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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
“至少现在能坐在这里和你喝茶。”
“后面你都安排好了?”
韶略闪烁着那双刚刚恢复明亮的眼睛,端起书涛给他倒好的茶杯,轻抿,看着他,坦然笑之。
“嗯。”
书涛移回目光,端着茶杯,继续朝窗外看去,“你等着看吧。”他眸光一瞬,一抹面熟的身影划过,回眼看去,那人已经不见了。
……
【一个大消息,想不想听?】
【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那你不能别人说,我听说那个之前风光一时的月二小姐在青蒙城被炸死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就这?】
【月曦辰之死早在几天就已经在虹城传的沸沸扬扬了,估计别的地方都知道了,你还不要告诉别人?估计也就你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不知道了,还当个惊天大秘密。】
【当然是真的,瑞亲王为她办了丧礼,以妻之礼,别苑都改成思园了,瑞亲王回来后也一直住在思园。这难道都是假的不成?】
【以妻之礼?他们没成亲,没受礼,怎么能乱来呢?】
【成亲受王妃礼即为妻子,以妻之礼便是正妃,人都不在了又何须礼数?瑞亲王真是有情之人。】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这个月曦辰太可惜了,那时候多风光啊,一国郡主,未来的太子妃,现在还让瑞亲王收拾乱摊子,真是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
【老哥,你别胡说,人家是主动退婚,有自己想过的人生,后来和瑞亲王成为知己,瑞亲王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难得出来,多喝点酒吧。】
【别别,我还有一个问题,那月曦辰不是真的月二小姐,谁是啊?这个你知道吗?】
【不知道,没听说,被传出不是亲女后就没有后续了,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喝酒!】
一个身穿墨灰色直?长袍,腰间系着暗宝石纹角带,留着如风般的头发,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身形健硕,清新俊秀的男子坐在靠窗边的圈椅上,手上的筷子夹着菜,嘴角微动,听着身后那桌饭客滔滔不绝,神微轻拢,满是无视。
来虹城几日,换过几家酒楼,每每都能听到同样消息,完全没有一人表达不同,世火门也没有给他传信,连他之前的信任的亲友也没有怀疑。
在他来虹城之前,还想着是不是需要再为他做点什么,这样才能让他的朋友完全信任,尤其是以辰景旭那么精明的人,也不可能会这么易轻听之任之。
然而,此时的他终于知道,无名月让他回世火门是对的,他不知道辰景旭为什么信了,难道真的是那几样信物和一个故事吗?这是他不得而知的,但是让他明白的是,只要辰景旭信了就不会有人怀疑。
是他自己多虑了。
想到此,席腾无声轻叹,放下了筷子,看向窗外。
移时,他眸中不经意间出现了一个他觉得熟悉的人,起身拿剑,向身后一转,下楼离开了。如果他没认错,刚刚那正是辰景旭的亲卫,这个时候他不能被他们发现,他必须马上回世火门。
“怎么了?”韶略见文涛神色不对,问他。
文涛端着茶杯,看着杯中的茶水,挑眉,“刚刚看到一个人,很面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抿了一口,单手支着面颊,回想。
韶略倚手靠在窗台边,浅浅道:“那肯定是不认识,不然不会记不起来,可能就是一个普通素人,草草有过一眼,你不用往心里去,没事。”
文涛撇嘴一笑,“说的是,白驹过隙,应该快有信了!”
韶略挑眉,“什么信?”
文涛看了他一眼,“不是让你看着吗?”
韶略亦是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仍旧靠在窗台边背对着包间门,望着对面的楼。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身穿灰色长裙的女子从对面酒楼走了出来,步子很快,途中还各处张望,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他也没有过多在意,毕竟这样的人也很多,他移开双眼,朝别处看去。
叩叩叩!
镜月明包间被敲响,文涛给韶略递了一个眼色,伸手比了一个静声的动作。
“王爷,有人求见!”一个男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书涛神色微敛,轻声:“不是交代过?今天不见任何人?下去吧,别来打扰。”
“这,这,这位女子说有重要事禀报,晚了就来不了了。”男子带着一丝焦急的气息,不敢得罪的口吻,他只是中心楼的一个普通伙计,也是掌柜让他领来的。
“天大的事也不见,下去!”文涛嘴角微翘,上扬一抹轻蔑的笑意。
嘭!屋门外一阵声响,韶略挑眉看向文涛,文涛再一次伸手比了一静声的动作。
一个女子跪在地上,带着哭泣,“王爷,是,是关于月二小姐的事,婢要禀报,求您了。”她今天必须要把事办成,办不成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听此,韶略站起身,弯腰倾向书涛的耳朵,声音特别小,说:“她说是先王妃的事,咱们还是见见。”书涛轻轻拍了拍韶略的肩,侧头贴近,低声:“信来了,你坐回去,不要向那边看,清楚了吗?”韶略一子就明白了,点点头,立即回坐,正襟危坐,喝茶。
书涛看了一眼,起身整了一下衣袍朝包间门走去,打开门,道:“是何事?”他朝男子看了一眼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
女子从袖口拿出一个信柬,双手举过头顶,“都在,都在这个上面,王爷看了就会知道的。”她眯眼,朝包间内瞄去,好似在观察什么。
“嗯?”
书涛接过信柬,就关上门了,还丢了一句,“不要再来打扰。”声落,门外的两人也走了,恢复了安静。
韶略见人都走了,起身迎了上去,“快看看,上面写的什么?”他凑到书涛身边,等着书涛将信柬打开。
书涛伸手扶了一下韶略,抿嘴一笑,摇了摇头,这才打开了信柬。
想要时澜渟渊房契,请瑞亲王今日酉时亲自前来如意楼天字号,过期不候。
“一个婢女真是大言不惭,如此放肆。”
“要是主子看到了,能直接要了她的狗命。”韶略手握成拳,气愤不已。他目光一转,盯着书涛,又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让泡澡换主子的衣服了,是做给那个来送的婢女看的,这样他们就会信,主子真的来中心楼了,对不对?一开始让我挺感动,以为是为了我身体好,让才我泡澡的。”
“理解的,都,对。”
书涛将韶略扶到窗外的圈椅上坐下,看着他,道:“真要是主子,哪能她说话的机会?不过是现在时间特殊,不然坟头恐怕都长草了。”语落之间,他走到案前,拿起笔,不知道在纸上写些什么。
随后,他叫来人,让人以月绮彤的身份送了七楼。
韶略见此,不明所以,问他:“你写了什么?”
书涛坐回他对面,端起茶杯,回他:“你猜猜看?”
韶略瞟了他一看,道:“猜什么猜,你快说。”
书涛叹气,“就是关于真正月二小姐的事,还能什么?”
“太子会按你的计划行事吗?”韶略泛起疑问。
书涛道:“依他的脾性,他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