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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婳看向那几个倒下的人,他们面色正常,像是睡着了一般,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
云澈手里的物件到底是什么,竟然能够让这四个经过特殊训练的人,连放信号弹的机会都没有。
云澈:“过来。”
白锦婳:“哦。”
云澈打开门,白锦婳跟了进去。门内内别有洞天,与外面朴素的装修相比,这里可以用金币辉煌来形容。
这里摆放成千上万的竹卷,有珍贵的藏书,也有账本之类的东西。书籍虽多,但却不染一丝灰尘,显然是经常有人打扫。
白锦婳翻开一本有一本卷宗,里面记录的都是日常的琐碎,且日常开销都很节俭,输出的银两不像是能支撑起这么大的胡庄。
白锦婳接着翻找,忽然有一卷宗从高处掉下,直击白锦婳的头顶。
云澈眼疾手快抓住了那本卷宗:“小心一点。”
云澈的声音一改往日的清冷,好像多了些温柔。
白锦婳:“谢…谢谢。”
云澈将卷宗放在白锦婳的手心,继续寻找。
白锦婳躲在书架后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云澈。
她只见过云澈穿白色与蓝色两种颜色的衣裳,本以为他只适合这两种,没想到这一身黑衣束在身上,将他身型衬的更加修长,皮肤更加白皙,眉宇间一股难以掩盖的英气,一双黎明似的眼眸,像夜空一样深邃、神秘。挺鼻如峰下两瓣唇紧紧闭着,恰巧喉结滚动了一下。
云澈眼中闪过一丝羞涩,随后肃然道:“为什么这样看我。”
偷看被人家抓了个正着,白锦婳面色染上红晕:“就是觉得,你与我印象中的不大一样。”
云澈:“有何不同。”
白锦婳:“都说雪公子冰清玉洁,襟怀坦荡……”接下来的话白锦婳没敢说:如今躲躲藏藏,私闯民宅,偷鸡摸狗……
云澈隐隐带着笑意:“彼此……彼此……”
彼此是什么意思……
白锦婳继续翻看卷宗,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但总觉得这里能解开她心里的不对劲。
胡庄有规定的换班时间,下一班的修士过来换班,发现四人倒在地上,拔剑出窍,对一人说道:“通知庄主。”
云澈发现不对劲看向白锦婳,白锦婳也发现异常,正看着他。
云澈走向门口,透过纸窗,外面几人正慢慢逼近。
如今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一是如今不是暴露身份的时机,二是她不会武功,若真打起来,恐怕照顾不到她。
云澈走到白锦婳跟前,钳着她的手腕,向藏书阁的里面走。
一般这种房间的布局,最少两面有窗,除却采光外,最主要的是防潮,有些书卷是纸质的,有些是竹质的,不论那种,都怕潮湿发霉。两人向里面寻找,却都是墙,且墙壁厚实,像是一种特殊材质构成。
这里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何况是他们两个大活人。
门外几名修士的影子印在了纸窗上,提剑的姿势如与虎搏斗,正慢慢逼近。
两人已经走到了尽头,白锦婳望向云澈,急道:“怎么办。”
云澈松开白锦婳的手:“别怕,去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云澈怕与修士搏斗时照顾不到她,可这里除了摆放整齐的书架,没有其他可以隐身的东西了。
前世那场横尸遍野的婚礼都没有怕过,如今与他站在一处又怎能害怕。
白锦婳:“好。”
虽然答应下来,但白锦婳并没有躲起来,而是四处在寻找,不是敲敲这里,就是敲敲哪里。
云澈:“在找什么?”
白锦婳:“我想这里会有暗格。”越保密的地方越会设有暗格,青幽也有,不仅青幽有,翼闼也会有的。通常暗格的机关设在灯盏,座椅的扶手或者墙面。
白锦婳拍打墙面,每一处都是实心的,心道:这家伙不会变态到把暗格装在地……“啊!”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身体失重般的向下坠。
见状,云澈毫不犹豫,连忙去捞白锦婳,却不想被一同带了下去,空缺的地板迅速合上。
这是个斜坡,一段很长的斜坡,斜坡表面光滑,停不住任何物件,每一段斜坡的尽头设有弯道,从上而下的冲击力撞在弯道的墙壁上,非死即伤。
没有一点防备,白锦婳先撞在了墙壁上,喉咙出隐隐有血腥味涌出,鲜血吐了出来,云澈见状连忙抱紧白锦婳,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接下来的几处弯道,云澈都用自己的身体撞了上去,白锦婳撞在云澈的身体。
也不知道滚了多久,终于到达最后一个斜坡。
两人抱成团滚落下去,顺着斜坡一直滚,直到滚在地上,不知是什么类的东西卡住才停下。
旋转时间太过长久,睁开双眼天旋地转,身体如散架一般,就连一根手指都能感受到疼痛。
恶臭发霉的味道充斥在鼻腔,云澈艰难的坐起来,白锦婳却没有任何动静。
黑暗中云澈摸索着,找到白锦婳,轻摇肩膀,却没有反应。
云澈立刻坐在白锦婳的身边,手指轻轻拍打白锦婳的脸:“白姑娘……白姑娘……”
白锦婳依旧没有反应,云澈微微颤抖的试探她的鼻息,还好,气息虽然微薄但好在还有。
云澈打坐,从那么高的地方跌落下来,对本身就有极大的损伤,加之撞击墙壁的几下,本应该需要静坐调息疗伤,云澈却运转灵力传输到白锦婳的体内。
云澈额头渐渐涌上一层薄汗,面色苍白,黑色的发丝一根根垂落在额间,看上去有些许凌乱,闻名天下的雪公子从没像如今这样狼狈过。
持续了许久,直到再提不起灵力。
地下太过黑暗,看不清白锦婳的面容,只听得她的呼吸渐渐平稳。
云澈轻声呼唤:“白姑娘……白姑娘……醒醒……锦婳姑娘……锦妹……”
白锦婳吐出口浊气,咳嗽起来。
见醒来,云澈松了口气。
白锦婳支着身体坐起来,手捂着鼻子:“这里是哪里,怎么这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