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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三章 天行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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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天行是八月初十才到巴山的!

    他从齐国出发的时间是八月初三,将时间计划得很准确,一切都按时间进行!

    他比较迷信,初三,他出发,初十到巴山,象征着征战开始!

    他到山腰的时间恰好卯时,太阳刚刚从山头爬出来,阳光照在大地上,一切都那么美好,透着生机、光辉,连他的脸都有点热气腾腾,整个人像流着光彩似的!

    他满意了,所谓天人合一,做大事就得讲规矩,没规矩不成方圆嘛!既来巴山比剑,和天下间的高手比拼,肯定要把一切都算计得很准确才好,与天时相合,才能完美!

    否则,如果选择错误,自己的心情都不好,还怎么跟别人比剑?

    尤其是荆轲、风贤,那两个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都如狼似虎的,早就视他为对手了,他们都以打败自己为荣!

    而荆轲呢,他不但想打败自己,更想坐上护剑盟盟主的宝座,将失去的东西找回来,这是荆轲与风贤不一样的地方!

    那小子只想在巴山修炼,对于护剑盟的事儿一向漠不关心,似乎从来不将护剑盟放在心上,他的心思在于修剑上,这也是他的剑术目前精进比较快的原因!

    所以,风贤才是自己最大的劲敌,至少,风贤的剑道已隐约在他和宗天行之上了!

    上一次在巴山,观了风贤的剑,他就知道那小子的剑道修行在他们之上,就不知道那小子有没有保留?

    这回,能不能打败风贤,他心里并没有底,甚至,他对风贤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仿佛,自己这回要输给这小子似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多少有点不爽快了,原先被太阳照出来的光彩也有点黯淡了!

    看来,所谓天人合一也未必准确,至少,目前他已受到了影响,因为,巴山的高手太多了,个个都被灿烂的阳光照射着。

    他正胡思乱想时,就看见了太平公主,正想请安时,她已率先说话了:“哟,这不是护剑盟的宗大盟主吗?哈哈,你小子来晚了,嘿嘿!你是不是在想贵客必后至啊?有意思,看来,宗大盟主已学会了摆谱了,架子挺大的嘛!”

    言语之间,太平公主的脸上已是一片冷嘲热讽了!

    她向来看不惯宗天行的作为,这小子一脸阴阳怪气,又自作聪明,似乎总爱算计别人,看来,他这回又将一切都算计好了!

    只是,他的猎物会是谁呢?荆轲,还是风贤?

    只怕是风贤,这小子向来心最软,说不定会有成全宗天行之意,那就不妙了,岂非要坏了她们的大计?

    幸好,有灵儿丫头在,嘿嘿,即使这宗天行赢了,再次当选武林至尊,坐上护剑盟的盟主,也可以由灵儿节制他,免得这些小子太出格了!

    听说,嬴政已是他们必杀的对象,看来,这事儿越来越精彩了,哈哈,有意思,连哥哥的儿子都惦记上了,这些小子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宗天行闻言,脸上马上一红,随后,赶紧解释:“老祖宗,咱们护剑盟事多,哈哈,我得料理了那些俗务,才好轻松上山啊,否则,如果有外事打扰,实力完全发挥不出来,那不让老祖宗看笑话吗?”

    小寒闻言,欣赏地看了他一眼,乐了:“哈哈,你小子的剑道又上升了一个档次了,晓得心境的重要性了,很好!看来,你们这回比剑有看头了,我喜欢!梅儿、若曦,你们安排一下,晚上弄得丰盛点,咱们也给宗大盟主接风洗尘嘛,哈哈!”

    “谢谢,谢谢,多谢老祖宗!”宗天行见小寒如此安排,又抬举了自己,自然心情又爽快起来了。

    太平公主冷笑一下,却不再和宗天行说话了,倒亲自去安排酒宴了!

    一下,又让宗天行的心情不爽快了:难道,太平公主这老祖宗对自己不满意,为什么?莫非,她们知道了自己准备对嬴政小子动手?

    他和荆轲的想法一致,这回,都铆足了劲儿,准备在巴山上干掉嬴政!

    只是,那荆轲知道这回比剑不准伤人了,已偃旗息鼓了,他这边还热心似箭,恨不得立刻将嬴政宰了,将五十万金弄到手,那就爽快了!

    可,这老祖宗会答应吗?

    他不觉又惴惴不安了,又一脸不爽快了!

    正好,肖雨、李璇月等过来了,小寒赶紧介绍了:“天行,这是咱们雨哥,也是你的老祖宗,哈哈,他是咱们的轩辕黄帝转世身哈,你们都必须尊重他的!”说完,眼睛已紧紧地盯着宗天行和他带来的几个剑客了!

    “诺!给老祖宗请安!”那些人一个个都恭敬地应了,连宗天行也不例外,一个个赶紧向肖雨等人行礼问安了!

    肖雨哈哈一笑,乐了:“嘿嘿,我们就是过来看看寒儿、太平如何玩儿,好了,你们随意,月儿,你们也帮太平他们去吧,哈哈,咱们一会儿陪宗大盟主好好地喝!”

    李璇月闻言,立刻就和梦镜等一起忙去了,个个都一脸媚意,竟看呆了宗天行:原来,又是一个师祖,都是好色之徒,哈哈,可,他们的美人儿一个个都貌若天仙,真不是盖的,艳福真是不浅啊!

    小寒见状,乐了:“天行啊,你小子是不是中邪了?连我们老祖宗的美人儿都要看啊,没规矩,当心本将军揍你!”

    “不敢,不敢,在下无礼,请老祖宗恕罪!”宗天行赶紧低头了。

    哪知肖雨一脸不在乎,笑了:“哈哈,寒儿,你小子也迂腐了吗?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哈哈!如果梦儿、月儿不够好,引不起别人的注意,那,咱们岂非太丢人了?嘿嘿!”

    脸上尽是一片得意之态,似乎根本不以为意!

    “啊!”宗天行等人不觉惊叫出来,这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他怎么会这样?难道,这老祖宗真的不介意?

    风贤见状,笑了:“宗师兄,咱们老祖宗都是豁达之人,你们只是欣赏而已,又不敢过分,哈哈,咱们老祖宗有什么好介意的?”

    宗天行等人这才省悟过来,随后,愉快地笑了!

    小寒看出来宗天行一脸心事了,笑了:“风贤,荆轲,看样子天行似乎有话跟你们说啊,好了,你们自己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哈哈,我们就不听你们护剑盟的破事儿了,不过,友情提示哈,你们在巴山谁都不准乱来,否则,谁有不轨行为,咱们就直接灭了!”

    闻言,风贤、荆轲自然应了,宗天行的心却立刻紧了,脸色也不正常了,连他带来的人也不例外!

    好一会儿,才终于应下了!

    他知道,想在巴山干掉嬴政的想法,已越来越不现实了,如果自己乱来,说不定,连自己的小命也玩儿完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没有出面的李真,那小子肯定在暗中监视自己!

    想到李真,他就浑身不自在:在赵国邯郸的逍遥居,他连李真的一招都接不了,现在呢?不知道能接几招?

    一下,他的心又紧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又上来了!

    难道,这回来巴山,就是自己的不幸之时?

    可,他们不是不管这里的事儿吗?不行,无论如何,也要争一争,否则,自己的颜面何存?

    而自己手下的那一大批武士、杀手又怎么办?难道,将他们统统交给荆轲?又或者风贤?

    风贤见他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暗笑了:这小子肯定怕了,只是,这回该怎么办?要不要将他打下来?

    可,自己并不想做什么护剑盟的盟主啊,不如,让给荆轲?

    可是,老祖宗会同意吗?

    一下,他也有点心神不宁了,仿佛,这巴山也将是自己命运转折之地似的!

    这回,还是荆轲最轻松,所以,一到风贤选的烟雨亭,他就笑了:“哈哈,大师兄,你来晚了,我都来了好几天了!对了,宗大师兄,这巴山的所有剑地都开放了,听说,是嬴政那小子打通的!看来,咱们老祖宗很欣赏那小子啊!”

    顿了顿,他才语重心长地提醒宗天行了:“大师兄,在巴山最好别动嬴政,这里的高手如云,一个个都在我们之上,就连老祖宗那些做酒菜的小丫头,剑术也比我们高得多!”

    这一点,他已深有体会了!

    前几日,为了考究他的剑术修行,小寒只随便找了一个小丫头,才两招就打掉了他的剑,所以,他心有余悸!

    宗天行此时已有心理准备了,叹气了,苦笑道:“是,知道了,多谢荆师弟提醒我!刚才,听师祖说了,我就知道咱们想除掉嬴政的事儿,在这儿肯定不行了!不过,他们说过不管我们这个时代的事儿的,所以,咱们还是要想方设法除掉嬴政那小子!我们可是收了吕不韦的定金的,如果我们完不成任务,哈哈,我们可要赔一大笔钱,太不合算了!唉!”

    说到最后,他已没有勇气再说下去了!

    荆轲闻言,终于情绪也受到了影响,叹气了:“杀肯定是要杀的,但在巴山及附近地区不行!还是等他们离开了楚国再说吧,况且,吕不韦那里肯定也有准备,只要咱们及时出招就可以了!风贤,这回你可不可以帮我们一回?”

    他眼珠一转,立刻打风贤的主意了:有这小子帮忙,何事不能成?

    果然,宗天行也是一脸期待了,仿佛,巴不得风贤也立刻卷入其中似的!

    “唉,两位师兄,我是不会做刺杀之类的事情的!你们知道,我的兴趣是在修炼剑法,所以,那些事情两位师兄自己玩儿好了!再说了,我跟嬴政的交情不错,要我对他下手,我也做不到!所以,不好意思,风贤只有辜负两位师兄的美意了!”

    风贤当然知道他们的意思,立刻就一口拒绝了。

    闻言,无论荆轲,还是宗天行,都一脸不爽快,但又不能逼他,只得放弃了这个建议!

    宗天行眼珠一转,笑了:“风师弟,这些年你一直在巴山修炼剑法,剑道肯定比我们修炼得精深了,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秘诀,能不能传我们几手?哈哈,否则,咱们肯定打不过你,你小子可不能藏私啊!”

    “哈哈,宗师兄,你太多疑了!咱们学的是一样的剑法,我不过是在清风中修炼而已,而你们也是修炼啊,你们是在红尘中修炼,同时,又在实际作战修炼,应该比我更好一些啊!除非,你们眼里只有金钱,没有剑道,否则,你们肯定比我行!”

    风贤实话实说了:他缺少的就是实际的作战经验,尤其是决战似的厮杀经验!

    荆轲、宗天行又是一呆,随后,思索片刻,才得意地笑了!

    是啊,论作战经验,只怕十个风贤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特别是生死时刻的应变,他们应该比风贤高明很多啊!

    宗天行满意了,笑了:“荆师弟,那几个院里还有什么高明的剑法,你得了多少秘技?”

    “不容易啊,宗师兄!你明天去瞧瞧那些剑痕就明白了,那不是剑招,也不是什么秘诀,而是一道道剑痕,说实话,我没看出来有什么奥妙啊!风贤,你呢?”荆轲皱眉了。

    这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那天,燕丹居然看出来奥妙,并试图解释给他听,可,他就是弄不明白,只知道那些剑痕很有气势,却就是发挥不出来其中的奥妙!

    风贤见宗天行一脸期待的目光,而荆轲也一团雾水,叹气了:“两位师兄,你们弄错了,那些剑痕不是剑法,也不是气势,更不是秘籍,那是一种境界,你明白了就明白了,不明白,说了你也不懂!荆师兄应该深有体会啊?”

    “嗯,你说得对!燕丹就悟出来天子剑法,可惜,他说给我听,我却没什么感觉!仿佛,那剑招就是他能明白,哈哈,当然,还有嬴政那小子!听说,连韩王子行烈也不明白,奇怪了,他不是韩家的人吗?难道他也不行?”荆轲竟一脸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