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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晓东将周围路过的行人了问了个遍,得到得信息有限,能确定的是芳晴消失的时间是三点到四点这一个小时内,调取公共厕所旁商店没扣的监控,终于发现了有用的信息,下午两点半的时候一男一女进入到了芳晴的身旁,左右张望着,行迹十分可疑,男人一身帆布工装,像工厂里的工人,女人右手拎着一个灰蓝色布包,上衣身穿枣红色呢子褂,裤子是深灰色,头发扎起来一个马尾,身形略胖,男人瘦高。从此时两人便一直跟在芳晴周围,不远不近,到芳晴跟同学分开一个人去厕所,女人跟了进去,男人则站在旁边,不一会女人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出来,正是芳晴。由于监控角度问题付晓东看不清对方的脸。一男一女匆忙向东离去,在平常人眼里看来就像是夫妇俩带着孩子出外游玩,孩子累了趴在母亲肩上睡着了一样。时间定格在三点45分,也就是说芳晴消失仅仅半个小时左右。付晓东立马追了出去,东边是县汽车站的方向。他们两人有可能带着孩子坐汽车离开。
正值周末,车站人很多都是从各村来县里的,每天县里发往市里还有临近市外的班车只有固定的五班车,其中去市里的一天两班车,去外市的有三班车,要想去其他地方只能先坐车去市里再去长途车站搭乘。付晓东知道这两人不可能回下面村子,他们只能坐车去市里再转成其他车辆,只是具体去外市还是本市付晓东不确定,只能先去前厅咨询工作人员两点到现在五点之间发往外地的长途车。得到的回复比预想的要好,这段时间里只有两班车是中长途,一班是三点五十发往本市的,还有一班是发往临近市区亭山市。在四点三十分离开的。刚离开有半个小时。付晓东略加思索,决定去追亭山市的那一班车,掏出手机按下报警电话,忽然想起什么,挂了电话,跑到公用电话亭,“你好这里是110报警中心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岗山哨村有一小女孩下午三点在槐柳县步行街被人拐走,名叫芳晴,七岁,上身穿粉红色小褂,下身淡绿色条纹裤子,身高一米三左右,一男一女做的。监控信息在公共厕所旁边的便利店里可以看到,我怀疑他们坐了去本市的班车。”不带回复,付晓东挂了电话,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亭山市。”出租司机是个有些发胖的老师傅,听到是去亭山市有些不确定的又确认了一遍“亭山市?是么”“是的,请您快点开车,我有急事。”“好的,只是小伙子车费可有点贵啊,你有钱么?”确实,在这种小县城,打出租车去外市的除了财大气组还真没人会这么干。付晓东直接扔了五百块钱到司机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够么师傅”“够了,够了,现在就走。”这是司机两天都不一定赚到的钱,去一趟亭山来回大概在三百块的油钱,自己去了兴许还能再捎带一个回来,低价捎带赚个油钱,那么自己净赚好几百,这趟活可以跑。收好钱,一脚油门窜了出去。“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大城市来的”看了一眼付晓东,没见搭理自己,司机也不恼自顾自地说道“我们这里啊别看地处偏僻,经济落后,但是这景色是极好的,你来这里是不是旅游的?”付晓东现在没心情跟司机搭话,脑子里正想着事情。“师傅,最后一班开往亭山市的车你能追上么?”“不一定啊,别看我是小车,这路很难走,跑不快,这种速度到那里也得三个小时后了,不过也差不多,我尽量提高速度。”“师傅如果你能追上这班车,我在给你五百块钱。”“真的?”付晓东直接又拿出五百放到司机旁边的扶手盒里。周师傅赶忙将钱收起来,“请好吧您就。”七点四十多一点的时候在亭山市界牌的地方,终于看到了那辆公交车。“师傅追上去,把车逼停。”车还未停稳付晓东便冲了出去,示意公交车驾驶员开门,“你不要命了啊,大晚上直接别车。”付晓东上了车一边寻找一遍往后走,没有,又看了一边还是没有,难道没坐这班车。公交车司机还在怒气冲冲的训斥,付晓东用眼光直逼着他,一道芒刺般驾驶员说不出话来,“你有没有一男一女抱着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小女孩上车”“有。。。。有。。刚才在前面已经下车了。”付晓东一惊紧接着追问“在哪里下的车。”“就在前面那个镇子双峰镇,我好像看到他们上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车牌号你知道么?”“没车牌,我当时看了一眼,好像是一辆特别破的。”
出租车周师傅开这车,眼角余光瞥见副驾驶的付晓东,搞不懂这个少年在干些什么。刚才公交车上一幕自己也看到了,此时自己嘴巴也老实了。
来到下车的地方,柏油路上没有留下痕迹,下了车,已是夜里近九点,只有这一条主路,其余不是水泥路就是土路,从刚才便下起了小雨,能断定的是他们不会走回路,也没有去亭山市,那么在这里下车只能从这个镇子其他的路往外走,夜里车很少,也许在其他的路上能找出点线索,拿了这么多钱的老周也不好意思离开,只得载着付晓东在镇子里各条路上走着。夜里12点,终于在镇子北边的村落里找到了几条新鲜的轮胎泥印,水泥地连着土路,两边都有。通向村里一户人家,来到大门前,大门紧锁,轮胎印是通向大门里面的。村子很偏,这户人家在一片树林里,如果不是下雨天顺着轮胎印很不容易被发现。付晓东站在房子边,看了一眼围墙,往后退了一步,蹭的用力助跑,右脚蹬上墙面,用力一伸,便爬到墙上,往院子里张望,一辆无牌面包车出现在了眼里。付晓东长舒了一口气,翻身一跃而下。司机老周有些晕了“我次哦,这孩子在干吗呢,咋还翻上墙了”。里面不久传出了几声惨叫声,听的人骨子发怵。
屋子里睡着一个四五十岁的老汉,付晓东打开灯,叫醒了他,大汉一惊,顺手摸起枕头下的刀子,阴晃晃的刺眼,“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那个女孩呢?”“什么女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哪来的野小子”“今天晚上一男一女带着一个身穿红色外套的小女孩,知道了么,你要是还装蒜的话,小心吃苦头。快说。”“哈哈没你以为你二爷我是被吓大的?小子,看你人模狗样的,既然进来了就别出去了,正好卖个好价钱。”一刀便刺向付晓东的肩膀处,避开要害,看来正打算要卖了自己。在付晓东眼里,这种速度还是避开要害的攻击无非是送头的,抬手抓住大汉的手踝,用力一扭“哎。。哎。。。疼。。。疼。。。。轻点轻点。”一脚给他踹回了床上,胳膊是脱臼了,动也不敢动。“现在可以说了么”“说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刀子直接插进了大腿,“继续,说吧,不然一会你要承受的痛苦可是比生孩子还疼的。有人看到上了你的车,还在隐瞒么。”在进来的时候付晓东已经在车上搜过了,作案工具齐全,迷药,绳子,刀子,一应俱全。确认过后就好办了。“说,我说,晚上那个孩子是被白狼夫妇带来的,他们俩负责把孩子带来,而我负责把孩子送到他们手里。”“白狼夫妇,他们又是谁?”“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负责接送,其他的也不让我知道,我能知道的就是他们送来的孩子都是要卖到外国去的。”“孩子被你送到哪里了”?大汉忍着剧痛,哆哆嗦嗦的说“他们开车来吧孩子接走了,在一个废弃工厂里,就在亭山市东北郊区那一片。具体地点我不知道。”大门打开,付晓东绑着一个人走了出来,浑身是血,老周吓了一跳,心里想“这算咋回事啊,为了这一千块,自己莫不是回不去了。早知道刚才就应该掉头回去。”付晓东看到出租车还在,冲着老周一笑“师傅你可以回去了,多谢了。听到这话,老周如蒙大赦,松手刹打死方向盘甩了一地泥巴跑了开了,待走远后老周拨打了报警电话”喂,110么,出人命了,在双峰镇这里。”
晃晃荡荡的面包车行驶在路上,快到亭山市的时候前方警灯闪烁,车辆排查依次通过,无牌面包车显得格外刺眼,老远便有交警向这里走了过来,后座上的老汉被五花大绑,正痛苦的呻吟。付晓东慢慢移到副驾驶座位,打开车门在对向一辆大型半挂车刺眼的远光灯的掩护下,打开车门跑了开去。
硕大的郊区,来到这里后已是凌晨三点半,最终付晓东锁定了这个钢架结构的库房,锈迹斑斑,好在密封性很好,遮风挡雨是个隐蔽的好地方,也只有这个厂区有车辆的痕迹,在厂区深处停着一辆依维柯。外表喷涂的是快递货运。付晓东弯着腰试图打开车门,车门是锁着的。库房漆黑一片,顺着墙体缓缓移动,里面被人分成了好几个独立的隔间,有两个隔间还亮着微弱的灯光。黑暗中付晓东不敢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慢慢摸索着前进,轰啷啷一声,不小心碰到了工作台上的一条链子,链子受重力牵引哗啦啦坠下,“谁”付晓东立马闪身窜到了工作台下面的空档里。只听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整个库房亮起了灯,影子拉得老长,有四五个人,手里拿着铁棍走了出来。付晓东一动不动紧紧贴在桌子后面。“是链子掉下来了,没什么人。”“这链子自己掉下来的么?蠢货,小心点,找找看有没有人。”其中一个刀疤脸可能是这几个人的头头。旁边的一个瘦长身形的男人慢慢走向工作台,正是白天拐走芳晴的那个男人。低头望里看的时候正好看到窝在里面的付晓东,付晓东手里拿着一把刀,瘦高男人瞬间变了色。后面大汉催促到“大烟鬼,有人没。付晓东缓缓摇了摇头。”没有人。“看来真的是自己掉下来了,阴天整理下这个破仓库,省的提心吊胆的,上次也是,被风吹掉的塑料外壳,搅得我一夜没睡,走了大烟鬼。”“来了,我把这桌子弄一下,省的还有东西掉了。”“行,随意便把,阴天等最后一批货到了就可以送走了,哥几个好出去快活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