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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之忧?
也好。
白衣男子全然没有理会同桌男子的话,他渐渐收回目光,正要起身离开,眩晕袭来,眼前一黑,显些摔倒。
他面色紧拢,微麻的手强撑着坐椅,稳住身体,让自己又坐回原位。
“既来之,则安之。”
“何不放过自己?”长袍男子嘴角微挑,瞥了一眼对面试图想要离开的人。
听此,白衣男子眉心轻皱,强撑着坐椅的双手紧紧握起,心中不尽思疑。他抬眼看去,眼底闪过丝丝烦燥,那声音显得极为冷漠,“你是何人?此话又是何意?”
“一日之计在于晨,公子,应该享受此刻。”长袍男子嘴角翘起,又瞥了一眼白衣男子,说着,他伸手将桌上早已倒好的清茶,递了过去,“公子再不喝,这杯清茶该凉了。”
此刻甚好。
和他心中所想的不是一个意思,更不是一件事。
所以,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
着实多虑。
与此同时,也点醒了他,久久的期盼变得让他豁然开朗,心情也好了不少。
白衣男子神情微收,伸手端起长袍男子递过来的茶杯,轻嗅了一下茶杯中的余香,缓缓饮下。随着茶水被饮下,他感觉到一股灵力在身体里游走,好似在为身体查漏补缺。不过片刻,他整个人都变的很轻松,全然没有刚刚的疲惫不堪,之前积累的耗损,也都被调理好了。
不过是一杯较为上品的清茶,最多只能起到精神舒缓的作用,不可能会有什么药效。
白衣男子看着手中的杯子,摩挲着茶杯的边缘,思虑起长袍男子递来茶杯时的情景,他眉稍微挑,仔细打量着对面而坐的长袍男子,轻声:“是你在茶水中做了手脚,你到底是何人?如此接近本公子有何意途?”
“看来公子是相信在下先前所说的话了?”
“在下看公子是罕见同时拥有木火双系的修者,想收你为徒,刚刚那杯茶便是见面礼。”
“不知公子可愿意拜在下为师?”
长袍男子捋开了额前几缕散乱的发丝,露出一张极为好看的脸,他面容和顺,诚意十足,早已没有之前的嬉戏神情,任谁看到他的样子,都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感谢您的好意,只是拜师,……算了。”白衣男子眸光一瞬,想起了那位传说中的圣级医药师。如果真要拜师的话,是他就好了。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白衣男子嘴角微勾,拧起清茶,给长袍男子桌前的空杯中续满了茶水,顺道给自己续了一杯之后,又将桂花糕推了过去,“您快尝尝桂花糕,不然也该凉了。”
“为何?”
长袍男子并没有因为他的拒绝而不悦,面容仍就好看和顺,他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却感觉到这块与他之前吃的那块,味道很是不同。不仅如此,这块桂花糕还散发着一股熟悉的清香甜味。他嘴角上扬,看向白衣男子,亮黑的眸中露出一丝欣慰,温声:“不错,不错!在下没看错人,你就是在下想收的徒儿。”
“礼尚往来而已。”
“这是给您的回礼,当然,和你那杯清茶相比,还是有些欠缺。”白衣男子嘴角微抿。
长袍男子轻笑,说“公子当真是算的非常清楚啊。”说话间,他又从碟盘中拿了一块桂花糕,接着说:“为何不愿意拜在下为师?还是心中另有想法?”
白衣男子道:“算是吧。”
长袍男子又问:“哦?那公子想拜何人为师?”
“明墟那位。”
白衣男子可能是因为想通某件事,让他心情变的很好,话也比平时说的多一些。
“那位不过是传说,并没有人真正见过他,公子何不选择眼前人?”长袍男子眉稍轻挑,黑眸中泛过一抹无人察觉的惊喜。
“真实存在过的才叫传说,不然怎么会被人知道,从而口耳相传?”白衣男子为了打发他,只能将自己的妄想说出,他也知道,想拜那位的人比比皆是,如何能轮到他这个曾经是废材的人?
“也罢!”
“公子非要撞南墙,在下也不会拦着。”
“不过,在下会一直等你,等你转变心意的那天。”长袍男子声音坚定。
白衣男子稍显意外,道:“不必如此,往后您会遇到比本公子更有天赋的人。”
长袍男子道:“你是我上天注定的徒儿。”
上天注定?
谁知道谁是谁,就这样判断,怪人。
不可否认,怪人确实是一个阶品很高的医药师,只是看不清他的阶品有多高。
白衣男子手中端着清茶,漠视了一眼长袍男子,转眼看向窗外。
“怎么,你不信?”
“要不,我们打个堵,一年之内你会成为我的徒儿。”长袍男子仍就面带笑容,神色中全是自信。
白衣男子仍就望着窗外,有些走神,看上去像是刻意回避他的话。
长袍男子不以为意,又唠叨了几句类似的话。
“公子要续茶吗?”
不知不觉中,白衣男子直到被一道声音拉回思绪。
“公子要续茶吗?”青衣男子手中拧着一壶清茶,又问了一遍。
白衣男子回眼看来,黝黑的眸中直露出冷色,吓得青衣男子一哆嗦,“不用。”
“好,好……好的!”
“公子,这是与您拼桌的客人让小的交给您的。”青衣男子低着头,不敢看他。
白衣男子声音冷沉,问他:“他人呢?”
青衣男子回他:“刚走,好像是有什么着急的事。”
刚走?
无声无息,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仿佛凭空消失一般。
难道怪人也会风影换行?
是,……他?
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风嘉浩。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青衣男子手中的东西,说:“这是什么?”
“小的不知。”
“小的只是受他所托,交给您。”青衣男子将一封带有花纹的纯银色信柬放在桌上,弯腰一礼后,便转身退走了。
白衣男子看着信柬,眉心拧了拧,让他感觉到有一丝见过的熟悉,少间,他始终没有想起来,觉得可能是一种误认的错觉。
好奇心作祟。
白衣男子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他缓缓伸手,将信柬打开,四个字映入他的眼帘。
一年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