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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置办了不少物品,正打算回去的时候,迎面走来的人,让郑澜和沈之月同时蹙起了眉头,很想要当做看不见一般,直接离开。
郑勇先见到儿子和儿媳妇的时候,眼睛里迸射出激动的光彩来,一路小跑来到他们的面前,“澜儿,你考中秀才了,爹真的替你感到高兴。今晚上你和你媳妇回来家里吃饭吧,我让人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替你祝贺一下。”
对于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爹,又算计过他好几回的人,郑澜是一点都不想客气,语气淡淡地说道,“不用了,我娘她会准备晚饭的,再说了,我也不放心月儿去老宅那边,爹你就不用白忙活了,跟奶奶,还有那些庶弟庶妹们一块吃饭就行了,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了。”
他是一点都不想看到郑老夫人,那个老妖婆除了想从他这里抢走财产,就只会算计陷害他和月儿,他又不是没有脑子,能不去老宅那边,才不会去呢。
郑勇先满脸痛苦和愧疚,“澜儿,你心里还那么恨爹吗?我真的知道错了,不会再做错惹你厌恶的事情了,你就不能原谅爹一次,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父子啊,闹得那么难看,对你来说也不好,就不能重修旧好吗?”
“我没有恨你,不过既然你和我娘和离了,我选择跟我娘生活,还是不要过多地去打扰你和奶奶的生活,再说了,闹出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以后,我也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惹不起我总算能躲得起吧。”
郑澜很平静地说道,“我只希望爹能够认清楚事实,不要再惦记不属于你的东西,不然惹怒了那位前辈,恐怕你连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保不住。”
“澜儿,爹只希望以后你要是走仕途了,享受了高官厚禄,不要忘记爹,也不要忘记你的弟弟,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父子一场,不要闹得像仇人一样。以前有些事情是爹做错了,我会改,而且你永远都是爹最疼爱最看重的儿子,郑家的大门永远都为你打开。”
郑勇先还是把他的目的说了出来,“爹在这里预祝你考中举人,考中进士,光宗耀祖,以后拉郑麟和郑琦一把,让我们郑家也能比现在更好,挤进贵族之家。”
郑澜眼底覆盖上了一层凛冽的寒霜,他就说便宜爹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心,原来是看到他考中秀才,或者是猜到他真正的身世不同寻常了,算计控制他不成了,转而打起了亲情牌来了,果然还是只想着利用他。
他平静地说道,“秀才和进士之间差了好多呢,等真的考中进士了爹再来跟我说这些话吧。不过还是谢谢爹的好意,我也希望能够考中。”
“对了,你奶奶说送几个漂亮能干的丫鬟到你的身边伺候,你和儿媳妇身边能用的人太少了,她实在不放心。”郑勇先想到娘交代给他的任务,头疼得不行。
郑澜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我不需要漂亮能干的丫鬟,只要有月儿那就足够了,让奶奶不要操心了。我和月儿还需要置办些东西,爹你要是还有事情就自己去忙吧。”
他害怕再待下去忍不住将面前的男人狠狠地揍一顿。
“月儿,我们走。”郑澜拉着妻子的手,直接从郑勇先的面前走过,直接就钻进了马车里回家了。”
年轻俊逸的男人脸色阴沉乌青,“他还不死心,还想着从我这边下手算计财产和权力,要不是顾念着我娘,我连一个正眼都不想看他。这些年他拿了那么多的银子,却想要我的性命,卑鄙无耻至极。”
“算了,不要理会他就好了啊。再说了他要是不听话,会有人收拾他的,犯不着你出手,对你爹和你奶奶只要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就好了,你是跟着娘过日子,又不是跟他们,别生气了,不值得。”沈之月安慰道。
郑澜握住她的手,将她搂进自己怀里,“我是心疼你受到的伤害,不想他们来打扰我们的生活,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是来伺候我的吗?”
“明天我们不是离开这里去省城了吗?他们的手伸不了那么长的。”沈之月都没有郑澜那么生气,温柔细语地安慰道,总算是让郑澜心底的怒气消散了。
置办好了物品,第二天郑澜带着沈之月回了一趟娘家,和亲人告别以后,直接坐了马车去了省城,是一个叫做漫城的地方。
让沈之月意外的是,他们中途在客栈休息的时候,竟然遇见了林凌霄和林晓慧兄妹,还有董瑾之和董雨晴,他们也是去漫城的云霄书院念书的。
接下来就是一路同行的,倒是热闹了很多。
从落霞县到漫城大约有八百里的路程,他们一路上停停歇歇,足足花了七天的时间才到达。
郑澜和林凌霄,董瑾之三人先去书院报道,沈之月和林晓慧,董雨晴这是在客栈里住了下来。
董雨晴之前还担心沈之月会跟她抢赵明珞,转眼看到她很快就嫁给了郑澜,她心里的担忧消散得无影无踪了,对沈之月比之前还要热情。
趁着空闲的时候,她跑到了沈之月的房间里,跟她漫无目的地聊了起来,“月儿姐姐,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嫁给了郑澜,而且你们夫妻俩的感情看起来真的很好,着实让人羡慕。”
沈之月她不知道要怎么跟董雨晴解释她嫁人的真实原因,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也没想到会有嫁给郑澜的那一天,一切都是天意吧。”不嫁人她就要死,说到底她还是害怕死,才会选择嫁人,不过婚后的日子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倒是也没有那么可怕。
董雨晴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她犹豫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问她,“对了,明珞哥哥这段时间给你写过信吗?你是他的表妹,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沈之月瞬间就明白了这位姑娘的意思,原来董雨晴对赵明珞依然没有死心,还爱着那个年轻俊逸的男人呢。
“赵公子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应该不会给我写信的。再说了,我不想和京城那边的人事有过多的牵扯,我不想惹麻烦,所以我也没有和他通信。”
她的话,让董雨晴饱含着希望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整个人都快要哭出来,“月儿姐姐,不然你写信给明珞哥哥,问他这段时间的情况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他,也很爱他,我害怕他会娶了别人。”
沈之月满脸无奈,“董小姐,我已经嫁人了,再给别的男人写信好像不太好吧。等到秋闱考试以后,你哥还要去京城的,你到时候跟着去不就好了吗?到时候你就能见到赵公子。”
董雨晴眼眶红了,她忍不住哽咽着说道,“但是明珞哥哥他不喜欢我,我给他写信他不回,哪怕到了京城,他也不愿意见我的。我真的很喜欢他,很想要跟他在一起,怎么就那么难呢?”
沈之月腹诽道,既然你知道人家不喜欢你,干嘛还要缠上去,强扭的瓜不甜啊,感情的事情更不能勉强。
不过这些话她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而是语重心长地劝道,“董小姐,你的脸治好了,容貌那么漂亮,家世又那么好,何必非要揪着赵公子不放呢。京城里肯定有很多的贵公子爱慕你的,你再选个你喜欢的,就不用这么伤心难过了。”
董雨晴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但我不喜欢别人,我就是想嫁给明珞哥哥。”
沈之月语塞,行吧,感情的事情勉强不得,她也不好再劝了,“那我祝你早日达成所愿,幸福美满。”
“你知道明珞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吗?月儿姐姐,你是她的表妹,他又那么疼爱你,肯定知道他喜欢姑娘家什么对吧?”董雨晴拽着她的手腕,满脸急切地问道。
沈之月为难地说道,“他说我表哥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我直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呢,我和他也不过是有着几面之缘,我怎么会清楚呢。董小姐你也太为难我了。”
她和京城的那些贵族之间隔着不可跨越的鸿沟,她怎么就知道了。
董雨晴从她这里问不到有用的消息,满脸失望地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郑澜回来了。
“怎么样,顺利地安顿下来了吗?你有找到老师了没有?”沈之月满脸关切地问道。
“前辈给我推荐了云霄书院的杜清衡老师,才学很厉害,还是先帝时期的重臣,后来新帝登基以后不被重用,再加上身体不太好,就回来家乡做了个夫子。由他的指点和教诲,我想应该会很有进步的,你不用担心。”
郑澜温柔地看着她,声音很轻,还带着笑意,”你放心好了,我以前承受了那么多的苦难,以后的路会走得很顺的。再说了,你是个旺夫的女人,有你在我身边,我肯定能够平步青云的。”
沈之月娇嗔地看了他一眼,“你啊,嘴怎么变得那么甜,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明明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很冷淡,对什么都很不关心很不在乎的样子。”
“那时候命都悬在脖子上,谁知道哪天就死了,当然对什么都不提不起兴趣来,我现在恢复健康了,当然也对生活多了些期待啊,再说了,我还想跟你长相厮守呢,想让你在我身边也能过得很开心。”
郑澜很想陪她一辈子,想让她过上最好的生活,自然是拼了命的努力。
沈之月心跳漏掉了半拍,有丝丝缕缕的甜蜜涌上心头,这一刻有什么情愫在她的心里变得不一样了,让她也对未来的生活有了些许期待来。
她脸很热,那种不受她控制的感情让她有些慌乱,她不得不先办法转移开了话题,“对了,那我们接下来要住在哪里?总不能一直住在客栈里吧,挺不方便的。”
郑澜温柔又耐心地对她说道,“之前我就已经让温瞳和温厉准备好了房子,等过两天丫鬟打扫好了以后,我们就能住进去了,再耐心地在这里住两天,好不好?”
“那我待着挺闷的,不然我在这里开一家医馆,你觉得怎么样?”
她小心翼翼地跟郑澜提出了她的建议,开医馆能够让她打发时间,不至于每天都闷在家里胡思乱想,又不会像做胭脂水粉和做熟食一样耗费太多的时间。
郑澜拥着妻子,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当然好啊,只要你开心,我这就让人去准备,反正我们手里也有银子,不着急。”
沈之月在郑澜这里得到了足够的尊重和自由,她感动得眼睛里冒出了阵阵的雾气来,“谢谢你,让我在婚后过得舒心自在,嫁给你我过得很幸福。”
“说什么话,你是我最爱的妻子,我自然是要顺着你的心意啊。以后我每天都要在云霄书院念书,你闷在家里也挺烦的,开个医馆让你治病救人,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我还心疼你跟我跑得那么远,你想你娘和弟弟妹妹了怎么办,能够让你过得开心,我何乐而不为呢。”
温瞳和温厉的办事效率很快,没过几天他们就住进了一座清幽雅致,栽种着很多花木的院子里,还有专门的丫鬟婆子负责做饭和洒扫。
医馆也在十天以后开好了,沈之月白天就在医馆里给病人看病,郑澜在云霄书院里念书,晚上的时候他们一块回家,日子过得倒是也平静。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在漫城里还有遇见苏凛尚的一天,还是在一个下着倾盆大雨的清晨。
几个穿着绛红色衣服的侍卫将满身是血,身上挨了好几刀,陷入了深度昏迷的苏凛尚抬到了她的医馆里来,直接把锋利的长剑架到了她的脖子上来,“一定要治好他,不然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沈之月被冰冷的刀刃抵着脖子,她心里又开始变得不痛快了,很冷静地迎视着威胁她的侍卫,“你要是不想你们的主子有性命危险,最好别威胁我,不然我手一抖,脑子一乱,用错药了,本来能救活的人反而被治死了,我活不了,你们也活不了了。”
她不卑不亢,侍卫终于将长剑给收了回来,只是那双锐利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戳出几个血窟窿为止。
沈之月就当做没看到,动作熟练地让人去烧热水,她动作干净利落地清理伤口,解毒上药,施针熬药,折腾了一个多时辰,血水都端出去了好几盆,总算是把苏凛尚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
她将熬好的药拿了过来,递给了侍卫,“喂你们大人服药吧,他没有性命危险了,不过受的伤太严重了,暂时不能移动,省得伤口裂开,再流血过多就真的死了。”
侍卫端着药,小心翼翼地喂着主子,沈之月已经在门口的椅子上坐着了,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雨帘发呆。
她的心情在看到苏凛尚的那一刻差到极点,又想到了她之所以心痛发作,魂魄和身体不契合,全都是拜那个阴险狡诈的,笑面虎一样的男人所赐,就控制不住想要打爆那个男人的头,却又没有那个能力。
这场大雨持续了两个时辰,直到午后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而那个重伤昏迷的男人意志力竟然那么强大,沈之月以为他会在傍晚或者是明天才能醒过来的,却在雨快要停下来的时候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侍卫欣喜不已的声音响了起来,“主子,你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大夫,你过来检查一下,主子醒过来了。”
沈之月在心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她和苏凛尚的碰面是避免不了的,索性也就不躲了,朝着床边走了过去,很平静地,就像是对路人说话一样,“我来给你把脉,看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苏凛尚眼神震惊不已,流露出强烈的不可置信的神情来,下一刻攥住了她的手腕紧紧的,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剧烈的疼痛感从她的手腕上传了过来,沈之月忍不住痛呼出声,“很疼啊,你快放开我啊。”这男人是个疯子吗。。
苏凛尚脸色苍白如纸,短暂的震惊过后,眸子里是一片狂喜和深入骨髓的思念,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沈之月,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落霞县吗?能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太意外了。”
天知道他究竟有多开心,分离的这几个月,他对她的思念就没有停止过。
沈之月蹙着眉说道,“苏公子,麻烦你先松开手行吗,我手腕都快要被你掐出血来了,疼得很。”她也很意外在漫城里遇见这个瘟神好吗,毕竟之前那些不痛快的事情她还记忆犹新呢。
站在旁边的侍卫都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家主子竟然和医馆的大夫认识,而且主子好像很喜欢这位女大夫的样子,眉眼的温柔和喜悦怎么都掩饰不住,温柔得让人不敢相信是那位性子一向冷淡的贵公子。
苏凛尚听到她的埋怨,眼睛里立刻多了一抹心疼,松开看对她的禁锢,笑意却没有消失过,“我只是太意外在这里碰见你了,一时之间忘乎所以了。沈之月,你又救了我一次,你看我们之间是不是很有缘分啊。”
他一直想着她,还想着等在漫城的事情办好以后,再去落霞县看看她,没想到她竟然就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的面前,那种惊喜不管他怎么压都压不住。
沈之月心说缘分你个大头鬼啊,我才不想和你有缘呢,上次被你害得我差点死了,我恨不得离你远远的,瘟神她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她还没说话,苏凛尚眼神陡的变得锐利了起来,直勾勾地瞪着她,有怒气涌了上来,“沈之月,你嫁人了?才短短的几个月不见,你就给我嫁人了?”
他顾不得身上的伤势,陡的坐了起来,再次攥紧她的手腕,心里有熊熊的怒火涌了上来,嫉妒和恨意在她的心底蔓延开,让他狂躁得想要杀人,“谁允许你嫁人了?你嫁给谁了,我去杀了那个男人!”
沈之月脸痛苦地扭曲在一起,“你干嘛总是掐我的手,疼死了,你快点松开手啊,你这个疯子,我欠了你的吗?”
她究竟有多倒霉,竟然跟这样的男人有牵扯,太恐怖了。
苏凛尚不管那些侍卫强烈的八卦之心,盯着她梳成妇人的发髻,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告诉我,你到底嫁给谁了?我之前不是说让你别嫁人的吗,难道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是吗?”
沈之月的脾气也控制不住地涌了上来,她丝毫不害怕地瞪回去,“你是我什么人,我嫁不嫁人关你什么事情?我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为什么不能嫁人,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苏公子竟然管得那么宽呢。”
“看苏公子的力气那么大,整个人生龙活虎的样子,看来也没有必要在我的医馆里躺着了,还是让你的人送你离开吧。”她才不想跟疯子有过多的牵扯,别到时候又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凛尚眼睛通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他心痛如刀割,盛怒之下恨不得将沈之月给掐死。
“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之前我和你分别的时候对你说的那番话你都忘了?沈之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虚伪的女人呢,你说不想嫁人,不想看人脸色,转身就嫁给了别人,你把我骗得团团转很有意思吗?”
沈之月用力地去掰男人的手指,然而男人的力气那么大,不管她怎么折腾都掰不开,到最后她都着急了,口不择言地说道,“我之所以会嫁人还不是拜你所赐,苏凛尚,你怎么有脸质问我这样的话的?我差点死在你的手上,我还不能想办法让自己活下来吗?”
她说着,眼睛里有着强烈的恨意,伴随着薄薄的雾气涌了上来,快要哭的样子让苏凛尚都愣住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害你呢,回到京城的这段时间我都在想着你。”苏凛尚松开了手,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沈之月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拿了我的生辰八字给那些道士或者高僧算过了是吧?你知不知道,你那一算差点要了我的命,害得我心疾发作,差点到阎王那里去报道。苏凛尚,我不知道你让那些高人对我做了什么,但我差点死了是真的。”
“我没有拿你的八字去害你,而是道长说你的八字有些诡异,像是死人的生辰八字又透着生机。道长算了很久就猜不透你命中的玄机。”苏凛尚低声跟她解释道,脸上也多了一抹懊恼和心疼。
“我不知道算你的生辰八字会给你带来那么大的危险,早知道我就不算了,你别怪我。再说了,是你说你没喝孟婆汤的嘛,我总要弄清楚这件事情才行啊。”
苏凛尚是个很聪明的男人,他脑子转得也很快,听到沈之月控诉他的这番话以后,很快就想明白了她嫁人的缘由,心情没有那么难受了。
“所以你去找个能人异士帮你化解,人家要你嫁人才能化解劫难是吗?”
若是以前,苏凛尚绝对不会相信这荒谬的说法,然而他让人看过沈之月的生辰八字以后,不得不相信。
沈之月不想跟他讨论她的事情,“看到你恢复得比我想象的好,让你的侍卫把你带回去吧,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也不像是有性命危险的。”
苏凛尚心痛如刀割,他后悔得肠子都快青了,低声地跟她道歉,“我真的不知道会给你带来性命危险,你别生气。那你现在心疾还会发作吗?”
他凝视着她依然精致漂亮的脸,她身上依然是那种淡淡的草药的香味,伴随着清新干净的味道,就像是几个月前他闻到的一样,并没有在嫁人以后就发生改变。
“沈之月,你嫁给那个人应该还没有夫妻之实吧,你身上的幽香还像以前一样,没有变化。”她的眉眼也没有妩媚的风情,分明还是清白之身。
这么直白的话语,让沈之月气得脸都红了,她都想要将一块抹布塞到苏凛尚的嘴里,“我们这医馆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快点离开吧。”
下一刻让她意外的是,苏凛尚竟然直接从腰间掏出匕首来,动作又快又准地在她的右手臂的衣服上划了一道,雪白的皮肤上,鲜红色的守宫砂赫然映入苏凛尚的眼里,他像个孩子一样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沈之月,幸好你没有让我失望,我太高兴了。”
沈之月捂着被划开的衣服,气急败坏地骂了起来,“你真是疯了!”
她直接跑到后院去,找了一件崭新干净的衣裳换了下来,气得都不想再去前面了。
苏凛尚的那些侍卫看他笑得跟个孩子一样,心里充满了好奇和八卦,忍不住问道,“主子,那我们现在是要回去吗?雨已经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