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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一路飙升,一百五十五万紫币,在壹趣百年难得一见,何况只是半截残品。虎符的消息已经溢出,要不了多久,就彻底轰动整个千迹大陆,成为世人口中议论的对象之一。
“一百六十万紫币!”暮纹紧皱眉头,犹豫的样子举牌喊价,全场急忙劝阻,让其三思而后行,举牌一喊价,没有反悔的余地。
晴然心生一计,笑着说道,“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不如用玩法试试,谁赢归谁可好?”
“没意见。”辰同笑容满面,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暮纹搓着手说道,“冯青娥,全场的贵人,一同喊出价,谁的价高就归谁。”
“好……”青娥看着某方向,慢慢点头同意。青娥问着全场,贵客一个劲笑着摇头,都没什么意见,也不敢有任何意见,几位大人物都说好,谁会自讨没趣。
暮纹和善的喊道,“来吧!想要虎符的,把价记住了,谁的价格高,那虎符就归谁!”
壹趣想得很周到,避免到时候嘈杂听不清,容易出现乱报价的情况,青娥立刻派人去登记好,将每一个号房的预价,提前写在纸单上。
“一百六十万!”
“一百九十万!”
“一百八十五万!”
“两百二十三万!”
…………
嘹亮的声音喊出的高价层出不穷,幸亏提前记录下来,不然一片混乱景象,完全听不清在喊什么。青娥慌忙拿出纸单,统计出的最高价,那就是两百五十万紫币,如此高价应当高兴,青娥却焦疼烂额不知所措,全场有两个贵客,都出的两百五十紫币。
暮纹一脸惊讶,没想到碰见相同的价,喜悦的神情笑道,“老朽出的两百五十紫币。”
“小辈也报的两百五十紫币,与暮老可真有缘。”辰同一边笑说,一边作辑行礼。
暮纹满面春光,又疑惑的笑道,“难得啊,那接下如何是好。”
辰同的看法有些随意,不复杂的规则,抽长短签来定,问暮纹意下如何。
“全凭运气好坏,可行!”暮纹点头称好,表示完全没问题。
过了一会儿的时间,青娥手中握着三根木签,有两根短一根长,老小各自选一根,谁的长谁胜出,虎符就归谁。不善言语的辰卑,看辰同有些拿不定主意,急忙去喊醒沉睡的父亲,虎符可能会失手,汉子猛然惊醒,起身坐在床上,问到底怎么回事。
“可恶,让老子来跟他比。”汉子不满的神情,一手推开辰同。
暮纹见状不对,好像会有变故,嘲讽的语气说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莫非要反悔不成。”
汉子拍打胸膛,平和的说道,“那倒不至于,老子和您比个高低。”
“来就来,多少得有个礼数。”暮纹一脸嫌弃,双手背在身后。
“老子……我,是个粗人,别在意这些,老子向您赔个不是!”汉子急忙解释,由于话语习惯,给外人大大咧咧的形象,显得很没礼貌,一定尽量改正。
暮纹叹口气大声笑道,“没事,你跟老朽客气个什么陋习,敞开心扉才爽快。”
青娥手中握着木签,口齿清晰的说道,“左中右,二位贵人,谁先挑选。”
暮纹摸着白胡,笑着说:“老朽选右边的,就当一回先锋吧。”
“老子就要中间的。”话语一落,汉子信心满满指着中间那根木签。
“恭喜暮老喜得虎符!”青娥拿出二人挑选的木签,中间最短,左边最长,右边稍微逊色于左。
青娥兴奋大喊一声,暮纹赢得购买权,全场激动不已,沸腾的欢呼声不断。汉子脸都垮下来了,神情复杂站在原地呆望着,心乱如麻不肯相信。全场嘲笑汉子恐怕输不起,但也没办法挽回,不可能明目张胆夺取,理由不服人,那就得承受圣龙的怒火,受到世人唾弃。
“可喜可贺。”汉子面带冷意,有些气愤的垂下头,悄悄转身离去。
贵客闭口无言,暮纹也并未理会,和在场贵客一同笑谈其他事物,熟人依次搭话,平京城的四大家族,争先恐后谁也不肯让谁,诚邀暮纹到寒舍做客,美酒佳肴盛情款待。
未时已过,拍卖暂告段落,一切正常结束,壹趣的阁楼口,人流出入量大,缓行中有说也有笑,拥堵在阁楼门口旁的空地,六旬老人和几名伙计,站在摆放好的摊位前,有礼貌笑着接下来往贵客拿着的木牌,帮贵客换取钱财。
人走楼空,其他的号房全都空荡荡,三楼走廊上,怃然和言张焦急呼喊,寻找不见了的孤千徐。此时的四楼五十号房中,秦翌如同巨人,一身的蛮力,不费劲的抱着箱子,一脚踢开房门,大步走在四楼的走廊里。
孤千徐尾随身后,怪声怪调的说:“大叔,一个月后见哦,记得约定!”
“得了,我记得的,回头再见!”秦翌挥手作别。
“那我可走了!”眨眼间,孤千徐飞奔跑到秦翌前方,急匆匆的下楼。
“那小子,终于走了,赖着我半天,现在耳边才清净,不容易啊。”秦翌嘀咕着,无奈摇着头。
孤千徐刚跑到三楼走廊口,怃然在搜寻过程中,正巧碰见了他,怃然急促的步伐着急的脸,问孤千徐去哪里了。
孤千徐低下头,挠着耳朵说:“对不起……我贪玩了……”
看来没什么大碍,怃然松了一口气,捏紧拳头轻轻打在孤千徐肩膀,笑着说道,“臭小子,草药到手了,你还害我担心一场,居然跑去玩起来了。”
“我身子好着呢,不会有事的。”孤千徐笑了笑,活泼跳动着。
“没事就好,我们准备回客栈,明早启程出发,送你回横纵镇,给你母亲一个交代。”怃然开心的笑着,两酒窝陷入。
焦急万分的言张,四处寻找徒劳无获,只好回到三楼,在走廊口看见孤千徐,大声喊道,“嘿!你这个小娃娃,让俺找疯掉了。”
孤千徐拍着手笑道,“言张叔啊,我都不小了,你还没疯哦。”
“走吧,回客栈!”言张轻轻拍打孤千徐的肩膀,让他快点跟上,别再跟丢了。
太阳偏西而行,拍卖落下帷幕,平京城西,墨琼客栈,伍层零五厢房。
三人回到客栈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把偶然得到的旯荠草放桌上。
“您老瞅瞅,这疙瘩块神不神奇!”浒淅兴致勃勃拿着盒子,让赫老头看里面装着的旯荠草。
赫老头看了一眼,摇头说道,“又没吃过,不知道。”
浒淅一脸嫌弃笑着说:“咦,您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是不知道它!”
“真的有用吗?”赫老头有些疑惑,不太相信旯荠草能起死回生。
“应该可以吧,对小千子也有用的,老祖宗记载的,错不了!”浒淅坚信自己的看法,王倚老祖不会留个不存在的东西,而且王倚打听大半个千迹,综合民间所说,才片面描绘出个大概,到底有没有药效,试试就知道了。
言张疑惑的问道,“生吃……还是直接吞。”
“需要吸食旯荠草精华的灵液,怎么做,我也不太明白。”浒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跟抓住把柄似的,赫老头嘲笑起浒淅,有点像假的圣医,一问三不知,徒有虚名。二老又闹了起来,互相拿事取笑,细节都不放过,和小孩子争输赢一样,谁要是赢了占个上风,都能喜笑颜开,高兴一整天。
匆忙的脚步,在走廊上快行,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让原本热闹的零五厢房,一瞬间宁静下来。
言张大声的问道,“谁啊!”
“贵人,是我啊,客栈的管事刘山!”管事低声细语的回答。
“刘管事啊,我来帮你开门。”勒涂从凳上起身,单手缓慢打开房门。
管事依次作辑,低着头说道,“贵人们都在啊!我有一事一议,沈掌柜托我带句话,日暮时,他自带酒菜来聚。”
怃然侧耳细听着,点头微笑,“沈掌柜好意心领了,麻烦转告一声,我们随时随地欢迎!”
“贵人能赏脸,乃是福气!”管事礼貌待人,对大伙都毕恭毕敬。
浒淅大惊小怪的语气说道,“刘管事过于拘谨了,沈掌柜能来,是我们的福气啊!”
“同在此地相聚,来者是贵客,能见到你们,是客栈修来的福份。”管事笑嘻嘻的说着。
“管事记得来喝两杯啊!”言张粗人一个,手臂搭在管事肩膀,差些透不过气。
“好,好的,就不打扰贵人们休息了。”管事告别众人,谨慎的关上房门离开。
赫老头指着面前的言张,“你瞅一眼自己,这莽夫啊,差点要了人家半条的老命。”
“我也不知道啊,最近力气很大,感觉用什么来的?”言张学识短浅,比划半天,吞吞吐吐说不清,一时想不起该说些什么。
孤千徐思索片刻,附耳低言告诉言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源源不绝。”
言张使劲点头称是,竖起大拇指,夸奖孤千徐学识渊博,在村里都没看过几本书,居然会的这么多。
赫老头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水,不急不慢的问道,“一人自有一人之用。”
言张怪赫老头捷步先登,明明自己正想说出口,没想到却被抢先了,赫老头指骂言张,说他跟浒圣医学坏了,脸皮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