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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独孤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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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罗平泰跟着风清扬兜兜转转,不久之后便来到了一处山洞。

    洞内陈设相当的简单:深处是一块高出地面约一尺,长约八尺,宽约三尺的平台,上面铺着素色被褥;一张方方正正的石桌立在洞中央,像是被人用利剑削出来的一样;石桌侧面的洞壁上悬着一柄朴实无华的剑器,长约三尺七寸。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罗小子,你可知道我刚才使用的是什么剑法?”风清扬大有几分考较的意味在里头,看罗平泰究竟有没有这样面的天赋,值不值得传授给他这套剑法。

    “晚辈不知,不过前辈刚才在悬崖上以枯枝一击便点在了晚辈剑招破绽之上,后发先至破了晚辈剑招,好像剑法的克星一样;接着前辈又喝了一声‘破掌式’,看那气势,如果晚辈刚才弃剑用掌的话,想来晚辈的手掌可能就要被前辈给戳出一个血窟窿了,前辈这招破掌式大概是取自破尽天下掌法之意吧!?”罗平泰正色道。

    虽然看过无线电视的笑傲江湖,但《独孤九剑》具体有什么却不得而知,反正不是众说纷纭的‘只有九招,却能破尽天下武功’。天下武功何其之多,九招便想破尽,简直是天方夜谭,滑天下之大稽,将习武之人视若无物!

    “不错,你小子有点眼力!”风清扬右手捋着白花花的胡须,左手负于身后,脸上洋溢着笑容。

    “当年,剑气二宗之争,剑宗大败,风某便来到了华山后山隐居,从此不在过问华山之事。一直在反思着,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华山派承接道门领袖全真教‘七子’之一的广宁子郝大通的衣钵,一直是武林中举足轻重的大派,传承至今,却在我们手里变成为了江湖中的‘破落户’,连嵩山派都不如。”此时,风清扬脸上全是懊悔之色。

    “直到有一天,风某在此舞剑,剑气割断了石壁上的藤蔓,这藤蔓之下居然刻着一门顶级剑法。风某大喜过望,日夜参悟,苦练多年,剑道修为进步神速,但最后却止步于此,始终无法晋入留此剑法的前辈所说的‘无剑胜有剑’之境。”神技于此却不得寸进,实在是令人绝望。

    “那真是太可惜了!”罗平泰随口附和。

    “直到......”,风清扬这时突然转过身来看着,“直到罗小子你今天的一席话和最后使用的哪一招‘惊鸿’,让风某顿时茅塞顿开。‘无剑胜有剑’之境原来是要达到以气御剑,可惜为时已晚,老夫内力修为差剑道修为太多,可笑,可笑!”风清扬仰天大笑,笑剑气二宗的愚昧短视,更是再笑自己,枉自己习武七十载,却没有一个年轻人看得通透。

    风清扬这个人物罗平泰从小就非常喜欢,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武道无望,还不如死去。“哀莫大于心死”,看着他那满面悲凉、暮气沉沉的样子,罗平泰感同身受,实在是不忍心。

    “前辈,晚辈可以帮你!”

    “什么?你有办法?”风清扬突然一脸激动跳到了罗平泰面前,双手死死地抓着罗平泰的肩膀。

    “不过不是现在!”罗平泰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你还说啥?”风清扬此刻被罗平泰几句话弄得欲仙欲死的。

    就在这时,罗平泰徐徐走到悬崖边,突然身体一震,冲天的气势顿时弥散开来,周身的枯枝碎石被一股磅礴无形的气劲推开至三丈之外。风清扬此刻一脸不敢相信的眼神望着罗平泰。

    只见,罗平泰双腿分开,两脚分别占据归妹位和无妄位,气势下沉。忽然,他右手快若闪电,裹挟水火之势,‘嘭’地一声拍在了地面,紧接着一道道裂缝从手掌出快速向四周延伸,眼看这悬崖就要崩塌了。

    “罗小子,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跑!”

    “我腿软!”

    情况紧急,风清扬扯出一根粗壮的藤蔓,“咻”地一声扔向罗平泰,藤蔓迅速缠在了他的腰身,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这时,半边悬崖都被裂缝铺满,“咔嚓”一声,悬崖崩塌,半边都消失不见,十个呼吸之后,山谷之中才传来“隆隆”巨响。

    人在屋里坐,祸从天上来。

    在后山闭关的岳不群此刻正处于紧要关头,突然传来的这一声巨响,震得屋顶灰尘纷落,茶水倾倒,直接将其进阶的契机生生打断,气劲反冲,顿时一口老血喷涌而出,“噗”,岳不群还以为是华山地震了,此刻满脸悲愤:“岳某如此勤奋,辛辛苦苦只为重振华山派,为了不打扰学习,连鸟都可以切,岳某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何苦如此为难岳某,噗——”说完,又是一口老血喷出。这岳不群当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啊!

    (罗平泰摊摊手,呐,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

    ......

    “你小子,一点都不尊老爱幼,专门欺负老人家。你看,把我住的地方弄塌了半边,你说怎么办?”风清扬吹胡子瞪眼地望着罗平泰。

    “是小子不对,改天一定拿点好东西给您陪不是。你看这样行吧?”罗平泰也是很不好意思,讪讪道。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小子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有如次高深的内力,连风某都拍马不及。”风清扬看着罗平泰那略显青涩的模样,唏嘘不已。

    “小子勉强算得上天才,习武三年,区区只达到后天大圆满的境界。”罗平泰面色谦虚,完全不知道他这一番话会给风清扬带来怎样的冲击。

    事实上,罗平泰真的是个谦虚的好孩子,不是吗?毕竟他习武时间只有不到十天,emmmmm...虽然是因为有系统,但不能否认:这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三年?后天大圆满?勉强算得上天才?”风清扬一脸不可思议,伸着三根手指头,冲着罗平泰比划,似乎是想让对方好好想想,是不是说错了。

    “是的!”罗平泰摸了摸鼻子,心想:要是我说真话,您不得从这儿跳下去。哎呀,这个逼装得真香!

    当得到罗平泰的确认之后,风清扬确实被打击到了,一脸失魂落魄地向前蹒跚而行。世上最难忍受的便是“美人白首,英雄迟暮”,风清扬真的老了!

    突然,风清扬猛地回头,道:“小子,接着!”

    罗平泰接到手上一看,赫然是一本秘籍,上面书着《独孤九剑》四个大字。

    风清扬说完便拾起一根树枝,“看好了!”此刻的风清扬哪里还有刚才的迟暮之气,俨然一绝世剑客!

    “归妹趋无妄,乾坤相合,破剑式!”

    “无妄趋同人,震兑相激,破刀式!”

    “同人趋大有,离巽相生,破枪式!”

    ......

    “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

    场上此刻剑气纵横,藤条、顽石触之即断,凌厉无匹。罗平泰顿时沉迷进去,脑海之中人影攒动,显然是有所悟!

    风清扬刚演练完,负剑而立。这时,罗平泰身形一动,长剑出鞘。“其形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让人不禁侧目而视。

    “荡剑式!”

    ......

    “破掌式!”

    ......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场上的罗平泰此时哪里像是一位初学《独孤九剑》的人,俨然一浸淫此道数十年的老怪物!看得风清扬双眼异彩连连。

    就在这紧要关头,罗平泰的出招到最后突然出现了一丝凝滞之感,风清扬也紧张了起来,他之前也是这样,只要渡过这道坎,做到以气御剑、以意控剑、意气合一,便能晋入“无剑胜有剑”之境界。想来以罗平泰后天大圆满的修为应该能办到吧?

    “臭小子,快想想你的《惊鸿剑法》最后一招!”眼看罗平泰也要止步于此,风清扬大急。

    这时,经过风清扬的提醒,罗平泰福临心至,原本凝滞的剑招陡然变得圆润无比,如行云流水一般。风清扬不愧为剑道宗师,经验无比老道。

    突然,望着场上的风清扬目瞪口呆,嘴里喃喃地说:“‘无剑胜有剑’之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接着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那笑声响彻山谷,经久不绝!

    (岳不群又是一口老血喷出,mmp!这日子没法过了!)

    只见罗平泰的利剑已经脱离了双手,在念力和内力的操控下,快若闪电,场上剑影连连,让人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不分远近快慢,皆在剑光的笼罩之下。

    “铿——”一柄寒光四射的在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之下,闪电归鞘。

    “好!好!好!果然,我现在相信了,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风清扬满面红光,激动不已。

    “风某没什么可教你的了,你小子走吧,记住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