后妈一家,故意设计了六十一甲子的劫难,但我们觉得这个故事不可信。而且根据汤二少和我的细致观察,故事背后的主人怕是另有其人,应该是有人故意用这个故事混淆视听,想把脏水泼到甲院长身上!”

    “为什么啊?是谁需要混淆视听呢?目的呢?编个这样的故事对这个人有什么好处?”张闲闲已经被故事深深吸引,不由出声追问道。

    “这个人的目的嘛,自然是能从中有利可图呗,至于是什么人干的这件事,我们也在找呢。大概率,不,肯定是甲院长得罪了人。所以说故事嘛,内容有真有假,咱们听听就好,重点是从中学到什么!”

    “啊?这算什么解释呀,那能学到什么呢?”

    “闲闲你傻呀,自然是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哪怕是下了蛊,也有高人能解对不?因此你呀什么都不用怕,就算遇到了啥难事,咱们也一定能解决。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田经理,我吃的差不多了,先回去了,明天见!”张闲闲对田经理的这顿乱扯淡极其无语,内心翻了无数的白眼。

    不过,她倒是听进去了一句话,那就是做凡事都有目的,也必有解决的办法!在她起身的瞬间,田经理冲张闲闲挥了挥手,两个人就此别过。

    公司门口的地铁站在马路对面,张闲闲看了看两边,趁着没车的时候穿过马路,来到地铁站前,她看到地上一阵黑乎乎的模糊图案。他记得这是傍晚的时候她去给那个疯癫的拾荒老人买快餐时,回来的时候看到拾荒老人在地上写的。

    烧成黑炭的树枝一共画下六个圈,每两个套在一起,张闲闲总觉得这个图案有些熟悉,却有些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等上了地铁后,她和一个戴眼镜的柔弱男生坐在对边,一路上她都看着前面发呆,坐在她对面的男生还以为她在看自己,让那男生以为张闲闲对她有意思,惹得他一阵脸红。

    临快下车的时候,张闲闲脑海中闪过那口大红色的三眼棺材,漆在棺材上的三只眼睛此刻像是漂浮在她眼睛正前,在三只眼睛里面,三只用黑炭树枝画下来的圈隐隐浮现。

    眼前的两种图案快要重合的那一刻,张闲闲突然站起来,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她猛然的动作将坐在旁边的两人同时吓了一跳,就连她对面的柔弱男生也跟着浑身抖了一下。

    她没有管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在她眼前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三个圈套在三只眼睛上,而里面的那三只粗糙的小圈,正好对应着眼睛中用朱红色画笔绘下的瞳仁。

    上次地铁里面时光老人那怪异的,乌鸦般的动作和叫声再次响起,张闲闲心里猛的生出一个念头——乌鸦知道的,老人或许知道。

    娇小的躯体向地铁门那边挤过去,这里距离张闲闲住的地方还有好几个站口,张闲闲却在地铁门打开时直接下了车,并快速来到方向相反的一节列车旁。

    十分钟后,张闲闲从公司前马路对面的那个地铁站口冲出来,拾荒老人自从吃完她买的盒饭后就不在了,但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他会像中午那样半卧在画出来三只眼睛的地方。

    拾荒老人不在,好像消失了一样,也可能是跑到另一个地铁站口或者天桥下躲了起来。张闲闲看到穿着橙红色保洁服装得阿姨正拿着拖把在那三个眼睛的图案上来回摩擦,很快三个眼睛便消失不见,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第二天醒来时,张闲闲浑浑噩噩的起床,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后来是怎么坐地铁回的家,到家之后又是什么时候洗的澡,什么时候躺上床,这些她都记不起来,她只记得那天她做了一晚上关于眼睛的噩梦。

    公司里暂时没有什么需要她做的事情,张闲闲便在家又将朱祥的日记本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将目光再次放在那张朱瑞,王力还有穿着黑色布鞋的老人的照片上面。

    朱瑞和王力两人不必多说,她目前能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也没有任何线索,只剩下那个老人。

    张闲闲用手机拍了一遍照片,然后打开电脑将照片裁剪成只有老人一个人后,放到百度开始查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