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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安神父一道回了自己之前睡觉的帐篷内,他们这一票姜家祠堂内的老熟人姑且算是又共聚在了一堂。
因为四下没有了外人,他们之间的气氛便渐渐没有了之前的那份拘谨。
每个人都像是卸下了伪装一样,露出了真实的自我。
几番畅聊下来,于思奇得知原来姓狄的把他和阿珍叫过去,是希望他们能够协助测试一下营地外围布下的那层结界的强度如何。而之所以会把施易哲叫过去,则是希望让他现身试法,确认一下这些新的结界能否断绝掉传送出入的可能。
毕竟若是有人利用传送进出的话,那营地的安全几乎可以说是很难得到保证呢。
“考虑的还挺周全。”
听到这里,安神父不免有些点了点头。
“想法虽好,可实际执行起来却非常的糟糕。先不说那些结界师本身对空间的理解有多么的浅薄,就说他们三十多人共同构建出来的结界吧,整体的厚度居然还不如阿珍一人张开的结界。可以说,若是真碰到什么有心之人想要搞破坏的话,几乎是瞬间就会土崩瓦解的吧。更别提他们布下的那层结界,压根就防不住别人采用传送手段自由的进出。”
施易哲不以为然的说。
“这么说来,测试并没有得到通过吗?”
于思奇好奇的问。
“当然,不过那些水平不怎么样,架子却一个赛一个大的‘废物’们显然不喜欢我跟阿贵他们的发言。几乎是没等你的话说完,他们就以‘你懂什么’的理由,把我们给赶走了。”
施易哲耸了耸肩膀,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架势,说。
“我记得机构里的结界师应该有不少好手才对,怎么会出现连张开一个结界都十分勉强的现象呢?”
安神父提出了疑问。
“你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内幕,神父。机构里最顶尖的结界师们,早就被人全都调派到新松的各个城区里驻防了。这些能被拉到前线来的,有一半以上是学徒,还有另一半则是常年没有什么建树的‘混子’。唯一一个稍微有点水平的派蒂医生,前不久还出了点意外,不幸去世了。”谢重贵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说:“我甚至不夸张的说,他们这三十几个‘废物’加一起还不如我妹一个人给力呢。硬要说他们的优点,大概就是整体的脸皮都很厚吧。毕竟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们又怎么会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达成一致‘共识’呢?”
“所以说,其实狄鸣军把你们叫过去,最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成,是吗?”
于思奇总结了一下,问。
“姑且算是吧。我说,我们还是别聊这种扫兴的话题了吧。”谢宝珍拍了拍手,说:“你们想喝茶吗?我有点口渴了。”
“我去弄点山泉水吧,取水点供应的水说实在的,泡出的茶一点都不甘甜。”
施易哲原地转了一圈,打了个响指就不见了。
“那我就去食堂那边,给你们弄些点心过来吧。”
谢宝珍对安神父笑了笑,优雅的退出了帐篷。
待到她的脚步声远去,谢重贵才开口问:“怎么没见到宫辰那傻帽的影子,他回去了吗?”
“应该没有吧。”
安神父不确定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目光渐渐移动到了于思奇的身上。后者赶忙说了一句:“他好像被包处长支去给了闻省做苦力了。具体是做什么,其实我也不清楚。”
“是嘛,我还以为那家伙提前开溜了呢。”
谢重贵到底是宫辰的好哥们,嘴上虽然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可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却稍微放松了不少。
紧接着没过多久,一些嗡嗡的震动声凭空出现在了他们的周围。
正当他们所有人都有些好奇这道声音的来源之时,空气中突然发出一道明亮的白光,然后就出现了一道人影。
等到人影渐渐清晰之后,于思奇知道这是打水的施易哲回来了。
只见他双手拎着一个大桶,桶里的水只能勉强到桶子总容量的一半。从肉眼的观察来看,这桶水的质地清澈见底,几乎没有任何的杂质。
“上后勤那里借了个桶,然后回来的时候顺道去了趟防疫中心,让他们用仪器给这水检查了一下。
这么做的好处就是绝对能喝到‘放心水’,坏处你们可能也都看到了,那些‘黑心’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都拼命的拿杯子装,害我这一桶水活生生地变成了小半桶。”
施易哲的解释让于思奇差点问出口的问题,咽回了肚里。他在说完这个之后,又问道:“阿珍还没搞定吗?”
“等等吧,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来去自如’的。”
安神父一脸平静的说道。
果然,在安神父说完这句话没多久,谢宝珍也重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身后似乎还跟了个人影。此人灰头灰面的,如果不是他那熟悉的嗓音,真是很难叫人认出他是谁。
“你们可真走运,我这一路上老惨了...”
宫辰一看到自己的正前方居然有一桶清水,便毫无征兆的把手伸了过去,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这桶本来是用来泡茶的泉水给祸害掉了。
“哎呀,这水好凉...不过算了,好歹也是水...”
看着那渐渐变得浑浊不堪的泉水,看着他渐渐明朗清晰起来的脸庞,于思奇意外地发现身旁的施易哲似乎有点不太高兴。
这也难怪,谁会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弄来的泡茶之水,就这么的被人给霍霍掉了呢。
气氛渐渐变得有些拧巴,擦完脸蛋的宫辰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他一脸茫然的把脏兮兮的毛巾放到桶子里搓了搓,然后捞起来拧干水,问:“你们为啥都这么看着我啊!我知道自己是长得挺帅的,但这么盯着我看,多少还是有点让人不太好意思的。再说,我现在这形象,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欠佳呢。”
“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施易哲一脚踢翻了脏水桶,使得这些污浊的浑水全都泼溅到了宫辰的身上。而施易哲本人呢,则在做完这件事情之后,就一脸盛怒的离开了帐篷。
手拿着还没有开封的茶包,又看了一眼被打翻的水桶,谢宝珍什么也没有多说,独自走开了。
现场只留下了不明真相的宫辰,和一脸苦笑的谢重贵,外加两名摆出了一副‘吃瓜群众’表情的师徒二人。
他们四人互相对视了几眼,最后才听到宫辰不知所谓的问:“能劳烦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