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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
“从见光的那一刻起,夕繁便是这青蒙城的城主乃至整个山脉的主人。”
“无论夕繁是哪族人,无论金丝参果是否回归树身,城主之位都不会易主。”
温崈收回目光,眉心微拧,神色异常冷肃,他转身,瞥了一眼一旁的冉进后看向族人。
冉进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温崈的一个眼色给憋了回去,闭了嘴。他很少见到温崈如此严肃的脸色,心生惧意,微微垂头,双手施礼后,退到了一边。
众族人见此,也安静了。
他们如同冉进一般,很少见过温崈如此难看的脸色,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也就不敢多话了。
湿崈负手而立,冷肃的脸色不减半分,又道:“我族世代良善,不参与族派争斗,依本心而生,从平和而活,方可拥有一片乐土。”
倏地,一个孩童般的声音从人群中间传了出来。
“那家主爷爷为何独自来此?独自对着重生的金丝参果树走神?难道,难道没有我们刚刚的一丝丝想法吗?”
湿崈扫了一眼族人之后,朝刚刚说话的小孩看去,本是冷肃的色脸稍有平缓,他对小孩说:“你是哪家的孩儿,快回到自家亲人身边去。”
语罢,湿崈抬眼,目光又回到众族人身上,脸色难看极了,道:“金丝参果树能重活是城主给了它一丝生命,与金丝参果回不回归无关,这与人有关,当然这个人是城主,一丈碧羽也是如此,它认谁?当然也是城主。没有她,我们不能重获光。大家眼前重活的金丝参果树现已不是当年那棵,它现下只是一棵与山脉中同样生长的灵果树。老夫在此处看着这棵重活的金丝参果树,感受颇深,也正是城主的无私,让老夫自惭形秽啊。”
怪不得金丝参果这么小呢?
原来是这样。
闻言,众族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明白了,他们还是有些狭隘了,有违本心啊。
“家主,对不起,是我们逼仄,是我们冲动了。”冉进也明白了,他作为家相,肯定是要首先站出来说话的,他轻步到众族人前面,叩首施礼。
众族人见此,如同冉进一般,叩首施礼,似乎都在表达自己的歉意。
冉进见温崈没有出声,他又接着说:“是的,家主,我们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们为我们的言行向家主道歉,向城主道歉。但是,不知道城主会不会怪我们的无知。”
“不会。”
一刹间,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众族人朝声音望去,眼神中满是惊讶。
然而,这道熟悉的声音正是夏雅的声音,夏雅起初被拦下后,便静静的站在夕繁旁边,守着她。直到刚刚,她还是没忍住,出了声。
随着这声音的传出,族人们让出了一条道,让他们从未见面的城主大人通行。
夕繁望着前方,目光对上温崈,温崈眸以温暖,朝她点了点头,他难看的脸色,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夕繁一手负在背后,朝前方走去,经过族人身边的那一瞬间,仿佛一道风吹过,气场十足。
“感谢城主大人给我们带来了光,让我们重获生机。”
夕繁刚走到温崈旁边,就听到一道整齐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响彻整个花园乃至整个城府。
她看着温崈,似乎在告诉温崈,你去帮我解决一下?只是恰恰相反,温崈微笑带之,完全没有替她说话的意思。\b
她深呼吸,面向众族人,平静如水,说。
“不必如此。”
“你们同样也给我带来了光。”
“谢谢各位。”
众族人再次齐齐叩手施礼,再次表达他们的歉意,也感恩城主大人的宽容。
“开席吧!”温崈看着眼前的情景,似乎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最开始的他们,他释然一笑。
“好!”
“好!”
他们由心而发,一起朝他们准备的长桌宴走去,一片人群像是散开的花朵,各处芬芳。
“城主大人,我有个小小的心愿,您能不能帮帮我呀?”这时跑来一个小孩,他拉着夕繁的衣角。这个小孩还是刚刚对温崈说话的那个小孩。
夕繁顺着拉扯的衣服看去,微微弯腰,跟小孩说:“你有什么心愿呢?我何以能帮上你?”
小孩嘟了嘟嘴,说:“城主大人能帮上的。我从小就听说金丝参果是我族圣果,一直没有见过,今日我见到了,但是它已经是普通的灵果了,那我想,我想尝尝,可以吗?”
“当然可以。”语落之间,夕繁看了一眼温崈。
温崈看着小孩,道:“快去摘吧,但是要小心些,别摔着了。”说完话,便又对族人们说:“今日开始,金丝参果如园中的灵果一样,大家可以随意采摘,唯一需要遵循的就是不可浪费,吃多少摘多少。”
啪啪啪!
一阵阵掌声从各处传来,像一种乐器发出的声音一般,有些悦耳。
夕繁侧头望向一边,那边正是她化风而去的方向,没人知道她在看什么,只是让人觉得她有些走神。正当这时,一群族人围了上来,邀请她去长桌宴。
“走吧,去尝尝家人为你准备的美食?”夏雅凑到她耳边,轻声。
夕繁的目光被打断,朝夏雅点点头,和围上来的人群一起向长桌宴走去,全然没有在意身后那些对金丝参果感兴趣的大人小孩。
夏雅与她并肩,一丈碧羽跟在她身后。
“你不是城主大人,对吗?”夏雅突然问他,声音很小,小的只有他两人能听到,很明显,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夕繁去哪里了。
夕繁眉心皱起,小声回她:“怎么不是?你不要妄加揣测。”
“是吗?”
“你虽然着女装,样貌也和她一般无二,但是你的眼神,还有你说的话都骗不了我。”夏雅不急不躁,语气平静,平静的好像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你?”
“你有何目的?”洁亦是平静,只是他不明白她揭穿他有何意图。
她好像也不关心他是谁。
这个夏雅到底想干什么?
夏雅淡淡一笑,这一笑,笑媚百生,仿佛以前不见天日的日子都是过眼云烟,诺诺道。
“果然,你不是她。”
“目的?我只希望以后在她身边照顾的人是我。”
“当然,我知道你不会伤害她便可,至于你是谁与我无关。”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