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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火车站不远的酒店里,程青和叶刚喝了个昏天黑地。两个本来视为相互情敌的男人坐在了一起,借着酒劲抒发对人生的感悟。
“程青,我真是羡慕你,能拥有那么好的她。人漂亮聪明,总能给你不断的惊喜,还情有独钟。”叶刚回想着前不久和柳红在一起喝酒的情形说到。
“那是我命好,你们一个青年点四五年,都说你们两个形影不离,你小子也没把她拿下来,最后还是跟你我。”
“那是我姐,姐,你懂不懂。我等着我姐明白我的心意,可是她终于可能是想明白了,却爱上了你。你命好可是不知道珍惜好女人,罚酒三杯。”老叶几乎是舌头都打卷儿的说着。
“我是该罚,三杯太小了,我用这个大杯,自己罚自己。我混蛋!”程青醉眼朦胧的给自己倒满了大玻璃杯一饮而尽后说着:“老叶,你没胆量,她生孩子的时候,你妈就对她那么的好,还不是因为你们在青年点的那份情,这么多年我离开了家,你怎么不敢趁虚而入。她也不会活得那么委屈。”
“程青,你说这话就更混蛋了,你埋汰的可是你的媳妇,我无所谓,我是和你一个德性的人,可她不是,她是值得我们捧在手里珍惜再珍惜的好女人。”
“老叶,你怎么比我还了解她?”程青嫉妒的说到。
“那是必须的,一个人从小看到老,她在青年点的时候,单纯美好对谁都是一个样子,这是你没法妒忌的事儿。”
“是的,可是她变了很多很多,真的是因为生了孩子的原因吗?还是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
“程青,你这么说我又想揍你了,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变的更优秀了不好吗?”
“老叶,你不懂,罚酒三杯。过去是她崇拜我追着我,现在我全是危机感,女人太强势了,我们男人哪有地位而言,只好在别的女人那里找感觉,那种高高在上男人的感觉。”
“你混蛋,我就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女中豪杰的人。这酒应该你喝。”叶刚把一大杯酒推倒了程青的眼前说。
“我喝就我喝,怕谁啊!我上次和你通电话,那个旁边的女人是谁,可是不像*说话的口气。”
“那是一个眼睛很漂亮的老妞,可是看着漂亮一点内涵都没有,俗气。喝酒!”
“你没想和她重续前缘啊?”
“被逼着我骂人啊,你亵渎她天理不容。”
“老叶,你这么维护她,我都怀疑你们俩有事了。”
“借、借...借你的吉言,我努力争取和她有事。”叶刚醉的趴在了桌子上说。
“你敢,那是我媳妇。”
“那是我姐...”
“哎,哥们,你们喝的太多了,我还是打电话叫你们的家人过来吧。”刚才做笔录的中年警察下了班正好看见这两个喝醉的人,便走了进来说到。
“不能打电话,我们又没打架。”
“是啊、是、我们在说一个最好的女人,你不懂...”
“真拿你们没办法,老板,他们两个结账了吗?”
......
柳红是第二天早晨接到了电话,正好媛媛不上学,便一起来到酒店接程青回家。其实两个人并不是真醉的不行,程青是想要一个回家的台阶,叶刚贪恋再见柳红一面,更想知道柳红对程青的态度。于是心照不宣的第二天还是醉醺醺的样子。
“程青、叶刚,你们两个加一起百十来岁了,还这么幼稚,不是打架就是醉酒,能不能成熟点啊。”中年警察看着被自己照顾了半夜的男人说道。
“警察同志,这是个美好的误会,给您添麻烦了。”
“给我添麻烦这是次要的,你们昨晚喝成那个样子,出点事就不是小事。好了,已经给程青的家属打电话了,你们也都是熟人,等一会结了账就一起回去吧。”
“谢谢警察同志,我们交个朋友吧。你怎么称呼?”叶刚看似很随意的问道。
“我叫李铁刚,你们就不用说我都知道了。”
“李兄,我们是不是已经有案底了啊?”
“你们说呢,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也都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了。以后算是认识了,在一起吃吃喝喝可以,我可是不希望在派出所里和你们见面。”
“那是,那地方我们也不想再去了。”三个*在酒店门前说着话的时候,柳红和媛媛赶来了。
“爸爸,叶叔。”媛媛礼貌的招呼道。
“你们两个真是出息了,连派出所都进了。还喝的这个样子。老叶,我是不是要打电话告诉*啊。”柳红越过了程青看着叶刚说到。
“红姐,可别,你是我亲姐好不好。这人都丢到省城来了,就别在丢到老婆孩子那里啦。”叶刚几分自嘲的说。
“我也是懒得管你了,要送你回去住的地方吗?”
“不用,你和老程回家吧。我清醒半天自己开车回去。”
“老叶,你什么意思啊,我丢人丢到老婆孩子跟前,你幸灾乐祸了是吧。”
“你活该,要不要我说为什么进的派出所啊。”叶刚看着程青吓唬到。
“好了,还没完没了了。老叶,我们就先回去了,你等彻底清醒了在开车回去吧。”柳红阻止到,她真怕叶刚说出那个叫阿娇女人的事情。除了这个没有什么可以叫叶刚动手的原因。
“叶叔再见,以后有机会去我家做客啊。”媛媛礼貌的谦让到,和妈妈带着爸爸回家了。
“爸爸,你还能开车吗,我们坐车回去吧,过后你再来取车。”
“好,那我们打车回去。”程青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先和女儿上了车,才看着柳红和叶刚说了句什么话,才坐上了车。
“红姐,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程青和那个女人可能被人给拍照了,你心里有个数。”看到程青和媛媛上了车,叶刚才低低声音的说到。
“你告诉他了吗?”
“没有,我只关心你,还有媛媛。”
“谢谢,我回去了,以后你也少喝酒,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知道了,姐,你小心点,别跟着吃亏,还有媛媛。”
柳红一家子坐上了出租车谁都没说话。柳红看着窗外,媛媛沉默不语,程青也只能还一副酒醉未醒的模样。
早晨的省城是热闹的,小巷子里都是卖早点的摊位,柳红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疑惑了,那个人很像大哥啊,只是瘦弱了一点。大哥?
回到了家,柳红也没和程青说一句话,看着他躺倒了床上接着睡觉也没反应,倒是媛媛帮助爸爸脱掉了鞋子和外衣,并且挂到了衣柜里。
“妈,给爸爸做点能解酒的汤吧。”
“不用了,他睡一觉就好了。”柳红淡淡的说,心里很是清楚,程青就是装的,回家的台阶已经有了,别在指望她做什么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媛媛同学家长的电话来了,说是下午和孩子一起过来,请教一些孩子学习上的事情。柳红收拾好自己的手稿,就忙着做饭吃饭迎接媛媛同学的家长过来。
程青也很快的起床,帮着柳红一起忙活。
“红,你就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等一会还要来客人,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做出来的。你把脸面都丢进了派出所,还在乎这些吗。”
“红,我混蛋,我大混蛋。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原不原谅这不重要,你能原谅你自己吗?你想过怎样挽回给媛媛造成的困惑和影响吗。”
“不能,我会改,努力的改。重新在女儿的心里树立起好爸爸的形象。”
“这话你说了快十年了,程青,不是每一次你都可以因祸得福,怎么来的省城你是忘了吧。以后因为你还会给我和孩子带来什么样的牵扯,还都不知道呢。你不用跟我们认错,想想还有多少尾巴没处理干净吧。”
“没有啊。”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如果可以你还是回广州工作吧。等你都处理干净了在回来,我和远远需要一个安稳的环境,不想一次两次的给你擦屁股。”柳红毫无表情的说着,这让程青也心里没底了。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事情,这是肯定了的。还是可以补救的,程青不想在家里等,他该要给柳红和媛媛做点什么了。
“红,吃了饭我出去一趟,下午我就不在家了,晚上顺便把车取回来。”
“随便你,太晚了你就在外面吃饭吧,我和媛媛就不等你了。”
下午,媛媛同学于倩和她妈妈一起来到了柳红的家补习功课。
“媛媛妈,你们家离我家其实不远,坐两站地就到了,以后于倩可是自己来的。”两个孩子在屋里学习,于倩妈妈和柳红在客厅里轻声的聊着。
“也好,但毕竟是个女孩子,你能跟着最好。不能我们也随时电话联系,这也是为了孩子的安全考虑。”
“媛媛妈,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家邻居的孩子是上普通高中的,也想找个好的老师补补课,要不你就在家办个补课班,我帮你找几个孩子过来,这样于倩也有伴了,我也不用回回跟着过来。”
“这个我在想想,于倩妈妈,你工作很忙吧?”柳红笑着问道。
“忙啥,一帮牌友,我不在了就三缺一凑不上一桌了,和别人玩还没意思。说了都叫你笑话了。”
“笑话啥,你那才叫活的潇洒,我羡慕还来不及呢。孩子考上省城的高中不容易,教学质量上也千差万别,不努力不行啊。我也就没有潇洒生活的时间了。”
“都不容易呀,我这也好多年不上班了,习惯了打麻将,不玩也没别的事情可做。办补习班的事儿我可说真的,你想想,这样你也有了一部分收入,我们这些家长也减轻了负担。”
“先谢谢你啊,我在想想,辅导高中生我还是没做过的事儿,没那个能力不是误人子弟吗。”
“妈,你行的,有些知识老师讲的不明白,你给我讲的就会了。”媛媛鼓励着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