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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对方悄然离去,于思奇也没能从他身上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尽管,于思奇很确信他肯定是想要表达什么,才和自己对视这么久的。
为了确认这个猜测的正确性,于思奇做了一件非常大胆且冒险的决定。他打算跟踪这家伙,看看情况。
由于于思奇本身并没有做过任何跟踪的尝试,所以在这方面,他的经验宛如一张白纸。不过,当他意识到这家伙的路线相当的‘耿直’时,他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毕竟,如果这家伙稍微愿意藏匿一下自己的去向的话,单凭这已经见过的二十多个岔路,就能够把于思奇给彻底绕晕过去了。
在又一次尾随着那家伙穿过黑漆漆的走廊之后,确认前方没有‘埋伏’的于思奇第一时间就见到了一棵大树。在这个新的场景里,于思奇面前的这棵大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莹莹绿光。尽管,这棵发光的大树在规模上只有两三层楼那么高,可是它仍然将这里的空间完全霸占住了。甚至有些原本像是墙壁和平台的地方,都被大树的枝干给覆盖掉了。
“令人吃惊的生长力。”
于思奇小声的自言自语了一句之后,就开始着手观察其他情况了。从目前的结果来看,他似乎‘很安全’。周围没有任何守卫,或者什么监视器材的迹象,这还是让他多少有些安心的。
然而,也许是因为太过把注意力放在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上的缘故。等到于思奇把重心再度移回到那家伙身上时,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确认‘跟踪目标’的去向了。
这样的判断一度让他产生了自己是否‘跟丢了’的错觉。但是,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极其不准确的推断。因为,在他四处走动的过程中,他很快就发现了。实际情况并非是自己把‘目标’给跟丢了,而是对方压根就没有等你的‘习惯’在里面。
是的,就在于思奇执着于分析和观察这里的种种‘情况’时。就在他的心思,或多或少的被这里的事物给吸引住时。被他跟踪的这家伙已经绕到了大树的背面,并沿着那透明的拱门走进了另一间屋子。
注意到这些情况之后,快步追上前去的于思奇刚打算跨过那道拱门,他的耳旁就浮现了陌生的声音。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继续深入下去了。”
突然冒出的语音自然是让于思奇震惊不已,毕竟他在进入这间屋子的时候,可是到处观察过的。虽然尚且不能自夸说特别的仔细,可是却也不能这么快就‘打他的脸’吧。
然而,现在声音传入耳中,说明他之前的判断并非‘完全准确’。
顺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于思奇在大树的最顶端附近,找到了一位身穿罩袍的黑影。他通体黑漆漆的,周身还散发着一层不太明显的波纹。
“你是谁?为什么要向我提出那样的‘建议’?”
于思奇警觉的看着对方,手中开始积聚时间的力量。
“我只是一个连名字,都不值得一提的人。至于为什么要向你提出那样的‘建议’,其实很好理解,我乐意。就像费尔可以左右逢源一样,我为什么不能去做点改善心情的事情呢?”
对方在说这话的时,身体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可是,于思奇却直接在视野里丢失了目标。等他重新用自己的双眼确定对方的所在时,他发现这家伙已经站到了那棵大树的最底下。而且,他还注意到自己似乎并不能透过那黑黑的罩袍,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任何人都有名字,如果你连自己叫啥都不愿意跟我分享,又怎么能让我对你的话,产生信任呢?”
对于一个不愿意以真面容示人,也不愿意告知姓名的陌生人。于思奇运用他多日来在安神父那学会的话术,向对方发起了攻势。虽说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样的做法到底能不能其效果,可是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令他又惊又喜的事情发生了,那人在迟疑了片刻之后,对于思奇说:“非常抱歉,我确实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你讲明我自己的身份。可是,你说的或许也有点道理。我可以告诉你我曾经的名字——马库瑞萨。这是我睁开双眼认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的父母擅自替我取的名字。”
“马库瑞萨,你的目的是什么?”
于思奇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了一番,发现没有任何印象。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只是一时兴起。”
自称马库瑞萨的家伙显然注意到了于思奇的不信任,只不过他没有任何的表示。
面对他显露出来的那副淡然和镇定,于思奇试图把自己代入到安神父的视角里,他开始揣测神父在碰到这种情况会说些什么了。
“任何人做事都会有理由,如果没有理由的话,你又何必要出面阻止我呢?毕竟,从你的话语里,我可是听出了一丝劝阻的意思在里面。”
于思奇用他自认为最像安神父的方式,对马库瑞萨发起了第二轮攻势。他之所以会这么做的原因,其实还是因为之前那一次‘成功’,给他带来了不少的自信。
可惜的是,幸运女神永远不会对一个人露出两次微笑,特别是向于思奇。
“我只是不希望见到王戒的持有者,像傻子一样,被敌人引入圈套都不知。你难道真的不清楚你跟踪的目标早就从一开始被掉包了吗?那家伙的异常现象早就被德米察觉到了,当然...我也不排除这其中有费尔这家伙告密的成分在里面。”
马库瑞萨摇了摇头,似乎对于思奇表现颇为不满。
听着马库瑞萨说出的那些惊人话语,于思奇一下子有些难以接受了。他头脑‘嗡’的一声,陷入了短暂的混乱。
对于马库瑞萨的这些话,于思奇其实是持反对态度的。因为在他看来,连安神父这种聪明的人,都对费尔信任有嘉,他的这些指控显然不值得采纳。
所以,等他清醒过来,他第一句话问的就是:“我怎么才能确认你说的才是正确呢?要知道,在你的言语之中,不光有指控他人的成分在里面。也有对我们这边的神父,颇为轻视呢!”
“人类永恒的愚蠢,就是喜欢把莫名其妙的担忧等同于智力超群。你所信任的神父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聪明,他只不过就是单纯的喜欢多思考,以及‘胡思乱想’而已。”
马库瑞萨用一副自以为是的口吻,说着对安神父贬低的话,这让于思奇很是不爽。
就在于思奇打算出口反驳的时候,悄然响起的掌声把他和马库瑞萨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了。
“说实话,我个人是非常赞同你对我的观点和看法的。只不过,就连我自己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一句由人类的恐惧引申过来的话语,会被‘强行’安排到我的头上。”
身穿睡衣的安神父批着他的外套,走到了于思奇的跟前。他的到来无疑让马库瑞萨有些失了方寸,于思奇甚至察觉到了他的身型在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