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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两个人的奔波变成了三人的旅程,一路上却只有两人的谈笑风生,说是不远处的人家,实则却有三四里的距离,这说来还是贺文墨的一个望梅止渴呢。
不经意间,此时都已是黄昏了,三人也来到了这处人家,其实这里不仅仅是处人家这么渺小,准确的说是个偌大的村庄,村庄并不阔气,是座座普通的房屋组成的,整个村庄格外的静谧,不过还能听得见声声鸡鸣犬吠声。
渐渐走进村庄,村子里非常冷清,道路两侧也是收拾得干净利落,没有撑杆晾晒着,一眼望去,家家户户都是紧闭门窗,除了些许禽畜的嚷嚷声就再没别的一丝声音了。
“奇怪了,这家家户户为什么都关着门窗啊?莫不是村里没人?”凌风惊讶地问道。
这一问倒还真有些奇怪,贺文墨也是一脸的茫然,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看似有所发现的他嘴角微微上扬,正色道:“我倒不觉得,倘若没人,这屋顶之上何来炊烟呢?我看我们还是去敲门问一下。”
说的的确有理,凌风这一路一直都背着雪儿,体力早已不支了,只想快些找户人家先安顿下来。
于是贺文墨便随意地找了户距离自己最近的人家,刚到门口还听得见屋里有烧火做饭的声音,心下想真是太好了,还能讨口饭吃。
想到这儿,贺文墨便毫不犹豫的敲了敲门。
“屋里有人吗?我们路经此地想借宿一宿,不知东家能否行个方便?”贺文墨十分客气的向屋里询问道。
等了一会儿,屋里并没有回讯,反而还越来越安静了,烧火做饭的声音也没有了,静得吓人。
这让贺文墨感到诧异无比,为何自己一问屋里便不敢出声了呢?凌风同时一头雾水,疲惫的他情绪瞬间跌落千丈。
因此三人又到下一家询问,起初这一家同是有炊饭的动静,可经贺文墨向其借宿后也是瞬间一片寂静,这让他二人十分疑惑,无奈只好一家家询问,若不在此寻个落脚之地也不知何时何地才能好好儿睡上一觉。
经几番周折,一个村庄都已探访过了大半人家,结果都与之前一样,但凡听得屋外传来问候声都静悄悄地故作无人了,贺文墨倒还好,有足够的耐心一家一家的去借宿,可凌风几乎都已绝望了,再加上雪儿久久不醒心情更是苦涩无味了。
而贺文墨此时仍是怀着那永不言弃的精神,只见他又来到一处人家。
依旧是先敲了敲门,道:“请问屋里有人吗?”贺文墨仔细的聆听着屋里的动静。
“谁啊?”话音刚落,屋里边传来了极不耐烦的声音,听声音是个年过花甲的老爷子。
问了这么多的人家终于听到了一声回应,贺文墨此时都已经欣喜若狂了,不远处的凌风听到也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心里就别提有多高兴了。
“我们是过往的路人,路经此地由于天色过晚,我们想借宿一宿,不知东家方不方便?”贺文墨的语气礼貌有加,好不容易寻得一家有话的主儿,可不敢有半点的差池。
贺文墨和凌风静静地等待着屋里的应答,没过多久,屋门缓缓的打了开,门已是多年的木门,开门时不免传来“嘎吱~~~”的**声。
接着屋里便有一个老爷子走了出来,老爷子身穿粗布衣衫,一头白发,可知年事已高,骨瘦如柴的他几乎镶嵌在了门框里,看上去极像街边的乞丐。
“老伯,我们三人贸然造访,若是打搅了实在对不住啊。”贺文墨愧疚的说道。
不过老爷子似乎并不介意,连连摇手道:“无妨,无妨,你们都进来吧。”说得很随意,好像老爷子并不是很欢迎。
不过这也没办法,凌风等人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只能先忍气吞声过一晚,明儿一早再辞行。
随老爷子进来后,二人打量了一番家里,家里十分朴素,不过也不是穷得无米之炊了,厨房里有一位老妇人正在忙碌着,里屋还有一五六岁的孩童,想必就是老爷子的老伴儿和孙儿。
“这姑娘怎么啦?”老爷子终于注意到了凌风,而凌风却一直背着昏迷的雪儿,这让老爷子有点疑问。
凌风赶忙说道:“她受了点伤,不过睡一晚就能好,老伯放心,不会麻烦到您的。”凌风很是担心老爷子的疑心太重。
可老爷子并不是凌风所担心的那样,道:“你先把她放下来吧,我老伴儿啊还能多帮衬着些,我们二老倒不怕自己麻烦,就怕外头总是来找麻烦。”
老爷子似乎话里还有话,他的表情看上去很沉重,眉头皱得也很厉害,好像总有什么麻烦似的。
说完凌风便随老爷子将雪儿安置了,老妇人也细心照料着。
说起麻烦,贺文墨可就不明白老爷子的言外之意了,闻道:“外头来找麻烦?不过老伯,你们这村子里为何这么静啊?各家各户都闭而不出,这是为何啊?”贺文墨终于问到了重点。
可就被贺文墨这么一问,老爷子的神态异常的紧张了起来,赶紧四处查看门窗可否都关好了,一切都无碍后老爷子才回过神来。
低声说道:“不瞒二位,我们这村子闹鬼啊!”老爷子的声音压得很低,不过总避免不了他内心的恐惧。
“闹鬼?好端端的村子何来的鬼啊?”凌风突然震惊道。
“这话说来可就长了,早在两年前,村里就发生了一件怪事,后山的杨槐树上无端长出了一个女子的人头,村里人都好奇的去看,后来也不知怎的,只要去看的人都没有再回来过,我那儿子和儿媳也因为这就再没有回来过,将这命苦的孩子留给了我们二老。”
老爷子讲述了这村里闹鬼的原由,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儿媳因此就失去踪迹,心里痛如刀绞,眼角不免落下滴滴泪水。
“怎会无端生出人头?老伯你可曾去看过?”贺文墨听得一身冷汗,这极其罕见的事倒是他生平头一次听说。
“我怎敢去看啊,去看的人都没再回来过。”老爷子说道。
“既然去看的人都没再回来过,那你们又是如何得知那树上长出人头的?”贺文墨进一步的询问了一番,不过这话问得确实是有道理。
老爷子想想也是啊,道:“这也是村里传出来的,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从谁的口中说出的。”老爷子这也才觉得事情的蹊跷。
“依我看啊,村里并没有什么闹鬼,树上生出人头之事更是无稽之谈,定是有人从中捣鬼。”凌风冷言道,听了半天觉得此事根本就是荒谬。
“我看也是,除非是那树成精了。”贺文墨苦笑道。
然而老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说道:“不过就在前不久,有个身穿素衣道袍的年轻小伙子到村里来,自称是蜀山弟子,他也曾去看过那棵杨槐树,还说村里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叫大家不要随便出门,我看他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定还有些本领。”
“蜀山?”凌风惊奇问道。
自己此次的行程就是为了去蜀山,没想到这么巧在此遇到了蜀山弟子,还真是天助我也啊!
“不错,明日一早他还要到村里来查访呢。”老爷子说道。
“我倒是忘了,你们这是打哪儿来啊?”老爷子又接着问道。
凌风迟疑了一下,道:“我们从延陵来的,正好要前往蜀山。”
这时,老妇人从后走到面前,道:“那你们这是巧了,倒不如明儿个去向那小道长打听打听,说不定还能做个伴儿呢,有他在,去蜀山的路上还能省些麻烦。”
老妇人看上去要比老爷子平易近人的多,看她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估计是腿脚不灵便。
“说来也是挺巧的,明日一早定要去拜会拜会那位小道长。”凌风笑道。
可在他心里想得就并没有这么简单了,蜀山的弟子既然去后山勘察过这桩怪事,莫非还真有树上长人头这么一说,这让凌风深深陷入了疑虑之中。
“年轻人,我看你这手臂上血迹斑斑的,衣服都破了,倒不如让老身给你瞧瞧,家里有祖传的止血药,药效还不错,我家老头子这辈子没少磕磕碰碰的,全靠这止血药。”老妇人见凌风手臂挂伤,详细的举荐到自家祖传的良药。
凌风见大娘这般体贴,心里瞬间觉得暖暖的,感激道:“多谢大娘,实在不好意思,有劳您了。”凌风连连鞠躬施礼。
“不必客气,随我来吧!”老妇人和蔼的笑了笑。
凌风随老妇人包扎了伤口,贺文墨也向老爷子了解了村里种种怪异的迹象,虽有诸多的不明,不过还得等明儿一早到后山去一探究竟。
一夜相安无事,村子里的夜晚格外寂静,就连虫鱼之声都不曾有过,看似一片祥和的村子里却暗藏着重重诡异,村民们始终不能安心睡去,而凌风与贺文墨并不其中的忧虑,两人早早的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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