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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陆续走入屏风后面,当林了转过屏风,见那偌大一屋子的玩具,大大小小,一一摆放有致时,眼中却突然有了泪光,不一会就打湿了眼角。而后面进来的小和尚空野,见这满屋子的玩具,高兴的连连在地上蹦了两下,跑过来拉着林了,指着滑梯,指着跷跷板,指着那些大小不过巴掌大,指着异常精致的傀儡玩具,说:“林了,你看那,看那...等下我求师祖爷爷,将他们全部回去,傀儡我们一人一半,跷跷板和滑梯我们一起玩,怎么样?”
并未发现林了异常的小和尚,自顾自的在那细细说着,一边的尸七一,却直觉敏锐的感知到了林了的异常。在道不得,林道天等人在玩具房忙着细致查看傀儡玩偶,未曾注意到摆放在房间正中的滑梯和跷跷板时,林了已经一步步向着滑梯而去,等林了一步步,走上滑梯,正准备坐滑梯向下之时,一直跟在他身后并未出声的尸七一,此时开口:“林了,你要干嘛?”
“木子,我们一起玩...”两眼含泪的林了,喃喃道出这一句后,就拉着尸七一一起坐着滑梯向下滑去。
还在低低私语的小和尚空野,见身旁半天没人回复,抬头望去,就见前方,滑梯上方,林了和尸七一一起向着下方滑去。空野见此情景,大呼:“好啊,林了,你玩滑梯居然不叫我,太不够义气了。”
四旁正在查看傀儡玩具的道不得,林道天等人,这时抬眼望去,只见正向下滑的林了、尸七一在即将触地时,突然消失不见。两人居然在一位准帝,一位半帝,诸位圣境高手的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了。
“找到了,没想到这空间隐秘阵法的入口竟然在滑梯下。”明白过来的,老和尚和林道天,立刻向前奔去,两人分别像林了、尸七一这般,一一下滑,然后消失不见。
尸七一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漆黑的隧道,身边是急速滑行的呼呼风声,就如同好似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一直在梦境深渊里反复沉沦。唯一能让她感觉不像在梦里的是,怀中尚有一丝热度的七雀,以及被林了冰冷异常的右手拉着的左手。感觉到了林了右手异常的寒冷,尸七一这时不自觉的紧了紧自己的左手,似乎想凭借这样,给冰冷的林了一丝温暖。刚还在滑梯上滑行时,她也想不到,那个平常见她甚少言语的少年,这回居然又双眼带泪,如同上回叫“娘”一样,叫错了她,木子是谁?他记忆里的人物么?
此刻的林了,在踏上滑梯,向下滑时,刚苏醒不久的脑海,又沸腾起来,各种各样的画面,如同道胎古玉放映般,一幕幕的不断在脑海中重现,各色各样的人,或喜或悲的事,皆不重复的在脑间回想。而等他进入滑梯下方的隧道后,熟悉的黑暗感出现了,似乎自己在这种黑暗的空间里,生活了很久很久,久到苏醒后的林了都没了记忆,但随着想起这些画面,他整个身子在不断变冷,似乎记忆中的场景,没法给他带来一丝的温暖。
“月木子,我们来玩啊。滑梯可好玩了。娘亲说她不在时,你会陪我的。”
“少主,你还有好多秘法传承要学,可不能贪玩啊,要不你学完一种秘法,木子陪你玩一个时辰?”
“不嘛,木子,我没有经络,引不了道气,学了也没用啊!”
“少主,你就多记住一点也好啊,以后当谱老也可以,咱们星河渡还没有谱老呢。”
“不要啊,木子,听娘亲说,月荒的谱老爷爷,天天生活在黑暗中,不见天日,那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木子你也不希望我每天都躲在暗处,躲在地下,不见天日吧。”
“少主,可是圣女吩咐了,等她这次回来是要检查的,你什么也不学,木子没法跟圣女交代的。”
“木子,不用担心,娘亲可疼我了,她说以后你是要给我当媳妇的,我求她,她不会责怪你的。对了木子,媳妇是什么啊?好像以前去月荒玩,血荒的梨子,也说过这话。”
“少主,这事你没告诉圣女?”
“告诉娘亲干嘛,都是玩家家的。”
......
记忆中的画面,还在继续,正当林了想努力看清一些场景,记起一些人物,回想起一些过往时。冰冷到毫无知觉的右手,被人用力的紧了紧,那冰冷的右手间有了一丝知觉,随后一缕淡淡的暖,温润,不凌冽的感觉传了过来,让思绪飘飞的林了,拉回了现实世界。
耳旁的风还在呼呼的吹,整个身体都无法动弹,口中也说不出话语,除了双眼所见一片漆黑外,唯一能得到真实感觉的,就是右手上那丝丝温润触觉,林了冰冷的右手,握住了那温润的触觉,等回想起给他这丝感觉的是尸七一时,心中略微一慌,或许是之前小和尚空野跟他说大老虎、大老虎的感觉太过真实,记忆尤深。这让他刚刚握紧了的手,微微松了点,也许是黑暗记忆太过深刻,他此时可不敢松手,就怕一松手,自己又陷入脑海中无尽黑暗无尽冰冷的记忆里了。
刚紧了紧左手的尸七一,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是身处漆黑一片,除了被拉着的手能动外,浑身像是被控制了样,不得动弹。她也试过张嘴说话,可任凭自己百般努力,就是张不了口,这不同寻常的场景,让虽说已然是王境,但一直处于温室中的尸七一,紧张不适。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林了、尸七一正以为会继续这般下滑而去时,脚下突然现出一丝光亮,随着他俩越滑越久,光亮也越来越大,当终于能看见下方时。一直不能开口说话的尸七一,清冷的声音传来了:“小心,下方好像是一块石板…”
未等七一继续说,两人从之前漆黑的隧道中掉了下来,下方是一间密室样的房间,从空中往下掉的林了,还看清了身下是一个雪白却闪着点点飞星的石棺。而他和尸七一正在往石棺里掉去。不知为何,也许是刚才记忆中闪过一丝记忆,林了在即将掉落石棺里时,突然右手一用力,将尸七一拉进怀里,自己一挺身,后背向着石棺里落去。
“砰”的一声,还处在被林了拉住抱怀间的尸七一,愣神尚未反应过来,就已坠入了石棺,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林了向前一弹,“啵”的一声,林了一嘴居然亲在了尸七一还在愣神的雪白脸上。随后,反震之力消失,林了的头部又一次和石棺底部亲密接触,后脑勺已然泛红。
随着两次震动,终于回过神来的尸七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林了,这少年竟然亲了自己,幸好没人看见,否则自己就该宰了他,正当她望着脸色苍白的林了,这位将她抱在怀里,免得受伤的少年,此时也正痴痴的望着自己,左手环绕着她腰间,右手还紧紧和她左手握在一起,没等的及尸七一松开。只见这少年,又喃喃道:“木子,你要当我媳妇哈!”随后脸色苍白的少年,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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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道衍大陆很远、很远的西方,在那满布雷霆的海洋中,有一座被隐匿阵法隔绝的小岛,这是被道衍大陆誉为银河尽头的星河渡,岛上灵气充裕,灵云随风飘散,在小岛亭台楼阁间,有无数灵药灵草灵花种植着,岛内气蕴如春,宛如仙境。
此刻,看守星河渡祖祠的星河渡林氏族人,突见祖祠供奉灵桌上,一盏熄灭已久,布满灰尘的魂念青灯上,在一刹那间,燃起居然无缝自然,泛起了星星灯火。灯火看似孱弱,但依旧在顽强的燃烧着。守祠族人,见这一幕后,连忙大声惊叫,犹似见鬼一般。这惊叫声引来驻守祖祠密室内的守祠老人注意,等他疾步出来,见到那供奉灵桌上,密密麻麻的灵牌灵位最上方第二层的位置,除几盏长亮着的灯火外,还有一盏青灯在星星点点的燃烧着,顿时,大吃一惊。连忙上前观看,等看清青灯上方灵牌上,用朱红颜色写就,历经岁月侵蚀,已失本色的牌子上“故星河渡二世祖林公讳了之神位”时,惊诧万分,这是盗帝亲弟弟的牌位和魂念青灯怎么会复燃?得赶紧告之老祖。
守祠老人交代好族人,不得擅动青灯,不要让灯火熄灭后,连忙向着外间奔去,等出了外面,直接飞上了天空,朝着岛上最高山峰而去。
这时,在岛上亭台阁楼间得林氏众人,见空中飞行的守祠老人,纷纷惊道:“那不是守祠的林泽山长老么?怎敢无视老祖禁令,在岛内御空飞行。”
“应该是祖祠内发生了什么吧,否则一向持礼的山长老,不会如此。”
“谁知道呀,要不去看看?”
“算了吧,就不要凑热闹了,等下被责骂就不好了。”
“是极,是极。”
......
林泽山飞行片刻,便到了星河山,作为星河渡最高的山,也不过几十丈高,这一片都是族内老祖歇息、居住、闭关的地方,等闲人是不能进入的,但想起那复燃的魂念青灯,以及那灵牌上的名字,林泽山也管不了这么多,一头御空进山,还未等深入里面,便见十几位家族禁卫飞了出来,将他拦了下来,其中一位身穿统领装的禁卫,大声喝道:“大胆,敢擅闯祖山禁地?你可知罪?”
“禀禁卫统领,我是祖祠守祠长老林泽山,有要事告知老祖。”
“老祖正在闭关,等闲之事是不会出关的。如若再打扰,可就将你擒下了。”见是祖祠守祠长老,禁卫统领不禁和气了些,可规矩不能破。
“烦请统领告知老祖,祖祠出了大事,我怕告知晚了,担待不起。”见统领阻拦,林泽山不得不硬着头皮道。
“你可知若此事告知老祖,老祖动怒,你将受到何种惩罚?”
“知道,但我更怕通知晚了,耽搁了大事。”惊扰老祖闭关,重责幽禁雷霆炼狱,轻责罚守雷霆渔场,皆不得好受。
“好,既然如此,你在此等候,我去通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