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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炎祖的停歇,戊戌突破了结界冲了进来。
“炎祖,这是智源疗法,你……”戊戌一个健步抱住龙炎。
“孩子,我大限将至,只不过提前离开罢了。”龙炎靠在戊戌臂膀上难得露出微笑。
“爷爷,你,不是?鬼潮?”
“我天罡也好,龙威也罢,早在生擒道真时就发现只能打开一目了。我的龙身已经不行了。”
“爷……”戊戌哽咽了。
“清儿,你是爷爷一手带大,亲自教导,你无论何时都是爷爷骄傲,大族的骄傲。对不起,爷爷现在才找到你,可惜却不是我救的你。而我,想把银龙的未来交给你。”
“爷爷,别这样说,清儿都知道的。”
“我虽然龙身大限将至,但我将我的筑基和龙吟筑灵丹给了月白。一则感谢月白不计前嫌,云宁因为月白也没有再追究什么。二则我尚有两魂一魄残存在月白体内,至少尽可能陪你一直到传承。你和月白,爷爷我啊,不反对。让你娶琉钰,是为了你们两个好,你们的血脉都太过特殊。只可惜啊!”
“爷爷,你的意思是我曾经…”戊戌抖动着魅眼,嘴巴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什么继续……
“孩子,我该走了,送我一程,可好!”龙炎转头看着月白。“我们啊,也把月白送回去吧…”
此时云宁堪堪赶来,正打算接月白回去了。只见月白似乎有些变化,而炎祖靠在戊戌臂膀里很虚弱的样子。
“小月这是。”
“我爷爷将自己的筑基赠予月白。”戊戌认真地说。
云宁一脸严肃,带着探究和困惑。
“宁大人,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也是我对圣门的愧疚,希望未来清儿可以顺利完成使命,也不辜负圣门对于吾族的庇佑。”
就这样龙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开始凝固了。
云宁一脸凝重的看了看月白,再看了看龙炎,轻轻点头,说了句,“谢了。”便带着月白回去了。
戊戌这才将龙炎事情通知了各长辈,但除了几个长辈知晓月白筑基的事儿,其他人无权知悉。
“长哥哥…”几个弟妹围着龙炎的水晶棺微微叹口气,“看来您也走了。”
中年节的热闹,却不能轻易的说这样的悲伤的事,炎祖的惋期要延后了。
桂枝(三奶奶,人称桂祖)用手指轻轻拂去眼角的悲伤,便神情刚毅的对着天立誓,誓死保卫天龙圣界!
就这样戊戌背着炎祖的水晶棺抵达树屋。
圣太祖看见肉身已经凝固的龙炎心生悲悯,又走了一位强者。
“鸿爷,炎祖把自己的筑基和龙丹给了月白。”
鸿爷惊讶地猛地抬眸。“为何?”
“似乎月白的灵身还是有问题,所以…”
鸿爷沉默了。“月白身子的伤恐怕没那么简单,”连云卿也有进不去的地方,也罢,或许炎祖的办法有点用。
“叨扰您…”
“都是一家人,我来送木清言。”鸿爷带着戊戌转身入了寒潭。
看着炎祖的水晶棺缓缓落入潭水中,戊戌心里突然间难受了。
“不苟言笑的爷爷,对自己很严厉其实又非常疼爱的爷爷,就这样离开了。”
木文清双膝跪地,行跪拜大礼。
“爷爷,清儿定不负教诲。”
退出寒潭以后,戊戌本来想返回要塞,可是路途中又折道来到月白的月宫前。
想起爷爷说的那些话,自己是不是真的很久以前就认识她。
心里顿时一暖,鼓起勇气落进月白的院子,走进月白的房间。
此刻皓月当空,万里无云,一切祥和安静。
看着月白纯净睡颜,这样的状态似乎很熟悉。然而女孩似乎因为哭泣,眼角挂着泪滴,脸颊还留着泪痕。
戊戌忍不住抬手轻轻抚平月白的微微轻皱的眉头。就在他安静欣赏女孩睡颜的时,月白醒来了。而眼前坐在床边的竟然是戊戌。
“你醒了?”
“嗯。”
“可愿与我一起参加庆典?”
“中年节么?还有么?我错过了。”月白有点失落,自己的身体真的这么差了么?为何?
“当然,我们参加的只是一个开典仪式,正式的庆典活动会持续三天的。有很多好玩的活动,想去看看玩玩吗?”
“好。只是,炎祖为何要如此?他走了,我们却去狂欢,这样不太好吧。”月白起了身,但又觉得不能这么兴奋。
“炎祖他把自己龙吟筑灵丹和自己的筑基给了你,他希望你能够好起来,而且啊,他并没有完全离开,还有两魂一魄在里面守护你。你以后要学会召唤他。这个龙丹很特别的,上面有龙纹,你要学会点亮所有的龙纹,这样你便可以拥有炎祖同等的能量以及功法,以后慢慢教你,好吗?”
“好…”月白表情松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现在可以陪我一起去玩了吗?”戊戌伸出手邀请着。
“好…”月白点头了,话说自己在圣门清修也好,还是在人界的日子,似乎都没有怎么好好玩,这一次就把烦恼暂时抛在脑后吧。
出了门,戊戌化为龙形驮着月白抵达神龙要塞的望龙山的望龙崖上,“此处风景最好,”戊戌牵起月白的手,“怎么样?要往下跳吗?”
“跳?”
月白看着山下的要塞,美不胜收,巨大的如罗盘一般的要塞之城已经不是冰雪覆盖的满目荒凉,取而代之的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望龙崖的下面便是先知庙,先知庙下面便是望龙泉。
而今望龙泉的索道已经全部开启,人们正在搭着索道的缆车抵达先知庙祭祀。
“走吗?从这里下去是先知庙可以求签求平安福,到正中央的广场有很多好吃好玩的,再往前走到姻缘街,可以去月老庙祈福。要不去南边的马场看马球比赛,东到东北是我的家族领地,有万花谷,你想去哪儿?”
“要不就从这头一直到那边好吗?走到哪儿算哪儿?”
“好!走。”戊戌拉着月白直接往下蹦,带着俯冲,实在太刺激。
但戊戌似乎记得每一个落脚点,似乎这样的快速降落已经不是第一次。
月白还从来没有这样经历过。如此的惊险,还踩着人家的缆车车厢顶。
“哇!”当他们落下时,旁边的人一片惊呼。
两人就此直勾勾地落在了望龙泉的最高一层。
“咳,唉唉……”那个守卫的侍从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