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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周六爷边道精彩,边坐至一旁的椅子处。自有人拎起墨一男子丢到地上,毕竟京都还少有人能与周六爷平起平坐。
赵勇心疼墨衣男子差点分神,却在蒙面人想靠近时突然收神钳制乔卿莫那只手的力道不由紧了紧。
周翊的瞳孔也跟着收紧;“赵勇你行啊,几年不见果真长本事了。”
周翊说着话但深邃的眸子却一直紧盯着像是被人拎住后脖颈的可怜小猫似的乔卿莫,接着淡淡地道;“你可知你手里挟持着的正是本公子的人。”
只这一句话就吓得赵勇拿匕首的手直打哆嗦。
感受到赵勇恐惧的乔卿莫瞬间明白这是来了个救星,哪怕此刻心里正在骂周翊臭不要脸!面上仍旧得可怜兮兮的抱大腿;“周六爷救命~”
绾青也机灵,忙拽了佩蓝一道跪在周翊面前磕头;“求周六爷救救我家姑娘。”心里怎么骂的却只有绾青自个儿晓得。
周翊看了看这一屋子的人,边把玩着由足足有十二颗正圆玉润的祖母绿翡翠手串儿,边眼睑微阖慵懒地道;“赵勇,本公子劝你识趣些。要么放了本公子的人,要么和你的人一起埋进土里。”
“六......六爷,我......我也不想的。除非她交出解药,否......否则......”
“我根本没有下毒,也没有解药。这一切,不过是在诈你罢了!”乔卿莫忙截过话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小伎俩。
“啊?”
就在赵勇怀疑自己耳朵时,蒙面人趁机夺过赵勇手中的匕首将其制服,救下乔卿莫。
绾青忙连滚带爬的起身跑过去一把扶住早已腿软的乔卿莫,佩蓝像是丢了魂儿似的慢了反应。
脖子上的紧迫感一松乔卿莫忙大口大口的呼吸气,结果被呛咳嗽,直咳得眼角冒眼泪。
周翊看她咳的难受,忙吩咐道;“快去找个大夫来。”一副就差亲自去给乔卿莫治咳的模样,在椅子上坐不安。
好在乔卿莫缓了过来,边理帷帽边不好意思地道;“不用了,我只是呛着了罢。”言毕就见周翊的手下蒙面人要将赵勇和墨衣男子押走,乔卿莫连忙制止道;“且慢!”
“怎的?舍不得?”周翊在笑,是那种会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乔卿莫不禁打了个寒战,也不敢看周翊,眼神飘忽支支吾吾道;“不是,是赵勇身上有我想知道的秘密,一个对我很重要的秘密。还请周六爷好人做到底将这两个人让给我,当然,也不会让周六爷白辛苦,要多少钱我都可以出。”
周翊食指扣桌面,一下又一下却不接她的话。
下面的人自然晓得自家主子这是生气了,忙手脚并用将赵勇二人押了出去,顺带懂事的将绾青和佩蓝也给‘请’了出去。
当小厢房内突然只剩周翊和自己时,乔卿莫自然是怕得紧贴近着墙角而立。
周翊看着缩在墙角像个待宰羔羊似的乔卿莫,心情莫名大好;“原来堂堂耕读之族教养出来的姑娘就是这么对待的救命恩人的,今日可真是长见识了。”
乔卿莫明知理亏,边敷衍行礼边小声嘟囔道道;“那你堂堂镇国公周六爷带大帮子人来南城,只怕是有正事要办。想必只是瞎猫碰着死耗子见尚有姿色的女子有难,想上演个英雄救美再得个投怀送抱罢。只可惜,本姑娘我不是那等子眼皮浅的。只可惜赵勇被带走了,不然就能问出些有用的。”
这些话显然被周翊尽数听去,只觉得又气又好笑对乔卿莫温声道;“卿卿想有什么想知道,问本公子也行,本公子可比他知道得更多。”
‘卿你个大头!’乔卿莫讨厌周翊的自来熟,根本不信他的鬼话,赌气道;“是吗?那神通广大的周六爷可知道我此刻在想什么吗?”
周翊端了蒙面人重新呈上的热茶慢悠悠的品过后方自顾自地道;“赵勇乃赵家独子,本应该结婚生子为赵家传宗接待。可世事难料,赵勇自幼便喜男不喜女,不敢娶妻却也不敢同年迈的父母摊牌。直到某一天乐安县主身边的苏嬷嬷找到了他。”周翊话说到这儿便不愿再说,只是端起茶盏细细喝茶,故意吊乔卿莫胃口。
‘他怎么晓得我想知道这些?’乔卿莫听得目瞪口呆,不禁问道;“周六爷怎么晓得这些?”
“卿卿方才唤我什么?”
眼看着周翊又翻脸,乔卿莫深知胳膊拧不过大腿,唤一句‘酌哥哥’又不会少肉,咬了咬牙改口道;“酌哥哥可否再告知我些?”
一声‘酌哥哥’唤的周翊浑身舒畅,周翊像是在诱惑似的向她招手道;“卿卿再过来些我就告诉你。”
乔卿莫为了再知道些内情,忍住恶心向着周翊的方向小小挪了两步;“好了,我已经靠近了不少,酌哥哥快说罢。”
显然周翊很满意乔卿莫能主动这样唤自己的,一高兴便接着道;“后来乐安县主同赵勇定了假婚协议,一能让赵勇罢脱父母的催问,二能满足乐安县主想合离就合离的方便。”
“所以,乐安县主是明知赵勇为断袖而故意为之,那么她又为何要这么做呢?”乔卿莫大为疑惑,暗道‘就算为了父亲她大可不必结婚,又何苦要多此一举呢?’
周翊却知道,乐安县主结婚不过是为了给手头紧的安郡王开一个合理的贪污口子,而乐安县主大概是不想搭上终身幸福所以才选了赵勇。
而周翊今日也确实是来抓赵勇的,为的就是能让赵勇作为第三人证控告安郡王。
这些事自然是不用乔卿莫晓得的,周翊看她认真思考问题的样子着实可人,又想起上次在近水楼乔卿莫那可爱的微红的耳尖,心生异动便想再逗她一次,再看看她那红红的耳尖儿。
周翊如是想着便已经起身,一步一步的悄无声息的靠近乔卿莫道;“本公子知道的事情可不知这些,本公子还知道卿卿在找一个乞丐。”
这话显然入平地一声巨雷瞬间炸开,乔卿莫瞬间回神隔着帷帽抬头紧盯着他急切地问道;“那乞丐呢?可是真的死了?还是说他是诈死的?他与国公府又何关系?他死前可说了什么?”
‘鱼儿上钩了。’周翊趁乔卿莫不注意,用纤长白皙的手指掀开她帷帽一角,对上她那双的眸子,邪魅一笑道;“卿卿问这么多,本公子该回答哪一个好呢?要不......”周翊突然伏低身子视线与乔卿莫持平后,用另一只手点了点乔卿莫如婴儿般嫩滑的脸颊,半沙哑着嗓子道;“要不,卿卿让我尝一口,我便回答你一个问题如何?”
这一回,乔卿莫觉着自己被轻贱了,不再是一个称呼那么简单,是真的是忍无可忍,心里厌恶至极,看向周翊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鼻涕虫。
谁知周翊失策,乔卿莫这一回非但没有红脸,反而眼中含着晶莹的泪花面上的血色褪尽。下一刻便大力的拍掉他的手,顺带反手给了他一耳光。
周翊被打了心情非常不好,一把钳住乔卿莫的手狠声道;“老子给你脸了是吗?!”
乔卿莫显是被他吓到,眼泪珠儿瞬间决堤,却仍旧不怕死的哆哆嗦嗦地骂道;“臭流氓!你把我当什么了!滚!离我远点!我嫌你恶心!”乔卿莫边骂边打周翊的手,而周翊手上却越收越紧。
乔卿莫疼的眼泪直流,这一次却怎么也不肯低头求饶。
周翊看着倔强的乔卿莫终是不忍,心软的放开了她。
那一日小厢房外的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绾青和佩蓝只知道自家姑娘除了眼睛红红的旁的什么也没说。
而蒙面人们只知道自家主子顶着个比锅还黑的脸出了厢房后,下的第一个吩咐就是让他们去了赵勇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