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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辰来到永康殿的时候,明慧帝已经卸下了外袍,正躺在凉榻上看经书。
其实明慧帝的心思完全不在书上,他正担心他宝贝儿子来不来,所以时不时往门口张望一眼。
这一幕直把甲一看得直乐,太子殿下可真是他心中的偶像,连皇帝陛下都不放在眼里。
明慧帝并未等太久,不一会儿,一抹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
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色的外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色的锦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质,脸如利刃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角的脸俊美异常。
明慧帝呆呆地看着他这儿子,这样貌怕是连女子见了都要自愧不如。
“儿臣参见父皇。”
明慧帝才堪堪回神,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道:“原来是太子呀!可真是让朕好请!”
楚寒辰听了也没啥反应,自顾自坐下倒了一杯茶。
明慧帝:“……”
正想拍桌而起呢,九公公朝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先说正事。
明慧帝只好跟着坐下,抿了口茶。
“太子,你对朝堂上众多大臣上书请求太子立妃的事如何看呀?”
“一群多管闲事的老匹夫罢了!父皇不值得为这事大动肝火。”楚寒辰云淡风轻的说道。
明慧帝一听火气就上来了,抽出一本折子摔到桌上。“不值得?你自己看看,你再不给他们一个答复,他们怕是要联名上书要求朕罢了你的太子之位。”
楚寒辰不屑地嗤笑一声,“这太子岂是他们想废就废,是想翻了天不成,父皇要是拿出当年处置母妃的魄力,估计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为难了。”
一口饮尽杯里的香茗,楚寒辰整了整衣摆,一撩袍子便走了。
九公公吓了一大跳,这太子殿下真是太敢说了,当今天下有谁敢跟陛下如此叫板!九公公尽量默默地往后退,就差把头埋到地里。
果然,一阵霹雳拍啦的声音,案桌上的折子散落一地。
九公公颤颤巍巍地上前,小心翼翼地拾起折子安置好,“九安,朕是不是活该呀!”
九公公心疼地看向两鬓斑白的帝王,皇上老了呦,“皇上是有苦衷的,相信太子会明白的。”
可惜他的话还是无法安慰到帝王,佳人已逝,做什么都是徒劳!
重生回到原来的世界已经很多天了,慕容寂雪觉得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是应该去若兰寺还愿感念上天的好生之德。
“之双,我们还有积蓄吗?”慕容寂雪打量了屋子一眼,发现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之双放下袖篓,叹了口气,埋怨道:“小姐,上次抓药的钱还有部分还没给呢,哪来的什么积蓄。”
后面有些话之双没说,慕容寂雪也猜出来了,应该是季氏故意扣着她的月银。
慕容寂雪没接话,寻了另外一个话头,“那这个月的月银领了吗?”
之双摇摇头,继续搓弄着手上的针线活。
慕容寂雪看着她手上密密麻麻的针眼,顿时心疼的不行,要不是之双绣帕子帮衬她,她这次估计连药都喝不起了。
慕容寂雪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朝外走去,之双不解地追出门外,“小姐这是上哪儿呢?下这么大雨的,你身体刚好可受不得凉。”
慕容寂雪寻了把破旧的雨伞,笑道:“我去问夫人取月银,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小姐不是向来不在乎这点月银吗?怎么今儿个却放下身段去讨要呢?
之双拿了个盆扣在头上,“奴婢跟你一起去吧。”她真担心小姐受欺负呢。
慕容寂雪知道她的心思,“雨这么大又只有一把伞,你莫跟来了。你放心吧,你家小姐以后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了。”
说完也不等之双回话人影就消失在雨幕之中了。
之双只好回去,真是见鬼了,人也奇怪,天也奇怪。
来到浮曲阁的时候,身上已经湿了大半。侍画看到慕容寂雪,愣了一下,随即便进里屋去禀告季氏。
季氏正斜倚在矮榻上,旁边四五个丫鬟正在捶腿捏肩,堪堪要睡着,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夫人,二小姐来了。”
季氏睁开眼,“她来干什么?快伺候我起来,领她去前院坐会儿吧。”
侍画应了便出去了。
雨越来越大了,庭院中的花花草草都已经笼罩在雨雾中,隐隐约约走来一个人影,是侍画。
“二小姐,雨这么大,快进来吧,别淋着了。”侍画忙走进雨中迎接她。
慕容寂雪应了个好,跟着侍画进去。屋子里燃着香,闻着应该是临月国进贡的雨檀,屋子里装饰得金碧辉煌,摆放着不少名器。
“二小姐,先坐着喝口热茶,夫人一会儿就过来。”
“劳烦侍画姐姐了。”
没坐多久,一个着深青蝴蝶褂子的妇人便走了进来,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两边分别簪了一只珍珠蝴蝶步摇,缓缓走动之间,熠熠生辉。
“见过夫人。”慕容寂雪得体地行礼道。
“二小姐今儿有空上我这儿来了?你可是好一段时间没来了。”季氏打趣道。
慕容寂雪看着她保养得宜的脸蛋,明明三十四岁,那张脸却还像十八似的。季氏这日子过的很滋润呐。
“这几日身子不爽利,怕过了病气给夫人,所以一直不敢来探望。”慕容寂雪解释道。
季氏一听,假装嗔怪道:“瞧瞧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虽不是我亲生,但这几年我待你如何你也是知道的,怎么还跟我如此见外呢!”
慕容寂雪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夫人说的是,是寂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季氏一听,咯咯地笑了两下,“君子小人都是他们那些大好男儿听得的,我们扯这些做甚?今日上门拜访可是有何事?”
慕容寂雪难为情地点了点头,“寂雪今日上门是想问母亲关于月银之事。”
季氏笑意淡了三分,这慕容寂雪不是向来不过问月银的事嘛,怎么今日倒主动提起了。
“原来是这事啊?这阵儿忙,倒是忘记了。侍画你也真是的,不提醒我。”
季氏从靠枕下抽出一张二十的银票,递给慕容寂雪,“给,你收好,府里最近一大堆的事儿,你们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说完还装模作样揉了揉眉心。
慕容寂雪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心底冷笑一声,这几年季氏把控着定南大将军府的掌家权,可没少捞油水,还好意思跟她诉苦。
季氏见她不接话,尴尬的笑了一下,“瞧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我最近新得了一罐茶叶,寂雪带回去尝尝吧。”
慕容寂雪挑眉,又给她送茶叶了?季氏今日这么痛快给银子是有猫腻吧。
慕容寂雪也不想跟她演戏,接了茶叶道了谢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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