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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又做了什么事情。”这是影墨最后的低语。
等到冲出深渊后，他便直接向南方飞去。
同样是南方，影墨是去直面无法预知的未来，郑鸣却是直面已知的险境。
在竹园南部，住着成群的纸人。
郑鸣对纸人的印象只有一个，那就是人死之后，给那死者烧一些纸人，充当他们的家仆。
龙芯现在已经不是远远吊在身后了，而是趴在郑鸣的肩膀上，一路过来也算是碰见许多猛兽，都在龙芯散发出龙威之后狼狈离去。
一人一龙经过这路程的同行，也让郑鸣获得了一些关于“纸人”的情报。
它们的身体具有创造性和粘合性，纸张特殊，并不怕火，而且被大力摧毁之后，纸张的碎片还能瞬间黏合。
尚不论它们是否还会魔法这样最糟糕的局面，光是上面几点就够郑鸣喝一壶的了。
“龙芯，那些纸人真有你说的那么邪门吗？”郑鸣对此还是无法相信，如果是这样的存在，岂不是在大路上几近无敌？
如果有成长性的话，那更是没得说了。
“我哪敢骗你啊，主人，这些都是真的，之前闵忙和他们战斗过，当时我就远远的看着。”龙芯害怕郑鸣不相信，还歪斜着脑袋一个劲的朝郑鸣蹭过来。
龙芯这种行为，这一路上郑鸣都习惯了，他也找到一个小窍门，只要龙芯有什么滑稽动作，他就捏着龙芯的尾部，和头部以下的那一处，百试不厌。
“你说闵忙之前来过，是说他采到奇异果的时候吗？”
郑鸣敏锐的抓到关键信息。
“对啊，那个疯子，明明奇异果就在那些纸人的寨子外面，他却非要冲进去，当时把他自己都弄受伤了，当时我就看到他一路杀进去，那些纸人也是，被打坏了又自动修复，你不知道。”
龙芯津津有味的讲着，丝毫没有注意郑鸣越来越诡异的眼神，而且还在说着“你是不知道，当时那种情况，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了，完全被黑夜覆盖，真不知道闵忙做了什么，还能把那些把那些纸人给永久损坏。”
“主人，你干嘛，疼疼疼。”
终于，龙芯被郑鸣一把提在手里，只是抓的位置是它尾巴那一部分，它条件反射就想去咬，一看到郑鸣立马就住嘴了。
才变成现在的哭喊声。
“你刚才说外面都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了，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闵忙在里面做了什么的。”
果然，郑鸣这话一出就尴尬的闭上嘴，假装晕了过去。
郑鸣一直紧盯着他，十多秒之后见郑鸣没什么动静，龙芯在虚眯着眼看一下，立马就直视到一双大眼睛，吓得他慌忙乱窜，只是蛇尾在郑鸣手里，哪里都跑不了。
郑鸣这才把脑袋伸回“现在可以说了吧？”
“在它们寨子外面有一个直径一米的地道，地道口刚好通向奇异果的位置，想要进去的话，还有另一个地道。”
百般无奈下，龙芯只好承认，也不知道这小东西怎么想的，竟然自尊心这么强，是怕郑鸣知道它当初是穿过地道接触到了纸人？怕郑鸣小看它？
一瞧龙芯看过来的眼神，郑明就猜到了。
准没错。
他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那些不一样的气息，空气中都变得干燥了不少，纸张不适合放在太过于潮湿的地方，这些纸人虽然非同一般，但在这一点上却也有相似的习惯衍生。
果然，还没走到二十分钟，郑鸣就看到一个迷你营寨，里面的纸人只有巴掌大小。
郑鸣看得脸直抽抽“你说的那些纸人是这些？”
“这些不厉害，厉害的是那些和主人差不多高的纸人，他们都在里面一点，这外面是他们专门用来守住奇异果的队伍。”
听到龙芯说起奇异果，郑鸣这才向寨子外面拿几株矮树丛看去，每一株矮树丛上都结着一颗透明的果实，外形看起来有点像梨子。
还有几处矮树丛一颗果实都没有，当然郑鸣并不关心这些矮树为什么没长。
他指着那些果实对了龙芯问道“那些是不是？”
说话的时候还可以矮了下身子，把自己隐藏在杂草里面，天知道那些纸人会些什么古怪招式。
龙芯明显会错意，刚才一路上都在说闵忙的事情，它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很随意的搭话“对啊，那几株没奇异果的就是被闵忙摘走了。”
随后就尝到一下暴栗“啊，主人，你又打我。”
“小声点，你想死别拉上我。”郑鸣看都不看它一眼，眼睛死死的看着那些纸人，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龙芯赶紧闭嘴，顺着郑鸣的眼神也看了过去。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龙芯终于卧不住了“主人，那个地道就在这附近，我们从地道穿过去，直接就能摘果子了，看那些纸人干嘛啊。”
郑鸣没有理它，现在心里已经完全沉入了一个玄而又玄的状态。
最初观察这些纸人只是为了小心起见，先贤探清楚这些纸人的底细，然后再行动。
可越是观察这些纸人的动作，他就越是心惊，就比如，有一个纸人，它虽然在挖地，但是动作却保持同一频率，而且下锄的地方永远是在那一个位置，地面都挖得很深了，它还在挖。
等郑鸣仔细去听那些声音，又完全听不到耕地的声音，完全像是锄刀在空中挥过，根本没有沾到地面，不仅是它，就连其他的纸人也是一样。
耕地的耕地，挑水的挑水，推磨的推磨。
但是耕地的没地耕，挑水的没水挑，推磨的没磨东西。
这让郑鸣想起一个人。
闵忙。
闵忙白天砍柴的时候也会这样，当时他以为那真的只是一种技巧的练习，他砍柴根本不是为了砍柴，而是为了练习砍柴。
现在郑鸣才明白，闵忙与这些纸人之间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联系。
到底遗漏了什么？
郑鸣苦于情报缺失，龙芯又一直在旁边蹦跶。
忍得了吗？
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