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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别说殷母不会的答应,就是陈嫂也不能答应。要是真如乐伶所说,她走了。那她陈嫂岂不成了欺负人的那个,说出去,殷家的一个打扫佣人把殷家的客人给挤兑走了,那殷母以后还要不要脸面,她陈嫂在殷家还干不干了。
陈嫂急忙低头,恭敬道:“说来说去,还是我的不是,老爷,夫人,我看我还是走吧。”
殷母看了她一眼,说道:“走什么走?你在我家呆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你们俩这事我仔细听了,就没什么大矛盾,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互相各退一步就算了。你们看,你们把我最喜欢的地毯给弄脏我都没有生气。”
恰好这时,殷靳男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见一群人围在沙发旁,陈嫂还恭敬地站在一边,走近一看,才发觉对方脸上还有泪水。
“怎么了陈嫂这是?”殷靳男问道。
殷母看见殷靳男回来,正是高兴的时候,也不想拿家里这点烦心事来吵他,急忙让陈嫂去给殷靳男泡杯茶,拉着他赶紧坐下。
乐伶从殷母身旁移开,冲着殷靳男打招呼:“靳男哥哥,你回来了?”
殷靳男见乐伶也是哭过的样子,明白了陈嫂这事的源头。陈嫂这些年在他家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肯定是乐伶没事找事为难人家。
殷靳男瞥了她一眼,没理她。
乐伶尴尬地笑笑,兀自玩着手指。
殷靳男开始跟殷母说出他今天来的目的:“我有一朋友刚开了一家度假村,现在正是试营业的时候,所以邀请你们老两口去玩。我看,不如你和我爸带上陈嫂和乐伶,过去那玩几天。”
殷母笑得合不拢嘴,感叹殷靳男的孝心,问他:“那你去不去啊?”
殷靳男握着殷母的手道:“我公司的事暂时丢不开。”
殷母担心地看着他,道:“会有什么事啊?你整天都在忙工作,也没时间陪陪我和你爸,也没时间陪你儿子。你整天忙忙忙,把自己的身体都给耽误了。上次你说身体不舒服我就让你休息,可你到现在也没听我说话。”
殷母看向殷父,说道:“你也说说你儿子,年轻人,哪里来得那么多工作?那些工作又不是不可以交待给别人,他非要自己做,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殷靳男听她一唠叨起来就没完没了,急忙止住她:“我知道了,我忙完这阵,就停下来休息。你就和我爸带着陈嫂和乐伶安安心心地去玩,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的。”
殷母问:“那宇宇怎么办?”
“我自己的儿子我会照顾的。”
乐伶知道殷靳男肯定没有那么好心安排她跟殷父殷母出去玩,他肯定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她要提防着她,不能让他得逞了。
“我就不去了吧,伯父伯母老两口开开心心的去玩,我就不去掺和了吧,我看我还是和陈嫂呆在家里吧。”
陈嫂不耐地瞥了乐伶一眼,心道她可不愿意和乐伶单独留下来,谁知道乐伶又会使什么花招折磨她。
殷母笑道:“说的什么呢?我和你伯父年纪都大了,就是去晒晒太阳。倒是你还年轻,那里的玩意儿都是你们这些小年轻喜欢的,你该多去看看。”
还不等乐伶说什么,殷父先开口了,
“那就这样吧,难得靳男的一片孝心,咱们就一起去,玩个几天又回来,全当度假了。”
殷父可不愿意乐伶单独留下来,自从知道乐伶的目的后,殷父一直非常忌惮她,要是乐伶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可不放心。
殷父把话说到了这份上,乐伶再拒绝就是无理取闹了,可她心里真的十分不安。看今天殷靳男的脸色,根本没有半分中毒的迹象,难道她这段时间以来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吗?
“靳男哥哥不去吗?我看你最近脸色不大好,也该歇息歇息了。”
殷靳男冷笑道:“这就不牢你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乐伶到嘴边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
殷靳男把这一切安排地非常麻利,第二天,就派车来接殷父殷母,以及陈嫂乐伶离开。
乐伶离开前特地把房门紧锁,就怕她走了之后殷靳男会有什么动作。
她猜得半分没错,殷靳男就是要把她暂时挪走,好进行她的计划。
乐伶给他下毒的事,他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但是能肯定是她没错。既然她敢下毒,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最好这件事不是经由他的手,通过别人调查处乐伶的龌龊举动,正利于现在的局面。
乐伶刚走,殷靳男就让左岩把事先准备的毒药藏到乐伶房间。
其实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中的什么毒,所以他准备栽赃给乐伶的,就是他随便找的毒。
他嘱咐左岩:“把这两个东西藏在乐伶房间,一个藏得深一点,最好让她辛苦的找一番能够发现。另外一个要藏得她找不到。”
左岩去了一会儿回来跟殷靳男说:“乐伶小姐上了锁。”
殷靳男翻着报纸头也不抬,说道:“怎么?你打不开?”
左岩摇头:“不是的,只是乐伶小姐在门缝里夹了头发,撒了一些粉饼里的粉末,我一开门,那些她布置的东西就会被打乱。”
“她会发现吗?”
左岩摇头:“我藏完东西再照着她的布置给她重新整理一番,她不会发现的。”
殷靳男摇摇头,说道:“不,你要做到,还原她的布置,但是不能做到天衣无缝,要留下漏洞来让她发现。”
左岩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因为心里一直记挂着家里和殷靳男的诡计,乐伶在豪华的度假村并没有玩得开心,她每天都在担忧,每天都归心似箭,她迫切地想回去,想知道殷靳男到底玩得什么花样。
回去的那天,倒是乐伶这段时间里最开心的一天。
刚到家,乐伶就说要去放东西,立马就往自个儿房间走去。
房门从外面看来,没有任何的变化,她掏出手机,看她临走之前拍下的画面,头发还在原本的位置,没有移动过。
乐伶掏出钥匙开门,从门缝里掉出了一些粉末,是她临走前放在门缝里的,只要有人一开门,这些粉末必然会掉在地上或者吹散在空中。现在这些东西都完好的呆在它原本在的位置,说明她走的这段时间,并没有人进过她的房间。
乐伶心里松了一口气,低头把掉在地上的细碎粉末用手指抹去。
不对,这不是她原本洒在门缝里的粉末。她原本洒的粉末就是她用的一款粉饼,碾碎了洒在里面的。现在从门缝里掉出的这些,和她原本洒的,根本不是同一个颜色。
乐伶把手指放在鼻尖,摇了摇头,味道也不对。
看来是有人经过她的房间,并发现了她的布置,所以在走得时候给她尽量还原,就是不想让她发现。可能做这件事情的是个男人,所以不能发现女人粉底里的小秘密,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还是让她寻到了漏洞。
乐伶关上门,她倒是要看看她们来她房间里做了什么。
乐伶先是怀疑殷靳男在她房间放了监视器或者录音笔之类的东西,可她用高科技搜索,并没有发现这类东西的痕迹。
等她仔仔细细一寸寸从房间里找过,终于让她衣柜的一个不起眼抽屉里找到了一瓶神色的药瓶。乐伶肯定这玩意儿不是她的东西,以前也不在她的房间,所以这是殷靳男在她走后放到她房间里来的。
只是,这是什么东西?
不过指头长短的一个小药瓶,里面装了深色的液体。乐伶打开瓶盖,一股呛鼻的味道立即扑鼻而来,闻着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乐伶用棉棒蹭了一点里面的东西,发现是深紫色的粘稠液体。乐伶几乎是在一瞬间确定,这是毒药。
接着,就是心慌,她知道,殷靳男已经发现了她给他下毒的事实,这让乐伶感到惶恐不安。
乐伶逼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开始分析这件事情,仔细想过之后,乐伶断定,殷靳男肯定是没有找到什么确切的证据指向她,肯定也不知道她给他下的是什么毒,所以这才找人在她的房间里放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毒药,借此想要栽赃嫁祸给她。
只是殷靳男没有料到,她对他早有防备,所以能在第一时间识破他的诡计。
乐伶开心地把这瓶毒药倒在了马桶里,按下了冲水按钮,看着深紫色的液体瞬间消失不见,然后换上了干净透明的清水,冷笑道:
“没有了物证,我看你要用什么证据太揭穿我。”
想通了这一层,乐伶顿时轻松了不少,她哼着歌洗了个澡,心情愉快地躺在床上给俞子浩打电话,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好戏可看,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带上唐语薇,我们一起欣赏由殷靳男自编自导自演的这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