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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门主,贺喜门主,即将双喜临门。”一个略显卑微的中年男子说道。
“说笑了,平平灵果成熟,这哪来什么双喜啊?”一个略显气虚的中年男子说道,他嘴角微勾,透着笑意,很显然,他此刻的心情大好。
平平灵果?
有多少人为之折腰,为之求全,可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灵果?
世人都说,金丝参果三年开花,一年结果,一次只结五个,年末月圆之夜成熟,天下唯霓凰门一棵,尤为稀有珍贵。
虽然世人不知,真正的金丝参果与之有出入,但并不影响它的珍贵。
好一个平平灵果的说法。
“无名月已经提早到了青蒙城,末日火影岂不唾手可得?”
“霓凰门主,这还不是双喜啊?”一个微显卑微的中年男子回应霓凰越成,他额前垂下,伪善
的眼角闪过一丝阴狠嫉妒,不过刹那间,已然恢复一副带笑的神色。
“呵呵!过谦了。”
“影运门主,对本门之事可谓无不清楚啊。”霓凰越成抬眼看去,傲睨的眼中透着不满。
影运端起茶杯,向前示意后,小口饮下,掩饰脸上那丝一闪而过的慌乱,道:“不能,我怎么会清楚霓凰门中之事呢?霓凰兄可千万别误会啊,我只是猜测,猜测而以。”
“我暴影门的生存还要倚仗霓凰掌门的支持呢。”
“言重了。”霓凰越成同样端起茶杯,睨了一眼影运,眼中满是轻蔑之色,又道:“影运兄你我之间互相帮衬,互相——”话音未落,却被一声由远及近的声音打断。
“掌门,掌门,……掌门,出事了。”
一道道慌忙又匆促的声音回荡在庭廊中,步伐厚重却也显得有些飘浮轻易,已从门外渐渐而来。
“何事?大喊大叫。”
“不知本主正在议事吗?”
厅间主位上的霓凰越成放下茶杯,落下间,茶杯碎了,茶水也洒了,他眉头皱起,极为不悦。而侧位而坐的影运,反应相当冷静,冷静的脸上似乎透着一股毫不在意的平静。
“是——”那道慌忙又匆促的声音正要回复,却又被急急打断。
“掌门,掌门,急事——”
一个门徒从门外跑了进来,抬手行礼。
“你又有何事?”
“一个两个,难不成天要塌了?”霓凰越成沉了沉脸,狠狠拍了一下茶桌,拂袖而起,指着刚进来的两人。
“掌门,西院……西院异象。”
“少公子请……请您,过去。”门徒心中忐忑,脚下不稳跪了下去,发出响声。
听此,霓凰越成疾步如飞,停足于门徒跟前,提起他的衣衫,吼道:“为何不早报?”话落之间, 将门徒狠狠扔在地上,甩袖而走。
霓凰越成像是想到了什么,在门前稍停,侧头,说:“你也一同来吧。”没人知道霓凰越成为何会有此决定,让一个外族人前往门中重地,可能是他过于自负,以为自己不管在何种情况下,都可以把控一切,又可能是让其见识自以为傲的瑰宝,炫耀一番。
影运身在其中,心在其外,他正饮手中茶,全然没理屋内的口角之言,然,突然面对霓凰越成的允语,这似乎是意料之外,惊讶道:“不太合适啊,霓凰兄。”
“走吧。”霓凰越成睨了一眼影运,没有过多言语,便阔步而出。
影运放下茶杯,起身跟了上去,距离霓凰越成几步处,他侧头看向跟在他身边的心腹,一季眼神示下后,便快步跟了上去,而心腹却消失在人群中,不知去向。
不过片刻。
“父亲,父亲,……那边,那边的墙围都消失了,这边也,也——”霓凰白刚看到霓凰越成跨过院内,见到他的身影,便飞步而去,驻足于前,言语慌张。
霓凰越成瞟了一眼霓凰白,本是宠溺的眼神中泛起怒色,道:“为何如此慌张?平日的沉稳呢?”
“发生了什么?”
霓凰白被霓凰越成的神色吓到了,垂下头,低声道:“孩儿不知。”
“孩儿和妹妹等人到这不过半个时辰上下,那边就开始慢慢消失,很奇怪。”
霓凰越成眉心微皱,转身对身后的影运说,“影运兄,去西院外稍待可好?”语罢,他不等身后的影运回应,便叫了人,“你去西院外门亭置茶待客。”
话落之间,已有门徒来到影运身旁,伸手打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示意影运随他离开,这是完全不顾影运的任何反应,将他打发走。
影运心中一声冷笑,在他人屋檐下,何为自己想法?
须臾,影运几人已然越行越远,至到院门关上,霓凰越成这才抬手施阵,他掐指双手打开,灵力火焰也随之燃起,悬浮在手指周围,几息间在灵力达到高点之时,回合双手上的灵力守护阵法打了出去,投射在那片消失的墙围。
一声响动落下,消失的墙围没有半点变化,毫无恢复之象。
霓凰越成再次结阵,再次打了过去,那边依然毫无半点变化,就好像打在碧绿的水中,没有溅起半朵水花,平静无比。
然而,他并没有停止,就如他与生俱来的自信感一样。
一次。
两次。
三次。
……
十次,如出一辙,仍旧纹丝不动。
不断结阵的霓凰越成灵力几乎耗尽,气息也非常不稳,他收回手,按在胸前,不过一息间,只见一丝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溢出,本是站如松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向后倒了过去。
“……父亲。”
“父亲,父亲,你怎么了?”
“你不会有事吧,父亲。”
“掌门,……掌门。”
见此,一旁不远处的霓凰白和霓凰若跑了过来,以及守在一边的门徒也围了过来,霓凰白不想门徒们看到此时的父亲,制止了门徒,不知他是清楚自己,还是有些了解自己的父亲。
“无,碍。”
“为父,为父并没伤及要害,只是损了些灵力,不用,不用担心。”霓凰越成面色苍白,微眯的双眼,看上去很是虚弱,彷佛下一秒就会撒手人寰。他微微侧头,见霓凰若泪流直下,俨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又说:“若儿,为父的若儿不要哭鼻子了,这样就不好看了。”话毕,他缓缓伸手为霓凰若擦拭脸上的泪水。
霓凰越成稍适调息,道:“快扶为父起来。”
“嗯嗯,……嗯。”兄妹二人同时应声,将霓凰越成搀扶起身。
霓凰越成刚站稳,抬眼望去,只见,金丝参果树也开始有了变化,变得黯淡无光,绿叶开始变黄,飘落,这边的墙围、房屋院落也透明的几乎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