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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楠就这么穿着一身‘知性淑女’踩着别扭的高跟鞋出来了,短裙紧身包臀,走路总迈不开步子,害的她想把开叉再剪高一点。
方锦程似乎对她的穿着很满意,顺手把马尾辫子给拆了,用手划拉了两下:“扎什么头发啊,就这样吧。”
“喂,你管的还真多啊……”苏楠暗地里攥拳,要不是二爷爷站旁边,她早就把人给放倒了。
大男孩有恃无恐道:“你是我媳妇,我不管你谁管你,二爷爷,我们先走了,午饭不回来吃了,外公醒了您跟他说一声。”
“好好,你们去吧,玩的开心点。”
玩?苏楠狐疑的看向方锦程,这小子还没到要单独带自己出去玩的地步吧?
方锦程自己开车,也没说去哪儿,就直奔着市中心去了。
苏楠在车里有点坐立难安,掏出手机看了看,还是没人给她发信息打电话。
有点不太正常,这要是在以前,哪怕她一分钟不出现在派出所里,电话就立马轰炸过来了。事无巨细总要跟她汇报请示,时不时还有点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向她汇报。
难道真是自己养伤的这段时间,大家伙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依赖她了?
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她有点怅然若失。
正在微信里胡乱翻着,忽然看到小张发的一条朋友圈,顿时惊住了。
配图是三张受伤缝针的照片,虽然只露了胳膊,没露脸,但从袖子依然可以看出是所里的同事。
小张只说了几句话:希望民众对民警能再多一点理解多一些体谅,我们虽然是警察,但我们也有家人朋友,并非刀枪不入。
底下所里的大家有评论有点赞的,看来受伤的还是熟人。
苏楠立刻拨通了小张的电话,没一会便被她接通。
“楠姐?”
“怎么回事?谁受伤了?”
“啊?什么受伤?”
苏楠脾气本来就急,遇到这种事更是上火,忍不住苛责她道:“你朋友圈的图!谁受伤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伤的?”
“哦哦,是,是华子,执法的时候被人用水果刀砍了一下,已经缝好了。”
苏楠火大:“我要是没看到,你们是打算一直瞒着我吧?”
“楠姐啊楠姐,您别生气,我就算跟您说了也不顶用啊。再说了,您现在新婚燕尔蜜月期,我哪敢打扰您啊,华子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死我!”
苏楠咬牙切齿道:“什么蜜月期,我来是有事!”
“嗯嗯,知道你们有事,不用着急回来的,所长说可以给你们一个密月假~”小张说着还憧憬起来:“同人不同命啊~我就没有蜜月假,楠姐,您回来了帮我跟所长说说呗。”
苏楠斜眼看向一边的方锦程,又对小张道:“是方锦程跟你们说我们来度蜜月的?”
“难道不是?”
苏楠直接挂了电话,气的脑袋都要冒烟了。
怪不得派出所里有啥事都不找她,都不跟她说了呢,这才刚结婚呢,这小子就要掌控自己了?
“有用吗?”方锦程低笑一声:“电话也打了,脾气也发了,有用吗?”
苏楠气道:“你!你干嘛要跟他们说我们来度密月!”
开车的人想了想到:“得,小爷错了还不成,那你回去后跟他们解释一下。”
没想到他竟然还这么好说话,苏楠的脾气都有点不好意思发了。
谁想此人又厚着脸皮道:“这样我下次就可以再用这个理由带你出去了。”
“不要跟我说话……”
苏楠觉得心好累,已经懒的和他起争执。
靠在车窗上,她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依次闪过,看着匆忙的行人和车辆,她害怕再回到之前受伤赋闲在家的感觉。
到达目的地,方锦程下车,冲苏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是一家咖啡厅的门口,时间不尴不尬,店里没多少人,但苏楠还是一眼看到了靠窗边的一位年轻少妇:这个女人在等人,等的正是他们。
女人的衣着朴素简单,局促不安的攥着手,一双眼睛一直锁定着苏楠和方锦程,直到他们走到自己面前。
方锦程道:“你好,是陈太吗?”
女人点头:“我是。”
方锦程拉了椅子让苏楠坐下,自己也坐在旁边:“很高兴见到您陈太,我是方锦程,这是我太太苏楠。”
苏楠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好像老爷子让她突然间拜师一样,难道方锦程也要来这么一出?
可这女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就算自己拜师了,她又能教自己些什么?
难道是……做菜?不是吧,至于吗?不过很有可能啊,这种看似毫无心机的家庭少妇肯定是做菜的一把好手!
而方锦程先干涉了她的工作,又开始找人教她做菜,势必要将她彻底变成一个家庭主妇!
“我不太明白,你们为什么约我见面?我们认识?”陈太显然比苏楠更加迷惑。
“我们不是坏人,不用这么紧张的陈太。”方锦程微微一笑,俊颜无敌,连陈太都有点脸红心跳起来。
他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生,点了三杯咖啡。
陈太还在推辞:“不,不用这么客气,您有事就赶紧说吧,我马上还要接孩子放学。”
方锦程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们是为了你父亲的事情过来的。”
陈太脸色一变,看看方锦程,又看向苏楠。
苏楠额头冒汗,心底也是颇为无奈:您看我作甚?我啥也不知道啊,莫名其妙的被叫了过来,这爷孙俩怎么就喜欢卖关子呢。
“我父亲……已经过世那么多年了,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方锦程笑了,好心提醒她道:“陈太,不是过世,是失踪。”
苏楠一惊,立马抖擞了精神:“你,你的父亲,也是失踪?”
陈太蹙眉,一脸为难道:“虽然人还没找到,但法院已经下达死亡证明,这么多年了,人不可能还活着。”
苏楠急了:“为什么不能?如果是人为造成的失踪怎么就不可能活着?”
“方太太,您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吗?一日复一日的等待寻找,一次又一次的希望落空。想到他在世上的某一个角落吃苦受罪无家可归,我都恨不得他干脆一死了之!”
“你怎么知道我没经历过!”苏楠怒道:“我的爸妈全在十年前失踪,我却无能为力!”
后者被她吓了一跳,眼底又若隐若现的泪光,嘴唇嗫嚅说不出话来。
苏楠深呼吸一口气道:“对不起,我失态了,我们,我们只是来想问问您一点关于令尊失踪的细节。”
她已经清楚方锦程戴自己来的用意了,之前他就说过,同期失踪的,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科学家。
陈太摇头道:“我不记得了,过去太长时间。”
方锦程道:“陈太,您不要害怕,我俩也没什么恶意,您说些您记得的吧。”
苏楠道:“请问您父亲的失踪时间是?还有,他之前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失踪当天他有什么不寻常的表现吗?或者,有没有留下什么文案之类?”
“够了!”陈太砰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道:“你们有完没完?我父亲上了年纪之后头脑不太灵光,医生也说过他有老年痴呆症的迹象。你们有必要将警察问了无数遍的问题再重述一遍吗?你们有必要一次次提醒我们做儿女的多么无能,没有提前预知父亲要失踪的状况?”
苏楠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因为同时期我的父母也失踪了,所以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共同点,找到他们失踪的原因,或者找到他们,难道你就不想再见见父亲吗?”
“方太太,建议您去网上搜一下,全球,每天,有多少人在失踪,或者您也可以找他们聊聊,请恕我不能奉陪了,我要去接孩子。”
“等一下!”苏楠忙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想问一下具体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我的父母也从事科研工作,他们说不定认识。”
“认不认识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我不认识你们这无理取闹的两位。”
陈太说完就拎起包大步的出了咖啡厅,苏楠想去追,却被方锦程一把抓住。
她急了:“是她吗?她父亲也从事科研工作?跟我爸妈失踪情况一样?”
后者点头,她还是要追。
“回来。”方锦程一把将人拽回来道:“意料之内,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愿意将自己的伤痛揭示出来,当初你第一次对我说的时候好像比这还要激动。”
没错,那不仅仅是伤痛,还是对陌生人的不信任。
“我去跟她说明身份,如果我告诉她我是警察的话,她应该会跟我说的。”
“不会。”方锦程起身将人按在沙发上道:“先坐下缓缓,喝杯咖啡,不要这么激动。”
“为什么不会?”苏楠相当激动:“她出去之后就不好找了,对了,你是怎么找到她的?你有她号码吗?我打电话跟她说也可以。”
“她已经失去了对警察的信任,不仅仅是她,他们全家都是,所以你如果说自己是警察,只会雪上加霜。”
当初父母失踪案被停止调查后,苏楠不是没有恨过,这种感觉她非常清楚。
服务生将咖啡送了过来,方锦程推给苏楠一杯,自己端起一杯吹了吹,唇角一勾:“时间来的及,先喝杯咖啡,今儿咱们不会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