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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女人之害相思病,瘦弱男子亦非常之窝火,甚至想杀了她。却觉得毕竟是自己的女人,如此漂亮,这般美貌,配自己,那是绰绰有余,再怎么对不起自己,此时断不能干傻事,至于杀了她,此更是不可。
瘦弱男子爬了起来,因为门外下起了大雨,这可能是自己祈祷所致吧,不过这也不错,有了大雨,想必黑匪狗贼不至于前来叨扰,自己可以与自己的女人自在地睡一觉,到了天明,太阳出来了,这便想去大山上看看,捉一只老鼠回来下酒,抑或去看看林子里那只老鬼,坐在一块石头上,与之闲话一翻,这都是很不错的。
平日里无聊之时,瘦弱男子皆会去大山上,干完了活,这便坐在一块山石上,而在这时,一只老鬼便会不期而至,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老鬼不知为何,因为自己长得比较瘦弱,很愿意交自己这个朋友,而对于那些个身体强壮之士,则会咬牙切齿地咒骂,咒骂了一阵子,运起法力,却因为每每失败,这便更加邪恶地咒骂着。
不过此时,瘦弱男子没了这份心情,因为自己的女人,不知为何,已然是害相思病了,似乎这黑匪再不出现,自己的女人这便要出事,甚至可能不久之后,会离开自己,永远去了那个世界了。对此,瘦弱男子亦是非常之揪心,却爱莫能助,只好是对天长叹,如此而已。
瘦弱男子躺在床上如此想着,外面哗哗地落着大雨,有些雨水,被 狂风吹着, 不时溅进这个破败的茅屋,一切的一切,看上去,皆是颇为寒碜人。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只要自己的女人好好的,这就是不错的了,却在此时,不知何以,自己的女人这便从床上爬起来了,二话不说,出了屋门,说是得去找黑匪,甚且不顾滂沱大雨来着,冲出了屋门,不时之间,这便消失不见。
天空此时,因为荒村不知何人作了孽,竟然是不住地下着血雨,乌云滚滚,压得这荒村一时之间,几乎喘不过气来,远处有些大山,这便开始喊着了了,说自己受不了了。在这大雨之中,一片之漆黑,荒村此时,灯火零乱,给人一种沧桑之感。
瘦弱男子因为自己女人之出去,此时不得已,亦是跟着,无论如何得把自己的女人劝住了,如此大雨,道路泥泞,行走不便,稍有不慎,这便极有可能摔倒在浊水之中,而在这些污泥里,一些个石头,不知为何亦是爬行来着,难道此地之环境已然到了如此不堪之地步,纵使是石头亦要逃亡?
旷野四处,不少鬼魂游荡着,见了自己的女人,这便走上前去,与之悄悄地说着话,而自己的女人,因为对黑匪之思念,几乎是到了如痴如狂之地步,加上害相思病,这便抱住了一个鬼,错误地把它当作是黑匪了,因为乍看上去,都是一般的黑嘛。
不顾大雨不注,自己的女人这便在这鬼面前宽衣解带来着,此正是鬼求之不得的,因为找了好几天,由于人们之狡猾,此时一无所获,见此疯癫女人送上前来,焉有不要之理?不过这鬼所求之事,不过是喝血而已,至于男女之事,倒并不在乎,此时果腹为上,先把自己肚子填饱了再说吧。
见鬼这便要吸自己女人的血,瘦弱男子虽然是没有力气,此时也是豁出去了,二话不说,扑上前去,在此鬼身上咬了一口,却发现根本就咬不到什么,不过是在一棵树上胡乱咬了一下而已,当时自己的一颗门牙这便报销了。代价有些大,却能救下自己的女人,这令瘦弱男子颇为快活,此时见天色不早,夜色正浓,大雨更大了,不能再呆下去,这便准备离开,否则定当会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如此一来,这便不妥。
“咱们走吧,回家,睡觉去。”瘦弱男子如此对自己的女人说道。
“不嘛,人家想与黑匪睡觉来着。”瘦弱男子的女人这么说,说完这话,脸上之阴云一扫,悉数除去,只剩下一片笑容,看得这瘦弱男子一时之间,尚且不知说她什么好。
“先进屋去吧,看这大雨,说不定一会儿要下刀子哩,咱先不要呆在此地了啊。”瘦弱男子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不嘛,我就要去黑匪家里睡觉,不然的话,我怕这天会塌下来哩。”自己的女人如此说道。
往前走了不久,女人这便不走了,因为觉得这么天黑,而且下着大雨,正是睡觉的好时候,就此去叨扰了人家黑匪,这便不妥,说不定人家正做着好梦呢,怎么可以去破坏了人家的美梦呢?想到此处,女人不走了,不仅不走了,亦不许自己的男人往前半步,不然的话,这便要死在当场。
正于此时,天上这便不下雨了,乌云滚滚,可是风一吹,悉数灭去,什么也不见,月轮渐渐出现了,在此时看去,颇为美好。女人见月色如此美好,正可以与黑匪去约会,这便不肯往回走了,拉着自己的男人,一同往这黑匪的屋子而去,可是在去之前,尚且没有忘记把自己的头发好好梳理一翻,不然的话,一旦黑匪不要自己,这却要如何是好呢?
瘦弱男子一时之间,对于这黑匪,真正是到了没话说的地步了,这真是欺人太甚啊,却因为自己力气不大,对付不来,只好是任由事态之发展,不然还能如何?女人因为对黑匪的想念,这么多天过去了,本来天天呆在自己的屋子来着,此时却不知为何,好久不见,不然的话,亦不会害起了相思病。
走到黑匪屋子门前,此时看到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正是黑匪的大门,有了这块石头,所有的强盗野兽,断不敢上前,不然的话,凭借着这块石头,黑匪很可以与之周旋一阵子,届时失败,那也是情理之中。因此之故,在此荒村,正是有了这块石头之存在,这便几乎是没有人敢惹黑匪。
见到了这块石头,女人这便上前去了,二话不说,抱住了,与之不住地亲吻来着,似乎有了这块石头,对于自己来说,这便是不错的了。看着女人如此不堪的样子,瘦弱男子真正是非常窝火,却又并不敢得罪,因为这个女人非常漂亮,一旦得罪,就此失去了,再想找到这么一个,怕是万难。
今夜不知怎么了,颇为诡异,月轮是红色的,而且这天空,在此时看去,亦是不同于往日,那些星星不断地飞来飞去着,一时之间,令瘦弱男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方了。看着自己的女人不住地亲吻着这块石头,而石头不时之间,这便舔没了,偌大一块石头就此消失不见,这令女人非常惶恐,知道黑匪没了这块石头保护,对付荒村之害人的物事,失去了掩护,这便有些为难。
女人哭了。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竟然把这黑匪屋子门前的一块石头舔没了,这要是传扬出去,无端让人知道,自己的这张脸要往哪儿搁呢?
正在争吵拢攘之际,屋门开了,出来了一位小人,正是黑匪,多日不见,不成想堂堂好汉亦有今日,此时瘦弱男子分外仇视,这便不顾一切地凑上前去,因为此人对自己所作之坏事,几乎罄竹难书,这便挥刀上前,二话不说,便欲当场砍杀此人,不如此不足以出一口恶气来着。
但是,亦不知为何,女人此时不顾一切地上前来了,见大事不好,自己的黑匪有难,这便为之挡了一刀,当时就血流如注。瘦弱男子见自己一刀砍在女人身上,一时之间,亦是颇为不悦,却没有办法,先救下女人的命要紧,至于这黑匪,反正他已然是成了这样了,以后再整也不迟。
见瘦弱男子离去了,黑匪此时立马关上屋门,断不敢出来,不然的话,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灾祸。目送女人之离去,这当然是有些舍不得的,因为自己对女人之思念,亦是有目共睹,却在此时,断然不可,不然的话,这瘦弱男子可能真的会杀了自己亦说不定。
黑匪此时呆在自己的屋子,那块石头不见了,而自己亦成了这样,一时之间,想要面对荒村的一切,只怕是不成,却又没有办法,唯今之计,亦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不然的话,还能如何是好呢?天色未亮,自己被这些人叨扰了一夜,无法入睡,此时闭上了眼睛,无论如何得好好休息一下了,却在此时,又听见花伯的声音了,此时二话不说,上了自己的屋门,这便一脚踹开了。
“起床了,去干活!”花伯吼了一声。
“不去。”黑匪如此说道。
“不去?”花伯狂吼道,“你不怕被打死吗?”
“不怕。”
“真的不怕?”
“真的不怕。”
……
正在这么说话之时,发现这屋子里亮起了灯火,在这灯火下,赫然一个壮汉站着,不是黑匪是谁?一时之间,花伯不知如何是好,此时无端闯入了人家的屋门,这便不住地说着好话,甚至喊人家作“爷爷”了。
“爷爷”花伯这么喊了一声,“孙儿这便出去了啊,你好好休息。”
“滚!”黑匪吼了一声。
一时之间,在这天地间,又是静悄一片了,不闻人语闲话之声,连这天空此时亦是没了星星。黑匪躺在床上,不时思考着这一切,不知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呢?
不过,这时好了,又恢复了往日那个壮汉之形象,这便爬起来了,走出了屋门,想去外面看看。花伯屁颠屁颠地走去了,见自己出来了,这便被一块石头这么一绊,当时就摔倒在地上,不住地喊着天,狂风一吹,掀起一片尘埃,尘埃落定,这便不再见到花伯,在此时,不知何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