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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在菜市场有个小店面,主要经营粮油调料等。
在蒋唯一开始记事的那年,蒋家举家搬到了三门市。
蒋父蒋母大半辈子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他们不想让自己家的独子,也做一辈子的农民。
毫无一技之长的他们,在三门市苦苦挣扎了十几年,省吃俭用,才算攒下一小笔钱。
成功把粮油小店开了起来,图个稳定,还能支撑一家人的开销。
虽不富裕,但却充实。
“真的吗?这么快能上班了?”刚听到蒋唯一的入职消息时,蒋母难以置信的又问了几遍。
蒋父笑的很灿烂,眼角的褶皱紧紧叠在一起。他埋怨了蒋母一句:“你说的啥话,这么快找到工作还不好?咱儿子这叫有本事,被这些个公司抢着要!”
蒋唯一脖子一扬,倨傲道:“就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家的孩儿!”
隔壁开店的邻居,听到蒋家这店笑声不断,歪头探看一眼。
“呀,小一过来啦。”邻居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姓由,蒋唯一称她由姨。
蒋唯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赶忙笑着答应一声,客套两句。
蒋母噔噔噔跑过去,把自家儿子找到新工作的好消息,讲给由姨听。
由姨连连称赞蒋唯一有本事,极大的满足了蒋母的虚荣感。当母亲的,都有这么个心理。
特别喜欢听别人夸自家孩子。
晚上回到家,蒋母还做了极其丰盛的一顿饭,给蒋唯一庆祝。
蒋唯一看着母亲做饭,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了眼镜男。
一个念头自他脑海中闪过。
这个念头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但...细细一想,又觉得有理。
于是,他趁着饭菜刚出锅的热乎劲,找来干净饭盒,盛了些给眼镜男送去。
眼镜男万般不愿的开门,睡眼朦胧的,似是已睡下许久。“蒋唯一?怎么又是你?你对于打扰我这件事,还真是乐此不疲啊?”
“嘿,瞧你说的什么话。”蒋唯一举起手中的饭盒,笑着说:“喏,我妈刚做好的,我给你送点过来。我妈妈手艺超棒,尝尝看?”
“免了。”眼镜男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蒋唯一见势头不对,连忙伸脚,卡主门板的缝隙。
“喂,你什么意思?要是太亢奋睡不着的话,去找点安眠药。找我做啥。”眼镜男秉承一贯嘴臭的说话风格。
“你这嘴啊,早晚会吃大亏的。”蒋唯一善意提醒道,惹来对方的一记白眼:“你管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蒋唯一连忙说误会误会,硬是用蛮力推开门板,不管不顾的直奔眼镜男的沙发上一坐。
眼镜男拽他不动,只得作罢。
眼镜男摸摸肚子,他眯了一觉初醒,竟还真有些饿了。
于是拿出筷子大快朵颐,嗯...蒋母的手艺还真不错。
蒋唯一在旁边看着他吃,也不说话。
眼镜男被盯得很不自在,手上的筷子却没停下。他往嘴里塞着菜,含糊不清道:“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然别在这儿扰我吃东西的心情。”
蒋唯一道:“眼镜儿啊,给我讲讲星易娱乐呗,我想再多了解一些。”
眼镜男瞅他一眼:“咋的?真的入职了?”
蒋唯一点点头。
眼镜男不自然的揉揉鼻头,暗嘟囔一句:星易娱乐也堕落了啊,啥人都收。
蒋唯一听得清楚,但没吱声。
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正好就符合了眼镜男的当下情况。
眼镜男看对方没反应,也没了继续挖苦的意思。
这两年他总是去给星易修电脑,一来二往,也熟知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小道消息。
这次,索性全部讲给蒋唯一听。
虽然眼镜男说的都是八卦:人事部的XXX和运营经理XX有一腿,谁谁谁是谁谁的亲戚,谁谁谁给上司塞过红包等等。
但蒋唯一听得很认真,这些事情可不是轻易就能打听到的,而他想听的就是这些信息。
只要好好把握,这些消息就能作为日后升职的必要手段!
聊天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
蒋唯一从眼镜男屋中出来时,夜已深,毛月亮高高的悬于夜空。
回到屋中,他沾到枕头便沉沉睡去。
一闭眼再睁眼,一夜已悄然逝去。
久违的高质量睡眠,一觉醒来,蒋唯一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亢奋。
他早早去巷口买了新鲜蔬菜,折回来给还在睡觉的父母做了顿早餐。
等闹钟响起,蒋母摩挲着把其关掉时,屋子中哪还有蒋唯一的影子。
.......
哼着小曲儿,蒋唯一坐在星易娱乐的大门前刷着新闻热点。
为了给同事留个好印象,他又早早的到了。
时间很快到了八点,可门前却一个人都没来。
蒋唯一看看手机上的日期,周四工作日啊。今天也不是什么节假日,怎么会没人来?
“嗯?你怎么还在这儿啊?”巡视完大楼的话痨保安,从公司里走出来,奇怪的看着蒋唯一。“你们今天不是该出外勤任务了吗?”
“外勤任务?”蒋唯一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他。
“对啊,昨天人事应该给你文件了才对,你没看吗?就那个印有什么时间上班的那个表。”保安用手比划一下,画出个方方正正的虚影。
蒋唯一连忙把文件掏出来,定睛一看。
还真如保安所说,文件除了上下班时间和秩序规定外,最下面一行特别标注:除周一周三周五固定坐班外,其他时间均为外勤。
他本以为这只是个时间表,就没多注意下面的小字,真是疏忽了。
接下来,不等保安提醒,蒋唯一就掏出手机给带自己的前辈打电话。
电话起先一直正在通话中。
惹得蒋唯一还以为前辈把他给拉黑了,正在犹豫要不要给刘总打电话咨询外勤事务时,手机响了。
“喂?前辈。”蒋唯一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杂,小贩的叫卖声,商场促销的喇叭声混在一起。
前辈的声音很小,蒋唯一分辨了许久,才搞明白对方所说的地名。
于是,挂断电话的蒋唯一,马不停蹄的赶往前辈所在的地方。
很快,他和前辈在一个集市中碰面。
这前辈姓柳,名叫柳志,今天刚四十出头。个子不高,身形偏瘦,头上顶着稀疏的发丝。
再配上他那不合身的西装,看起来有些滑稽,惹人发笑。
蒋唯一跑至柳志的面前,累的满头大汗,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好不自在。
但他还是要笑着道歉:“对不起前辈,都怪我没注意时间表上的提醒,让您久等了。”
蒋唯一已准备好受训,可对方的态度,出乎他的意料。
“没事,”柳志淡笑着回应道。“也怪我昨天下班时没提醒你,所以不怪你。”
说完,柳志转过身,自顾自的在集市中穿行。
蒋唯一连忙跟上,小声询问道:“前辈,咱们这是准备去哪啊?”
柳志宛如没听到一样,半晌没回答。
蒋唯一吃瘪闭嘴,亏他还以为这前辈人不错。结果是个闷葫芦。
两人穿过热闹嘈杂的集市,拐进一条胡同。这胡同很窄,青苔和爬山虎遍布墙面,仅够两个人并肩而行。
蒋唯一仰头,胡同两边尽是高低不一的平房。
打眼望去,少部分的房子刷了新漆,大部分都是外墙皮脱落,露出里面的腻子和石砖。
“咱们来这儿做什么?”看此情景,蒋唯一下意识的又问了句。
“谈合同。”柳志终于开口。
说话间,两人穿过冗长的胡同,停到一间院子的门口。这院子看起来十分破旧,大门上的红漆掉了一大半也没人补。
里面的实木条纹,看得十分清楚。
柳志敲了敲门环,院子里立马响起一声吆喝:“来啦!”
门开,一个扎着两个发髻,画着浓妆的女孩子探出头。
她先是上下打量蒋唯一和柳志一眼,这才问道:“你们是星易的?”
“是。”柳志一板一眼的回答。
女孩把两人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