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la.com,最快更新残旗 !
第二十四章??暗生情愫
皑皑白雪,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莫晓生走在白雪覆盖的山路上,他从昨天夜里步行到现在,已经有十多个小时了。
若是在平常,以他的行进速度,早就到虎峡谷了。
特工队曾经在虎峡谷藏有一批弹药装备,他要在藏得这批弹药中,给自己补充弹药,也给栗春妮挑只枪,他要教习栗春妮射击。
他有一个幼稚的想法,只有教会栗春妮射击,栗春妮才会高兴,才能带着他找到白杨镇的杨敬礼,才能通过杨敬礼打听到特工队的消息。
又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走,他才来到虎峡谷,找到了那批藏匿的武器弹药。
他撕下一块日军毛毯,平放在地上。然后把子弹手雷包了一大包,斜挎在肩上。
挑了两把南部十四式手枪别在腰间,又拿起一杆油光锃亮的三八大盖,这才满意地把藏枪的地方重新伪装好,向来路走去。
当天的后半夜,莫晓生才赶回黑瞎子沟。
栗兴的一家因为担心莫晓生的安危,一直也没有睡觉,一个个愁眉苦脸的,默不作声。
莫晓生推开山洞的门,走进来后。栗兴的一家人呆呆的望着他,不知是不是在梦中。
“你死哪去了?怎么才回来?吓死我们了。”栗春妮跳了起来,眼中躺下泪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栗兴拍拍莫晓生的肩膀,激动地说:“你若是有个好歹,我怎么跟李队长他们交代?”
莫晓生红着脸说:“对不起栗叔,我看你昨晚睡着了,就没有跟你说。”
“枪!”栗兴看到莫晓生手里多了杆新枪,吓了一跳:“你、你下山杀鬼子啦?”
栗春妮佩服地看着莫晓生:“你、你真行!一个人都敢去杀鬼子,好棒啊!”
莫晓生腼腆的笑着,他不敢说特工队在虎峡谷藏有军火的事情,又不能说这枪不是杀鬼子抢来的,只好引开话题。
他拔出腰间的两支南部十四式手枪,一支递给栗兴,一支递给栗春妮:“这两支王八盒子(在当时一般把南部十四式手枪称作王八盒子,或者鸡腿撸子。)送给你们防身用。”
栗兴缩回手:“我是个郎中,只想救人,不想杀人。”
“我要。”栗春妮接过枪,高兴地左看右看:“哪一天,有哪个不长眼的招惹了我,我就给他一枪,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栗婶瞅了栗春妮一眼:“疯丫头,一个女孩子舞刀耍枪得像个什么样子?快把枪还过你生子哥。”
栗春妮冲她母亲做个鬼脸,倔强地说:“就不,就不,我还要跟着生子哥练射击,学本领,将来还要跟着他一起杀鬼子。”
“你--”栗兴眼睛一瞪,想要发怒。微一沉吟,又轻叹一声:“算啦算啦,你爱怎么这就怎么着,我懒得管你。”
栗婶看看莫晓生,摇摇头:“真是女大不由娘。”
栗春妮羞涩地撒着娇:“娘,你说什么呢?”
栗婶微微笑道:“好--,女大由娘,女大由娘。我让你不跟着你生子哥学枪,你答应吗?”
栗春妮没有女大由娘,而是天一亮就拉着莫晓生到树林中练枪。
莫晓生在树上用线绳吊起十个松球,退后五十米,操枪在手,熟练地拉动枪栓,子弹上膛,眼睛贴在瞄准镜上,锁定目标,连续激发。
“啪啪啪”,枪口有节奏的跳动着,悬挂着的十个松球,一个个被击飞。
莫晓生射击完,敏捷地退掉弹壳,重新压满子弹,把枪递给身边捂着耳朵的栗春妮。
重新在距离栗春妮十米左右的树上,挂起十个松球,跑回原处。
“来,试试。”他对双手抱枪,紧张的栗春妮说。
“我、我来?”栗春妮不知所措。
“是的,你来。”他把兽皮铺在雪地上:“趴下。”
他卸掉瞄准镜,让栗春妮把枪托紧挨着右肩,左手托着枪杆,右手放在扳机处。按照金眼教他的那样,让眼睛滑过标尺,透过准星,延伸到目标,三点连成一线。
唯一不同的是,金眼教他时,用的是三八大盖,而不是这支九四式狙击步枪。
“平稳地深呼吸。”他耐心地指导栗春妮,把呼吸放平缓,深沉。
“射击--”莫晓生发出命令。
栗春妮紧张地闭上眼睛,扣动扳机。“啪--”的一声,栗春妮“哎呦”一声,击发时枪的后坐力,把栗春妮顶的身体一震。
莫晓生看看树上毫无动静的十个松球,又看看泪水盈盈的栗春妮,苦苦地笑着。
“你还笑?”栗春妮抚摸着肩膀,气恼地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打枪会震得肩膀疼?”
莫晓生哭笑不得:“我跟你说了,要把枪托紧紧地顶在肩膀上的。”
他把枪捡起来,摆好射姿:“像这样,枪托紧挨着肩膀。标尺、准星、目标,三点成一条直线,然后击发。”
他扣动扳机,一声枪响,松球被打飞。
“还敢再试吗?”莫晓生用上了激将法。
栗春妮果然上当:“有什么不敢的,再来。”
莫晓生帮她摆好枪,轻声说:“射击用的是心,不单单是手和眼。只有在不断地磨合中,把枪和自己融为一体,射击才能得心应手。”
栗春妮调整呼吸,慢慢地用心去感受,连开两枪。虽未击中目标,但是,也有了一些心得。
从此后,莫晓生魏然成了一个教官,无论寒风吼叫,还是飞雪飘舞,树林中总能见到莫晓生和栗春妮的身影。
莫晓生把自己在实战中的经验,毫无保留的教给栗春妮,也把金眼教他的刺杀、拳击、格斗,一招一式地教给栗春妮,陪栗春妮练习。
时光如梭,转眼已经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莫晓生看着满山盛开的映山红,心中充满喜悦:“春妮,我们明天下山好吗?”
栗春妮当然知道莫晓生的心思,她的心有点酸溜溜的感觉,却强作欢颜:“好啊,我早就想下山转转了,在黑瞎子沟憋了快五年了,也不知道外面变成了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