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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寡妇面对老刘之纠缠,无奈之下,不便赶走,不然的话,怕是不妥。老刘之所以去世这么多年,不就是一个色字吗,当时强暴妇女,当场枪毙,死在刘寡妇屋子门前,每当夜里,刘寡妇独自坐在枣树下,望着天上的月轮,尚且有些害怕着哩。
这天不知为何,天上挂着一弯月轮,并且这月轮看上去,较比平日来得更加的明亮,甚至成了红的了,非常诡异,落下来的雨亦一片之绯红,使刘寡妇一时之间,不知今夕何夕,甚至有离开此地之意,干脆远走他乡算了。
“老刘,您老还是走吧,我们真的不般配,如此不伦不类地在一起,成何体统,再者说了,您还是我的长辈哪。”刘寡妇看着老刘如此说道。
“贼不走空,既然来了,不做点事情,这怕是不成,我已经好久没有干那事了。”老刘如此对着刘寡妇说着,脸上的笑容,在一轮红色的月轮下,看上去,极其可怕,面相时红时绿,有时甚至又白得似纸,看得刘寡妇真的是不敢看了。
荒村非常安静,断不闻人语闲话之声,所有的,不过就是小河东去,星星流转发出来的那种苍凉的声音了。
人们纷纷不见,家家户户关门闭户的,有如人死了好久的一座坟墓,此时想有人出来帮自己一把,此无异于痴人说梦,绝无可能!
刘寡妇面对这老刘,这便想呼救,却在此时,不知为何,根本就叫不出声来,纵使是下死力叫出了这么一点点声音,亦是非常之微小,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正于此时,隔壁老王家里闪出了一丝灯光,那是一盏灯火,却在此际,不知何以,这灯火慢慢飘出了老王的屋子,朝着刘寡妇的门口来了,一到刘寡妇面前,这便又旋即消失,永远也不可能看到了。
“这个事吧,当然是可以帮你一把,但是这钱可不能少了,不然的话,老夫也要吃饭不是?”听完了刘寡妇的申诉,神算子不慌不忙地说道,说完了,脸上不经意之间,竟然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似乎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你要多少钱?”刘寡妇过了这么多年单身的日子,家里颇有些积蓄,此时听见神算子要钱,这便如此问道。
“要你身上的那颗夜明珠。”神算子如此说道,说完了此话,脸上不时之间,露出了一丝淡淡的邪恶的微笑,却在一瞬间,这笑容又立马消失在一缕风中,不见了。
那颗夜明珠是刘寡妇守寡多年,陪在自己身边的一颗宝石,听人家说了,颇能强身健体,亦且有驱祸辟邪、逢凶化吉之能,不然的话,刘寡妇断不至于花天价,从一个商人手中购买回来。为此,她几乎是花了毕生的积蓄,甚至把那些情人送给自己的礼物亦搭进去了,不为别的,只为了这颗夜明珠。
可是此时,听见神算子说要自己身上的夜明珠,刘寡妇非常不舍,因为物色此物极其不易,到了无聊烦闷之时,此物尚且还会发出一缕缕可心的音乐出来,非常迎合人的心思,不然的话,刘寡妇为何寸步不离地戴在身上,任是天王老子来了,亦休想从自己手中把这颗夜明珠抢走。
合着这老儿是想自己的这颗宝石,这才下此毒手算计自己,作弄出这般伎俩?念及此处,刘寡妇这便有所犹豫,不肯给他,却转念一想,不妥之至,没有拿到此物,似乎老刘就不会离开自己的屋子,而这天天与这么一鬼处于一室,到了夜半无人之时,阴风凄惨,古木参天,落木潇潇,可怕不可怕呢?
“可以给你,但你得保证,无论如何得为老娘把那鬼驱除了,不然的话,我可是要取回来哦。”刘寡妇如此说道,撂下这话,一时之间,把那颗夜明珠给了神算子,这便火速离开,不时之间,已然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
离开了神算子的屋子,这对于刘寡妇来说,还真是无比的幸福,神算子屋子里那种恐怖不堪之气氛,到处存在的一些邪怪诡异之事,使刘寡妇心情颇受到影响,甚至独自一人之时,往往会流出心酸的泪水出来。
此时好了,因为自己把那颗夜明珠交给了神算子了,有了此物,想必神算子会帮自己一把,把这厉鬼驱除了,还自己一片云淡风清、春光无限吧?
到了夜里,刘寡妇早早地躺在床上去了,多日折腾,此时困倦不堪,已然无多少力气了,不去好好休息一阵子,亦是不妥。花了如此巨大的代价,把自己的镇家之宝都给神算子了,想必那老儿不会亏待自己吧。
果不其然,这天夜里,老刘没有再出现在刘寡妇的屋子,而是在走过她的屋子门前之时,咳嗽一声,这便悄然离去了。而在这天夜里,刘寡妇做了一个很好的梦,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看遍了大大小小的名山大川,亦且见到了自己多年为之魂牵梦萦之初恋情人。
可是到了第二天,不知为何,老刘又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了,并且较比之前更加的无耻,一见到自己,这便说着浑话,使人心情非常之不好。刘寡妇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可谓是愚蠢之至,不然何至于干下这么可耻的事情呢?
就在这天夜里,老刘闯进了刘寡妇的屋子,并且一进去之后,似乎就再也不想出来了,正是六月炎热之季,而这刘寡妇的屋子,那可是非常之凉爽来着,荒村的一些风似乎极其喜欢此地,没事亦要来光顾一回。这当然是因为刘寡妇的美貌啦,不然的话,那些游走在大山上的风何至于到了夜深人静之时钻进了这刘寡妇的屋子了呢?
这当然也是由于刘寡妇睡觉之时的一个习惯,那便是非常之不雅,几乎是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的堂屋,并且这大门敞开,任何人可以进来。不然的话,大山上的风何至于会无端进了这刘寡妇的屋子,与之纵使是风牛马不相及,亦要来亲近亲近呢?
有了这些风,到了六月炎热之时,刘寡妇的屋子较比其他人的,那可是不可同日而语,简直有如秋天,非常之凉爽。不然的话,一到夏天,老刘也不至于天天钻进了这刘寡妇的屋子,无端与之躺在一起,乘凉吃瓜,摆龙门阵了。
可是,不知为何,刘寡妇对此老刘,那可是非常之不待见,一见了此人之到来,不要说不穿衣服了,此时几乎是把冬天的棉袍亦穿上了,就怕这老刘不经意之间,得了自己的便宜。在这大热天的,看着这刘寡妇穿着棉袍在身,一点便宜也看不到,老刘只好是不看了,而那些风呀什么的令人凉爽的物事,见刘寡妇成了这个样子,一时之间,亦是悄然远去了。
可是长此下去,亦不是个办法,到了这六月,人家可是一片之凉爽,自己倒好,却要棉袍加身,长此下去,先不论对身体之坏处,单是对心情之影响亦是非常之大。再者说了,万一自己的这个样子让人看到了,好看不好看呢,届时无端栽赃陷害,说自己是个疯女人,那么那些自己平日里喜欢的英雄人物,还会不会与自己相好呢?
如此过了几天,荒村的人们,一见到刘寡妇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便想起她夜里穿棉袍的样子,一时之间,极其厌恶,不愿再与之有任何的瓜葛了。
对此,刘寡妇亦是无奈,自己不如此,则不妥,那老刘在看到自己的肉体之后,会做出天不怕地不怕的事情来的,届时自己找谁去说理,谁又肯为自己说上几句好话呢?没有办法,刘寡妇只好是如此而已,可是,随着天气之渐趋炎热,再穿棉袍,显然不是个事,唯今之计,亦只有去找找这神算子,问他搞什么明堂,难道自己的夜明珠白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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