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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出事了殿下。”
“您快快返回皇城。”
“出大事了……。”
一个男子骑着骏马奔跑而来,下马叠手施礼,跪在一个十分贵气的马车前,喘喘急急大声。
辰浩宇从清晨到现在,他是没了刚出来的兴致勃勃,愁容满面,听到男子的声音,更是恼怒,出了马车站在男子前,抬脚就踢了上去,低吼,“狗东西,一大早去哪了?”他没有注意到男子说的话,只是一味气愤于早晨的事。
男子跪在地上,泛着疑惑,“属下哪也没去,醒来就在太子府,殿下,皇城来——”没等男子把话说完,辰浩宇又是一脚踢过去了,他说:“本殿下不是让在如意楼等吗?回太子府干什么?”
“你这个狗东西,回太子府?本殿下让你回去了?还皇城,皇城能有什么事?”
男子又从地上爬起来,跪的比直,惴惴的,“殿下,属下确实是在如意楼等您,但是今天醒来却在太子府,属下也不得而知,为什么,为……,属下想起来了,那时属下闻到了一股香味,很香的香味,对,就是香味,殿下,属下知道自己误事该死,属下的命也不值钱,不值得您在这浪费时间,等把皇城的事解决了,您要怎么属下怎么死都行,现在皇城的事最最要啊,殿下。”话到最后,他直接抱住了辰浩宇双腿,希望他能冷静。
香味?估计又是月曼彤搞的鬼。
为了一己之私,真是好计谋啊。
“好!你的命先留着。”
“说,皇城有什么事?”
辰浩宇踢开了男子抱住他的手,负手在后,挑眉,看着男子,他想听听皇城会有多大事的。
男子叩首,“殿下您与月曼彤之事已传到皇城,皇得知后,大怒,已来旨废黜您太子之位,贬为庶人,永不允入皇城,生死不见。”他从太子府醒来后,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见皇城来旨,他躲在一处听完旨意,便匆匆出门。
废黜太子位,贬为庶人。
他听了到什么天大的消息,简直能让他当场吐血而亡。
辰浩宇脸上逐渐扭曲,直眉怒目,怒不可遏,他弯腰拧着男子的衣领,提了出来,盯着男子的眼睛,恨不得将他生吞了,咬牙切齿,“什么?你给本殿下,再,说,一遍。”
他想不到消息会传的这么快。
他更想不到皇会对他对如此大的决断,如他之前与月素琪的事,皇也只是让他闭门不出,还为他赐婚娶了羽安萱,平息了当时的皇城谣言。
男子光目闪烁,无法直视辰浩宇的眼睛,低声又说了一遍,“废太子位,贬为庶人,不入皇城,生死不见。”他伸手抱住辰浩宇拧着他衣领的手,接着说:“太子妃只是听旨,还未接旨,等着殿下您呢,您赶快回皇城吧。”他松了手,嘴角溢出了一抹漆黑的血液,闭上了双眼。
他终于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完,人事已尽,自过自担,以死相抵。
“月曼绮,本殿下会让你血债血偿。”辰浩宇看着主动受死的男子,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反而更加心堵,他松开了衣领,对御者说:“好生安葬,厚待他的家人。”说完便登上了男子的骏马,策马而去。
对于辰浩宇而言,皇旨无法拒,贬为庶人的他,必须接受命运的安排,过惯富裕,自然接受不了贫穷,只能跟着羽安萱回了羽炼门,寄人篱下,苟活于世。他要如何报复月曼绮乃至月氏?或者是会不会报复?那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另一边,似乎也没有所希望的那么顺利。
虹城东鸿峰,时澜渟渊。
“何人?胆敢擅闯私宅。”
“你是谁?”
几个男子拉门而出,他们同是身穿暗麦绿花软缎长袍,一条薄荷绿暗纹金带系在腰间,一头一丝不乱的长发,个个身躯挺拔,站在门边,询问当前拿着钥匙开门的女子。
“呵呵!本小姐,自然是这宅子的主人,月曼彤。”
“本小姐还想问问你们是谁呢?为何在本小姐的私宅内,你们才是私闯宅邸。”
“你们看到本小姐,还不滚?”
月曼彤仍旧是那身白色长裙,发髻绾于后,面色稍显苍白,她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拿着钥匙开门。
听此,一个男子将月曼彤推出门外,走出门外几步,说:“月曼彤是谁?不认识,走走走,赶紧走,别在这里浪费我们的时间。”说着,另外几个男子也跟着走出门外,两边站开,不让月曼彤有任何前行的动作。
“别碰本小姐,本小姐也不是你们这些下人能碰的,已经跟你们说过,本小姐是这宅子的主人,再动手,本小姐只好请官了。”月曼彤扒开了男子推她的手,整了整被男子理乱的衣衫,拿着丝绢柔扶着自己的脸颊。
“且慢。”
“这位小姐说,这时澜渟渊是小姐的私宅?”
“那可有房契为凭?”
一个身着暗绿花软锦缎长袍的男子,从屋门内走了出来,眉眼肃厉。
月曼彤双目微挑,高傲仰视,“当然有,不然本小姐能在这里?,一看你就与他们不同,是个管事?那!你好好看,看完,赶紧让本小姐进去。”语落之间,她从袖口拿出房契,朝男子递过去。
管事男子接过房契,展开看了看,一瞬间眉眼微拢,嘴角微勾,道。
“呵呵!月曼彤小姐?在下最后一次尊称您。”
“您这房契上面的名字写的可是月曦辰,与您何干?”
他看过房契后,便立即还给了月曼彤,转身准备回去。
月曼彤面不改色,慢条斯理接过房契,“这当然是月曦辰转送于本小姐的,如今月曦辰已身故,这房契自然是本小姐,有何问题?”
管事男子撇嘴一笑,道:“是吗?那你可知这房契只是副本,上面既无手印也无签名,何以为凭?在下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再不走开,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
副本?怎么可能,房契到手后从未离身。
辰景旭怎么可能会给月曦辰副本,他那么在乎月曦辰。
他肯定弄错了?
“胡说八道!”
月曼彤手中紧攥房契,巧言令色,“这房契是月曦辰亲自给本小姐的,你说是副本就是副本吗?你又何为凭?”
管事男子,一声哧笑,“飘渺蓦阑之物,何需凭证?”另外几个男子也大笑出了声。
月曼彤惊愕,“何时成为飘渺蓦阑的之物?这不是瑞亲王辰景旭的宅邸?”
管事男子抿嘴,“几天前房契已于飘渺蓦阑,你既知乃瑞亲王之物,还敢在这里胡搅蛮缠?”说完,便转身进去。
月曼彤似乎不愿放弃,继续问:“既然如此,本小姐也要进去收拾东西啊。”说着,抬步跟进进去。
听此,管事男子停下脚步,神色逐渐冷肃,背对着月曼彤,低声。
“时澜渟渊已经在全宅清扫,何时有你之物?你真当本爷不知道,你曾经就是个不起眼的婢女吗?想要时澜渟渊以早的旧物,可到灰坑去捡。”
“飘渺蓦阑不受任何权势,独立特行各处,在飘渺蓦阑面前,你什么都算不上,还敢以小姐自居?谁给你的脸?”
“本爷与你说了这么久,已经是看在已逝月曦辰小姐的面子了,还不见好就收?愚蠢。”
“本爷再与你说最后一句,飘渺蓦阑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如你想要时澜渟渊?新正初五,飘渺蓦阑拍卖,欢迎所有持邀请函的,贵客。”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给脸不要脸。
管事男子说完便径直走进了大门,另外的几个男子也将大门关上了。
月曼彤看着眼前的人,一个个离开了她的视野,之前为家的地方现在已与她相隔,眼前紧锁的大门,竟是比如的清冷,她再也打不开了,她以为已经成为人上人的大小姐,其实只不过是别人的面子,更是自欺欺人罢了。
“二小姐,二小姐,婢总算跟上你了,你怎么不进去,站在门口干什么呢?等婢吗?二小姐真好。”一个身穿灰色长裙的女子从道路一边跑了过来,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