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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洗泡泡鱼的过程中，秦簌需要泡在海水里，不停地去吸收周围稀少的灵气，然后再去带动这个洗鱼机的运行。
实在是太累了。
一天能洗一天半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秦簌把这条洗好的，看起来焕然一新的泡泡鱼释放出来，她定睛一看，后面排着一大列泡泡鱼，等待身体加上灵魂的洗刷。
秦簌扶额。
她吐出几个泡泡。
感觉和这些鱼待久了她感觉自己的智商也被吸走了一些。
她扶额叹气。
气体又变成泡泡往上面飞，一条蠢鱼呆呆地看着秦簌吐出来的泡泡，它也跟着吐了一个泡泡。
结果啪地一下破了。
下一秒。
迎接它的是两个黑黝黝的枪口。
秦簌想直接在自己防水护罩中大声骂道：“教训你们多少次了，不许往我面前吐泡泡，不许再吐了！”
她对着这条鱼直接开枪，玄力子弹瞬间朝着泡泡鱼脑门飞过去。
它窜飞了特别远的距离。
然后又屁颠屁颠跑回来，待在秦簌身边。
秦簌冷笑一声，拿着拳头就开始帮这条鱼找回智商。
她恨不得把这些鱼打到爆浆！
……
每节实践课。
揽星小队每个人都会带上了缚灵环，在闻人尧逸展开的领域中模拟击杀虚拟妖兽的训练。
秦簌大概是受限制最大的一个人。
她先天灵境有损，在这种情况下根本跟不上他们的步伐。
闻人尧逸当然也观察到了这种情况。
那天他单独把秦簌叫过去。
闻人尧逸站在树荫下，阴影打在两个人的身上，他问道：“最近修炼是遇见了什么瓶颈了吗？”
秦簌抿着唇：“只是感觉自己没办法和其他人一样进步。”
闻人尧逸当然明白秦簌的烦恼在什么地方。
他换了个问题：“我之前问过你有没有仔细感受自己灵境的损坏的情况，你当时说没有感觉，那现在试了我说的方法之后，你现在有什么感觉了吗？”
那双湛蓝色的眼眸蒙上了树叶的阴影：“感觉到了，到处在漏风……”
“攒不起来……”
拼命往里塞东西，也时时刻刻在往外掉着，到头来还是空欢喜一场。
闻人尧逸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道：“那试试用玄力堵上呗！”
秦簌错愕，她抓着自己的长发，有些不确定地问：“玄力怎么堵上那些缺口？”
闻人尧逸有着更疑惑的语气问道：“那要不然你怎么升阶的？”
秦簌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停吸收灵力，往里面灌。”
闻人尧逸理所当然道：“对啊，所以漏洞了，还能往里面灌，你还能升阶，这不就是说明你的灵境还可以撑开吗？”
秦簌陷入深思。
闻人尧逸继续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懂吗？你不是接了泡泡鱼的长期任务吗？没发现那些鱼身上的粘液是怎么形成的吗？”
秦簌下意识回答：“吐泡泡，破了，就糊在了身上。”
闻人尧逸一拍手：“对啊！泡泡破了，上面的粘液就要重新落下去了，而且会裹在它们身上，一层一层的。”
秦簌还是不太明白，她不能完全将其连接起来。她试探性地问道：“那这个和我修炼有什么关系吗？”
闻人尧逸挑眉：“还不懂？亏你跟着姚琢玉学了那么久，怎么符箓上天赋这么高，但是到了普通修炼上就转不过来弯了呢？”
秦簌目光复杂：“……那班导的意思是？”
能不能直说？！绕来绕去的。像是在说什么暗号一样。
秦簌很想直接拿出枪抵在闻人尧逸的脑门上，让他快点把话说出来。
闻人尧逸故弄玄虚道：“就是这样啊，这样以后就那样。”
秦簌手痒了，她想摸出来黑白双煞枪。
天天神神秘秘的是要做什么？
闻人尧逸止住了逗弄秦簌的心思，他直言道：“你父母是不是之前给你吃过什么木属性极品灵晶还有极品木属性灵草？”
秦簌点点头：“那是我很小的时候了。”
闻人尧逸眯着眼，若有所指：“你本来只是金属性亲和者，但是因为这些觉醒了第二属性，木属性。”
秦簌一愣，她迟疑着：“你是说，我的木属性是在后天觉醒的？而且是因为我父母给我吃下的灵丹妙药吗？”
“当然了。”闻人尧逸摸着自己的下巴，目光指向了秦簌，“你想想那些东西是不是很贵啊，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用？”
他接着道：“你父母应该是知道了木属性能缓慢治愈灵境，所以催生了你第二属性，木属性本来带着治愈的能力，你天天吸收掉的木属性灵力，在灵境中也会自动修复着那些漏洞。”
秦簌目光闪了闪。
她想起来了自己的父母，又是感觉到一阵酸涩和心疼。
原来他们从小时候就想尽了方法来治疗她。
闻人尧逸撑着胳膊：“刚刚不是说了吗？泡泡鱼是怎么把身上沾满黏液的？”
秦簌再次道：“吐泡泡，泡泡破了就沾身上了。”
闻人尧逸无奈扶额：“你和那群鱼待久了，怎么也变得这么不开窍了？”
他支起身子无比认真道：“你可不要只吸收它们的脑子啊，也要学会它们吐泡泡啊。”
秦簌：？？她去学吐泡泡？？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确实越来越奇怪了这个发展。她现在确实搞不懂闻人尧逸的脑回路了。
闻人尧逸摆摆手：“之前不是让你感受灵境吗？你说到处漏风，所以学着泡泡鱼在灵境里面用玄力吐泡泡啊，木属性治愈的同时，你也要用金属性玄力打补丁啊。”
秦簌目光灼灼：“那么我应该怎么做？”
闻人尧逸吐出三个字：“吐泡泡。”
秦簌：……
闻人尧逸换了个说法：“你的玄力球是怎么聚拢在手心的？”
秦簌示范了一遍。
闻人尧逸道：“这些玄力到底是怎么从灵境里面跑到你的手心的，这个应该最清楚吧，灵境其实是一种很玄妙的境界，天生灵境损坏其实只是因为你没有完全把灵境密封住。”
“而木属性玄力在灵境中自动修补着那些漏洞，所以你才能存储一部分玄力，不过也只有一点，因为你修补的速度跟不上注入玄力的速度。”
流出的速度大于流入的速度，所以没办法存储太多。
“那我怎么才能在灵境中……吐泡泡？”
秦簌很难想象到她该怎么去吐泡泡。修炼还能和吐泡泡扯上关系。
闻人尧逸依旧懒懒散散的：“金属性玄力不断压缩，变成玄力球，不停旋转，这样就转不出去了，要是速度快了，也能变成漩涡，还能吸收其他的玄力，这样跑出去的玄力就会减少很多。”
秦簌还是不明白：“那这和吐泡泡有什么关系呢？”
“金属性不断压缩以后就会爆炸啊！然后就像是泡泡一样炸开了。但是残留的玄力却是非常浓郁的，就像是那些黏液一样，即使在海里面也是一大团，不能轻易分开。”
“然后粘在身上变成一层厚厚的防护套。如果你能有意识控制木属性玄力和金属性玄力共同填补那些漏洞，那么你的灵境也能糊上一层黏液，漏出去的玄力不就少了吗？”
秦簌思考着这种可能性。
有点抽象。
话说，玄力到了灵境以后还变化形态吗？还能爆炸，万一把她本来就残破的灵境又炸毁了怎么办？
闻人尧逸方法知晓了秦簌的想法，他毫不犹豫道：“你是在想灵境会炸吗？根本不会啊！这可不是物品，这是玄灵之神赐予我们的独特能力。”
他摸着下巴：“玄灵之神专门创造了一个灵气空间，我们这些带着灵境的人就相当于在那个空间里面有了自己的小房子。这些小房子会跟泡泡一样会越吹越大，但是不会爆炸。”
“你看你的玄力转进去就露出来了吗？在你灵力灌入的同时，我并没有感觉到那些玄力或者是灵力从你身体周围溢出来，反而消失得莫名其妙。”
闻人尧逸眯起眼，开玩笑道：“会不会是那有人在偷你的玄力？”
秦簌一瞬间错愕。
“……可是我是从小就是……”
她话没有说完就被闻人尧逸打断：“从小，你真的确定吗？燎原大陆幼儿觉醒都是在四五岁，也就是说在四五岁之前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天赋是什么。”
但是万一其他人知道呢？
秦家家主天赋出众，秦家夫人也是天才。所以注定了秦簌一出生的高度就不会很低……
红眸闪着诡谲的光芒，闻人尧逸说：“秦簌，试试我的方法，把那些缺口补上。”
闻人尧逸停顿了一瞬，“你能和正常人一样升阶可能是因为……”
后面的话，闻人尧不说秦簌也明白了。
……为了以后抽走她更多的玄力。
秦簌的拳头握紧了，心脏紧紧揪着。
如果真的是像闻人尧逸说的那样子……那是谁偷走了她的玄力？
那么，她多年来经历的一切苦难，仿佛像是一场笑话。
秦簌眼神暗了暗。
她动了杀心。
如果她知道这个人是谁，她一定将其碎尸万段。
如果是闻人尧逸的推测是真的。
那么这些年白白让父母为她担忧了那么长时间，爹娘给她流下的泪水是用什么也没办法补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