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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邸~~~~
萧谨元虚弱地躺在榻上,脸色苍白,眼眸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痛苦。
他的手,纤细而苍白,无力地搭在床沿,仿佛一碰就会碎。
他的呼吸微弱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深的痛楚。
府医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眼中满是担忧和不忍。
小心翼翼的动作,却显得如此的无力,完全无法减轻大皇子的痛苦。
房间里只有大皇子痛苦而费力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却无法驱散这沉重的阴霾,大皇子的身影在光影下下显得更加苍白和瘦弱。
一身黑色锦衣的裴辰瑜,笔直地站在大皇子的病榻前,更显得高大挺拔。
他的眼神深邃,却也流露出担忧。
“殿下,您这次发病比以往都严重。”裴辰瑜语气透着阵阵寒意,却也难掩关切。
萧谨元费力的点头,眼中带着无奈,“我知道,如今发病一次比一次严重,强弩之末......”
裴辰瑜皱了皱眉。
大皇子苦笑一声,“苗疆的药,准备好了吗?”
裴辰瑜眼神带上一丝无奈和苦涩,深深地叹了口气:“还不到时候。”
萧谨元虚弱的闭了闭眼睛,又艰难的睁开,他的心里明白,那个药用了,便真的只能回光返照了。
“兰贵人的孩子快生了吧?”
“快了,这个孩子定是能出生的。”
“我会撑住的,万一...我撑不住了,就用那药吧......。”
裴辰瑜深深地看了一眼萧谨元:“好!”
萧谨元双手紧握成拳,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的眉头紧皱,嘴角微微下垂,承载着无尽的痛苦。
“若不是那对母子对我下毒,我怎需错过惠儿,怎需每月忍受这般痛苦!”
萧谨元的身体如同一株枯萎的植物,无力地倚靠在床头,双手颤抖着紧握着床沿。
突然,萧谨元开始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声音虚弱而嘶哑,像是从地狱深渊中传出的绝望呼喊。
“惠儿又怎需委身于那深宫之中......”
“看不到那对母子坠入深渊,我死都不能瞑目!”
他的喊叫声,痛苦、无力、绝望又无助。
裴辰瑜看着萧谨元痛苦挣扎的样子,心中也满是愤恨和悲痛。
他紧握住萧谨元的手,手心湿润而炽热,语气深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元大哥,我会为你、为姐姐报仇的,我发誓,我定让那对母子坠入阿鼻地狱。”
萧谨元仿佛抓住了生命的最后一线希望:“我会挺住,帮你,一起看到那一天。”
萧谨元的声音颤抖却异常坚定。
~~~~太子府~~~~
萧谨慎坐在书桌前,脸色阴沉。
烛光摇曳,忽明忽暗,映照在他俊逸的脸庞上,使得他的五官更加深邃而立体。
他的皮肤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白皙细腻,仿佛是瓷器一般,透出一种阴柔之美。
萧谨慎的贴身侍从满舟站在他面前,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禀报着情况。
“派去宁远侯府门口的人回来禀报,那谢小姐今日还是未出门。另一位霄小姐午后出门与兵马司季大人一起去了明湖泛舟。”
萧谨慎只是默默地听着,没有任何反应。
“我们也试着想从侯府下人处打听一二......可宁远侯府很严,什么也没打听出来。”
萧谨慎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满舟。
满舟在他的注视下,越来越紧张,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房里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终于萧谨慎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继续盯着,只要人一出来,立马来禀报。”
满舟如释重负,松了口气,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太子妃寝殿~~~~
萧谨慎缓缓来到了太子妃的寝宫,走到苏锦绣床边。
寝宫内的空气依旧飘散着淡淡的药草味道,苏锦琇轻柔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苏锦琇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萧谨慎,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她的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眼神也恢复了些许光彩。
“殿下来了。”苏锦琇轻声道。
“琇儿的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萧谨慎回答。
“是啊,这几天都可以下地了,今日还去院里走了一圈呢。”
“近日天气晴朗,园子里的花儿也开得正艳,绣儿是应该多出去走走,对身体有好处”萧谨慎缓缓开口,声音柔和。
苏锦琇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萧谨慎的建议。
然后,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嗯,臣妾明日便试着多出去走走。”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办个赏花宴。”萧谨慎提议道,似是兴之所至。
“邀请一些你的好友,一同来聚聚。从你生病后,这太子府许久都没有热闹过了。”
生病前,苏锦琇惯是个喜爱热闹的人,最喜爱办一些诗会或赏花宴之类的大小宴会。
苏锦绣轻轻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
于是,两人便开始商议起赏花宴的细节。
从布置到需要添置的鲜花,从宾客到邀请函,每一个环节都精心策划和讨论。
两人交谈着,笑声不时传出,倒是难得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