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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天若有情》已传遍阜申国各地茶楼、酒楼。
为之津津乐道,感动不已。
甚至有许多诗画文人,为《天若有情》编写后面的故事,版本各意,均是美好结局。
……
一个残旧不堪,破乱的院子,院内杂草丛生,明显无人打扫,已是荒废。
院墙边,几株草原龙胆自由盛放,花香飘逸,却能带来一番别样风景。
可想而知,原主人定是温雅之人。
倏地,一抹灰色闪过,落于门外,神情微收,拱手于前,道:“三少爷,出事了,掌门正在各处找您,您赶快回去。”
一语落下,四周依然安静无比,没有任何人回应。
灰色男子眉心皱了皱,又道:“三少爷,月江风又拿着信物去休闲楼找您,望您相见。”
微风拂过,仍就寂然无声。
灰色男子提着嗓子,再道:“三少爷,有她的消息?”
“进来!”一道冷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灰色男子随即回应,“是。”他轻轻推门,刚迈进屋内,就止步了,屋子很小,不容继续往前。
他也是第一次到此,稍稍低着头,眼角余光扫视四周。
略见,窗边一张破旧软塌上,侧躺着一个俊逸男子,身穿墨色锦缎长袍,同款腰带随性围系,一头黑丝随意束起,悠闲中带着一丝邪魅。
溪季泽手里拿着一本,看上去很是沉旧的册子《无忘》,双眸微动,十分认真。
陷入沉思,何以,无忘?
他从世火门回来后,什么地方都没去,直接来到这里。
这里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感觉离她很近。
一天一夜。
他看完摆放在柜子上的一些沉旧书籍,整理之余,发现柜子底层,好似有一本故意被人藏起来的册子,名为《无忘》。
封面和里面的字迹完全不一样,明显是两个人所写。
《无忘》
今夕,何夕?
不知,不怨?
何以,无忘?
封面,右下角还有一个‘曦’字。
打开第一页。
小姐的记忆,从这里开始,小彤。
不难猜,这是她的丫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保留的。
溪季泽将《无忘》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复杂,若有所思,“她什么消息?细细说。”又是一道冷沉还带着一丝浅柔的声音。
灰衣男子紧然抬头,拱手于前,继续道:“三少,虹城正流传一个故事,都已经传遍整个阜申国了。”他感觉自己情绪过于高涨,抿了抿嘴,停了下来。
溪季泽眉头微拢,道:“什么故事?又与她何关?”
他紧了紧攥着册子的手,明显有些不快,不知是不悦灰衣男子的废话多,还是不悦册子里的内容。
“《天若有情》,隐指瑞亲王和月、二小姐的……故事。”灰色男子目光微垂,声音骤小。
溪季泽抬眼,一双黑瞳,邪冷犀利,不言不语,神色阴彻吓人。
“三少,不是属下说的,是城里的说书先生。”
“属下还有故事话本。”话落之间,灰衣男子已将话本递了过去。
溪季泽拿过话本,蹙眉盯着话本的封面,没有说话。见灰衣男子没有退下,冷声:“还有事?”
灰衣男子擦拭着额头的细珠,惴惴的,“三少,君主来令,说您玩也玩够了、漂也漂够了,该回去了。”
“本少的事,本少说了算。”
“还不走?”溪季泽投去一季鸷冷骇人的眼神。
灰衣男子喉咙一紧,道:“桃溪门出大事了,快……快成为别的门派了。”
溪季泽看回《无忘》,冷笑:“与本少无关!”
桃溪门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身份而以。
灰衣男子接着说道:“月江风在休闲楼等——”他刚话说一半,溪季泽冷沉如冰冻三尺的声音出现在他耳边,“让他等着。”
“是!”灰衣男子拱手一礼,准备退下去。
溪季泽冷眼看来,“将这院子买下,命名,无忘、泽,吧!”
这本是原宣王府月二小姐月曦辰的院子,晴曦院,后被申皇赐给霓凰越成,如今的国丈霓凰府,后在重新修整这座府邸时,已将破旧偏远的晴曦院分割在外。现在的晴曦院只不过是一个独立院落,又小又破,就算出金请人来住,估计都没人愿意。
“是!”灰衣男子退出门外,消失在微风中。
溪季泽合上《无忘》,抚平被折叠的痕迹,动作轻柔如水,收到宽袖中,看上去很是珍惜的样子。
然间,他神色微拢,眸光微眯,又拿起被他放在一旁的《天若有情》。
……
虹城郊外。
“辰儿……辰儿。”
“十阶,爷爷成功了。”一位看上去满是饱经风霜的脸,满头白发的老者,身形健朗,深陷的两只眼睛,仍旧神彩飞扬。
他正是月江风的父亲,月康盛,他从不管府中事宜,沉迷修炼,再得到一枚修炼丹药之后,进入长达七年的闭关修炼。
孙子辈中,月康盛唯独疼爱月曦辰,亲自教养,他曾说,月曦辰就是他的小太阳。
此刻,月康盛刚从修炼室闭关出来,寻找的人依旧是他的小孙女,七年过去了,不知道他的小孙女现在怎么样?
月江风听到响动,从厅堂跑到后院,气喘吁吁,说道。
“父亲,您成功晋级十阶?”
“太厉害、太好了。”
这个时候出关,老天都在帮他们吗?
他们有救了,可以重新恢复修炼。
只要有十阶的月康盛,就不怕霓凰越成不把金丝参果拿出来。
想到此,月江风满脸喜悦,激动不已,没等月康盛说话,又道:“父亲,你感觉如何?”
月康盛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自豪的微笑,“不错,本祖已是十阶,你们都来了?”他侧了侧头,看过去,没有寻到月曦辰,微笑逐渐消失,“辰儿呢,她怎么没有过来?”
“父亲,您刚出关,先好好休息一下?”月江风脸色微变,抿着嘴,只字不提月曦辰半个字。
月康盛紧逼到月江风跟前,面色微敛,深陷的眸中充满不悦,“本祖问你话呢?辰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