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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变节(上)
欧阳红雪没有跟着贾立波和豪华客栈的老板走进内间,去给贾立波的师父上香。她的心很乱,她从未听贾立波说其他的从前,贾立波是沈阳青龙帮的人她更是无从知晓。她只能耐着性子,等着这两个迂腐的男人忙完祭拜的事情,在讨论如何营救莫晓生。
后来欧阳红雪才从贾立波那里得知,客栈的老板姓钱,大号钱满程,是已故青龙帮门主钱申的长子,青龙帮的现任门主。
青龙帮在沈阳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的帮派。但是青龙帮在沈阳的名气可不小,已故老帮主钱申,虽然身怀绝技,可是他却像个绅士一般,即不与官府交往过甚,也不喜欢和其他帮派明争暗斗。特别是他乐善好施,急人所难,在沈阳是出了名的君子钱。
“红雪,我们走。”泪迹未干的贾立波从内室出来,垂头丧气,颓废的样子,瞬间让他显得苍老了许多。
“二叔,天无绝人之路,我就不信死了张屠夫,我们就得吃连毛猪。我不信沈阳的人都是汉奸,没有人帮助我们的。”欧阳红雪是何等聪明的人,从贾立波的神情,她已经判断出,钱满程不肯施以援手。
“欧阳侄女。”贾立波已经告诉了钱满程,欧阳红雪的身份:“我不仅是沈阳维持会的会长,也是沈阳商会的代理会长。你们所救的人是抗联的暴徒,他们在反满抗日的同时,也对我们沈阳的商家造成很大的威胁,我不能违背我就任代理会长时许下的,让沈阳商业繁荣的诺言,以身犯险营救给沈阳民众造成威胁的事情。
“再者说,我这个代理会长,人微言轻,在日本人的眼里,就跟个蚂蚁似的。我的话在他们眼里,说得好听一点,他们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就出来了,全部当做一回事。嘿嘿,说得难听一点,就跟放个屁似的,说的轻了,他们充耳不闻,重了呢,这条命就没了。
“唉,现在这世道人人只求自保,自扫门前雪就可以了,掉脑袋的事情,还是少干为妙。”
他悠闲地坐了下来,端起茶几上的茶杯。
他身边的管家,立即大声喊道:“送客--”
“你--汉奸。”欧阳红雪勃然大怒。
贾立波拉住欧阳红雪,无奈的笑笑:“红雪,人各有志,我们走。”
“二叔,怎么办啊?”出了青龙客栈,欧阳红雪嚣张跋扈的气息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动人,令人爱怜的泪水。
“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今晚就杀进宪兵队,把莫晓生那小子救出来。”墙角处突然转出申屠马客,把欧阳红雪和贾立波吓了一跳。
而此时,莫晓生正被捆在铁椅子上,看着谷野多喜拿着特制钳子,夹住冯寒的指甲,左右为难。他甚至想提前他的计划,让冯寒少受些罪。可是就这样实施计划,小鬼子肯定会生疑,这对后来的行动有害无益。
难道就眼生生的看着冯寒的指甲被拔掉,让冯寒受这钻心的痛苦吗?莫晓生突然感到自己是那么渺小,那么一无是处。
“莫晓生,你想好了吗?一分钟的时间到啦,我该动手了。”谷野多喜最得意的就是,看着被他折磨的人,在忍受痛苦时的无助和无奈。
“等等,让我再想想。”莫晓生呼喊道,他绞尽脑汁,想找一种办法,让谷野多喜把矛头对准他。
“我的耐性很差,也不接受你的缓兵之计。”谷野多喜冷冷的看着莫晓生,夹住冯寒指甲的钳子动了。
“嗯--”冯寒一声低哼,他的指甲已经被拔掉,没有了指甲的手指,血如泉涌。
“冯寒。”莫小声惊呼着。
“哥。”冯寒一脸悲壮:“我没事。”
谷野多喜用特制的钳子,夹住冯寒的另一只指甲:“莫晓生,我再问你一遍,你混进宪兵队监狱的目的是什么?”
“你--”莫晓生双眼充血,目光弥漫的无尽的杀气。
“小鬼子,我叉你姥姥。”冯寒低声怒吼着,浑身肌肉紧绷,正在忍受着极大地痛苦。
谷野多喜并不看冯寒,他正用特制的钳子,夹住冯寒左手的无名指指甲,一点点加力,慢慢的把冯寒的指甲从手指上拔出,让肌肤和指甲一丝丝的剥离,让冯寒的痛苦达到最大限度。
冯寒双目喷火,脖颈青筋爆出,汗水趟过脸颊,牙齿咬的咯咯响。手指在急剧的颤抖着。
“住手。”莫晓生暴吼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好。”谷野多喜手猛地一挥,冯寒无名指的指甲被拔掉,一股血箭从伤口处喷溅而出。
“哥。”剧痛让冯寒的声音发抖:“我冯寒死不足惜,但是,你不能做叛徒。”
冯寒向来就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是突击班公认的胆小鬼。莫晓生感到错了,突击班的人都错了。冯寒不是胆小鬼,他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爷们儿。
“莫晓生,你混进宪兵队监狱的意图是什么?”谷野多喜看着手中的钳子,钳子夹着的是冯寒带着皮肉的指甲。他只是用余光,扫视着莫晓生。
“我们混进宪兵队监狱的目的是--”莫晓生感到时机成熟了,可以实施他的计划了。
“莫晓生。”冯寒发疯似的喊道:“你敢说出我们的任务,我冯寒会永远鄙视你。”
“冯寒,他们的刑罚才刚刚开始,我们是顶不住的。早晚都要说的,早说还会少受些罪,我们认了吧。”莫晓生无奈的低下头,失落和痛苦占满他的脸。
“我呸--”冯寒冷笑着:“莫晓生,我看错了你,我还一直把你当成我心中的神,却原来是用尿泥做的。”
“嘭--”,谷野手中的钳子重重地砸在冯寒的人中上,冯寒头向后一仰,又恨恨地撞上木桩立杆。他接着猛地耷拉下来,再次昏死过去,血从他的口鼻中不停的流出,染红他脚前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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