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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偷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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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天瑞告诉她,手稿藏在一个锦盒里。

    一阵翻腾,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个锦盒,锦盒上一把小小的铜锁。

    这就有点棘手了,把锦盒偷回去是万万不可能,只有把铜锁砸掉。

    四出张望,见妆奁里有一把剪刀,忙拿起剪刀,在铜锁上撬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须臾,铜锁还真被她撬开,她欣喜地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叠厚厚的宣纸,真的是手稿。

    刘婉玲欣喜若狂,忙把手搞往宽大的衣袖里塞。

    “砰!”

    房门被推开。

    蓝含玉带着几名家丁进来,家丁们手里个个都拿着家伙,有的是大木槌,有的是麻袋,还有斧头。

    刘婉玲一怔,拿着手稿的手猛地一颤,手稿落在地上,脚往后连退几步 。

    “玉,玉妹妹,你这是做甚?”

    蓝含玉嘴角露出嘲讽,都被抓到现行,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她从一家丁手里接过大棒槌,往地上猛地一敲,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哐当!”

    “ 你说了,私闯民宅偷窃,按照大靖朝律法该判何罪,若我没记错的话,少则三月,重则几年,情节更甚者,会充当流民发配边陲。”

    “扑通!”

    刘婉玲双腿早就吓得发抖,跪在她面前求饶。

    “玉妹妹饶了我吧,看在我曾经救过你的份上,这一次就当做没发生行了吗?”

    她用双膝在地上蠕动,艰难地行到蓝含玉脚旁,扯着她的裙摆磕头。

    蓝含玉一脚踹开了她。

    最痛恨这种道德绑架,前世的时候,自己就是这种懦弱的性子,只要旁人帮过自己,不管合不合适,都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这一世,她算是看透了,凭什么?

    刘婉玲确实救过自己,可她也给予了回报,不然,乔氏真的那么容易扳倒吗?

    事实上,刘婉玲来找她叙旧时,她就发现了端倪。

    刘婉玲不是一个喜欢串门子,和热心肠的人,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救她,也是因为有利可图才会救。

    这些时日,她们从未来往过,今日突然拜访,无事不登三宝殿。

    饮茶的时候,她看得仔细,刘婉玲是故意偏斜了杯子,将茶水浸染在身上。

    等到换衣裳时,又故意将她支开。

    蓝含玉在外面观察这一切,看到她动锦盒,才知她来的目的,就在她准备拿走手稿时,冲了进来,逮个正着。

    “你心里应当明白,我并不欠你什么,你求我没用。”

    “那,那你要如何才能饶恕我?”

    刘婉玲惊慌失恐,只要一载,熬过一载,她就是蓝家的当家主母,辛辛苦苦经营的江山,眼看就要到手,不能毁在这里。

    “说,谁让你来偷的?”

    印象中,蓝含玉总是温温柔柔,与此时的狠厉完全不搭边。

    一瞬间,刘婉玲甚至觉得蓝含玉比蓝天瑞更可怕,栗栗危惧,不敢撒谎。

    “是,是蓝天瑞……”

    既然已开了口,她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

    末了,还怕对方不信,发誓保证。

    “玉妹妹,不,玉娘子我说的句句属实,你可一定要信了,我也是被逼的。”

    蓝含玉沉默。

    蓝天瑞的性子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忒谨慎,他让刘婉玲来偷手稿,实际上只是想要舆图那张,怕节外生枝,就让刘婉玲把所有的手稿都偷回去。

    蓝含玉基本可以确定,她这位大兄是为孙氏办事,真正想要舆图的人是孙氏。

    ……

    刘婉玲顺利地回到蓝宅,一进屋,蓝天瑞就拦住了她。

    “东西呢?”

    刘婉玲额头上冷汗涔涔。

    蓝含玉确实放了她,可并不意味着她就安全了,此时此刻,又要应对蓝天瑞这个恶魔。

    “没,没有。”

    她不能说自己被逮了个现行,更不能说自己已经出卖了对方,只能遮遮掩掩,说没有寻到东西。

    蓝天瑞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盱衡厉色,暴怒道:

    “废物,没用的东西。”

    又唤来下人,吩咐道:“把这没用的东西关到偏院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刘婉玲惶恐,色厉内荏道:

    “ 你们人不要过来,我可是这院子里的当家主母,你们要是敢动我,我要老爷砍断你们的腿,啊……救命……老爷救我……”

    刘婉玲被关在了偏院里,为了防止她叫唤,双手被绑着,嘴巴堵着。

    起初,丫鬟给她送饭时,刘婉玲还试图挣扎,借机呼救。

    蓝天瑞一怒之下,不给她供应食物,似要活活将她饿死。

    刘婉玲扛不住,妥协了,虽然不能出去,但有口饱饭吃。

    蓝天瑞专程向父亲禀告。

    说有刘姨娘得了瘴气,瘴气会被传染,就连郎中大夫都视它为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儿子便擅自做主,将刘姨娘关在偏院静养,父亲看再需不需要为其寻大夫?”

    蓝振德自从被撤掉了公职,一蹶不振,整日流连勾栏院,借酒消愁,醉生梦死。

    宅中的事很少过问,数月过去也慢慢清醒,理智回笼,知道无法挽回。

    看着眼前仪表堂堂,玉树临风的儿子,往昔,从不把子女放在心上,如今才知,蓝家的新旺要靠儿子复苏。

    再想想刘婉玲那个贱人,明知他心情不佳,不知道想方设法哄他开心,让他出去寻乐子,这数月来,花了不少银子。

    心里暗暗啐了一口,败家娘们。

    仿佛只有把过错转嫁到旁人身上,自己才会觉得舒服些。

    “请甚,她这种出身,老子肯收留她,就是莫大的恩赐了,如今患了瘴气,能不能挺过,就看她的造化了,何必请大夫,花那个冤枉钱。”

    “可,这瘴气万一挺不过,是会要人命的?” 蓝天瑞为难道。

    “ 死了,老子再换一个女人,主薄之位不好求,模样秀美的女人,只要有银子就能寻得到。

    刘婉玲天天缠着他,要做当家主母,他都烦透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出身。

    他们蓝家虽然不是高门大户,也是正经人家,让个妓子做主母,简直侮辱门楣。

    得了蓝振德的允同,蓝天瑞更加肆无忌惮,刘婉玲就这么一直关着。

    这样时间又过去了小半个月。

    说起来还挺顺利的,陈家的铺子竟然都找到了买家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