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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影道:“公子,焰公子也未到场。”
云澈:“父尊可知。”
流影:“应该不知,车夫说焰公子在来时的路上忽然离开的。”
云澈蹙眉,苏晔性子虽顽皮,但也懂得分寸,真样重要的场合,若不是发现了什么,绝不会中途离开。
大夫人别有深意道:“舒儿当真还是小子脾气,尊主的生辰竟不打声招呼便不来了妹妹教子可真实让姐姐大开眼界啊。”
二夫人:“姐姐说笑了。”
这次献礼是云司琛与云星舒在云赤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此次云星舒不论是迟到还是失踪,与他而言皆不利,可二夫人面色太过云淡风轻,平静的太过异常。
云澈默默站起身,正欲退出翼殿,二夫人先开了口:“尊主,舒儿有事还未到场,不如先让澈儿献礼吧。”
云澈动作一滞,看向二夫人,二夫人微笑道:“五公子因生母不在场才会排在舒儿之后,献礼原本应当按各公子的年岁排先后。”
云赤虽不悦,但不能因为云星舒一人而耽误了整个寿宴的流程,便也点了头。
云澈看了眼流影,流影意会退出了翼殿。
云澈走到台下,将寿礼交给李斯。
云澈:“儿臣恭祝父尊福如海深,鸿福齐天。”
李斯打开寿礼,犹豫片刻看向云赤。
云赤注视着寿礼,叹息口气点了点头。
李斯道:“五公子云澈,献三镶如意!”
云赤道:“澈儿有心了。”
云澈行礼退了下去。
“三镶如意是什么?为何尊主脸色如此不好。”台下一人小声问道。
另一人答:“这三镶如意,即以紫檀、珐琅、金银等材料作柄,柄首、腰、尾均作椭圆,分别嵌镶玉饰,多种材质,珠联璧合如意。”
“如此珍贵之物定是及难打造的,想来澈公子对这寿礼下了不少功夫。”
“非也,非也。”
“此话怎讲。”
“澈公子自小便喜爱石头类的东西,对玉更是喜爱,你看他手中的九苞凤凰扇,扇骨皆是由极为罕见的冰玉所制,冰玉啊,迄今为止只有在九苞凤凰扇上才能看。”
“镜羽仙师送赠,当真是尊贵,可这和三镶如意有什么关系?”
“传言九苞凤凰扇是澈公子自己亲自打造,澈公子下山后,尊主便看上了这把扇子,澈公子不忍割爱,便说这是镜羽仙师所赠,即是仙师所赠,尊主便不好再说些什么,但心中仍对此事耿耿于怀,三镶如意固然珍贵,但比起九苞凤凰扇却根本不值一提,澈公子这些年收集的玉石各色各样,制作三镶如意对我们而言是难事,但对澈公子而言便是小事一桩,前些日子吴家寒公子的生辰,澈公子亲自用暖玉做了个玉兔,传言那玉兔极为精妙,做的栩栩如生,相比这三镶如意,恐怕要好上太多。”
“难怪尊主会脸色黑青,不过……澈公子为何要这样做,当真是因为舍不得自己的玉?”
“我听说,澈公子一直因自己的生母,心中怨恨着尊主,故而才有此……”
话未说完,一人插口道:“二位若真好奇,不如亲自询问一番。”
二人看向南芜城,正欲还嘴,南芜城冷冷的目光投过来,立即便禁了声。
云澈起身道:“父尊,今日孩儿身体不适,怕扫了父尊的雅兴,便先行告退了。”
云赤瞥了一眼道:“好。”
正欲离开,二夫人叫住了云澈:“澈儿,都说你与青幽的锦婳小姐相交甚好,不知澈儿有没有看到她。”
二夫人一提,众人才发现白锦婳还未到场,只有白香菱一人坐在台下。
白香菱道:“今日香菱也未见到姐姐,还以为提前来了翼殿。”
二夫人诧异道:“二小姐竟也不知去了何处,那倒是怪了……”
云澈微微皱眉,二夫人明显有备而来,锦妹的失踪和她一定脱不了干系,又恰巧云星舒也不知去向,这事关系到锦妹的声誉,段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云澈:“锦妹染了风寒,我将她送到了南芜城那里。”
二夫人道:“这六月的天竟能染上风寒,着实不易。”
云澈:“北萧关的天气不比青幽,自然要冷上几分。”
二夫人:“这样啊……”
南芜城嗤笑道:“怎么?二夫人是质疑我的医术不成?”
二夫人:“毒公子的医术自然是不差的,不过……你确定此时她在你那里吗?”
南芜城一只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生病自然是要看大夫,二夫人如此关心,不如亲自前往看看,以辩真假。”他天生带着股傲慢劲,与云澈不同,云澈是清冷中带着拒人千里之外,触不可及的人,而他是带着天生王者的气息,一个眼神就会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二夫人语结:“那倒不必了……毒公子的医术自然了得……”
云澈看了眼南芜城,微微颔首,南芜城浅笑摇头。
“尊主!尊主!不好了!”
一丫鬟慌张的跑进了翼殿,李斯道:“何事如此慌张,你是那个院的丫鬟,今日宾客众多,怎可大呼小叫。”
那丫头跪在地上,满脸慌张,额间还留着跑出的汗珠:“尊主,我是服侍青幽白家小姐院子的丫鬟。”
云赤道:“你是别苑的丫鬟?”
丫头道:“是的。”
云赤:“慌张跑来所谓何事?”
丫鬟哭泣道:“今早……今早大小姐说想要出去透透气,便叫奴婢一同跟随,我与大小姐走到了池塘边时,刚好碰到了七公子,两人聊了许久,忽然大小姐说冷了便命奴婢回去拿披风,待奴婢拿来披风时二人却不见了,我回了别苑寻,都说大小姐并未回来,我心想许是去了七公子那里,所以便去瞧了,没想到……没想到……”
云赤面色微变:“没想到什么?”
丫鬟道:“没想到我走到七公子房门口时,便听见……听见……”
二夫人急道:“你这丫头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听见了什么?难不成是舒儿与白姑娘争执起来了?”
丫鬟道:“奴婢……奴婢听见了男女欢爱之声!”
“啊?!”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白锦婳在毒公子那里了吗?怎么会跑到七公子哪里。”
“对啊,我听说前些日子白锦婳还拒绝了七公子的联姻,如今怎么……怎么……”
一时间台下众说纷纭,翼殿已无云澈的身影,无人看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二夫人怒道:“你这丫头竟敢辱没白姑娘与舒儿的名声,来人!将她给我带下去,关入地牢!”
“等等!”云赤道:“我在这儿,还轮不到别人惩治下人。”
二夫人:“妾身一时气昏了头,这丫头竟信口开河,污蔑舒儿与白小姐的清誉,还请尊主恕罪。”
大夫人意味深长道:“妹妹今日可比往日话多了许多。”
丫鬟道:“尊主!夫人!此事我怎敢乱言,是奴婢亲眼所见,大小姐的衣服都丢在了地上,如不相信,现在前去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