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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紫羽裳的元神发出微弱的光，让潜龙惊讶。
“果然生命力顽强。”
潜龙自语，在他的感应中，紫羽裳的元神已经碎了，但还在发光，在努力愈合。
但是，潜龙一掌挥出，让她的魂光越发黯淡。
紫羽裳悲叹，风华一生，却栽倒了潜龙手里，性命堪忧。
“不要杀我，好吗？”
她元神若有泪，楚楚可怜。
但这只是假象，紫羽裳道行精深，若是一般人道心不坚，很可能就要被她诱惑，放过她一马。
“我知道很多秘密，我们可以立下契约，即便我恢复修为，我也发誓不对你出手。”
紫羽裳道。
“你有和我谈判的资格？”
潜龙哂笑，神色冰冷。
他强势出手，屈指一点，几乎让紫羽裳元神炸开，魂光暗淡。
“啊……”紫羽裳大叫，痛入骨髓，但实际上，元神的剧痛要远超肉体。
“现在明白你的处境了吗？”
潜龙冷冷的说道。
“告诉我，你们当初来人间要找什么？”
潜龙问道，他很想知道，这或许和天界的大人物有关。
“我什么也不知道。”
紫羽裳低声，元神小人面容扭曲。
潜龙轻哂，催生出一簇簇道火，在炙烤紫羽裳的元神，一瞬间，这个美丽的女子就凄厉嚎叫起来。
片刻后，潜龙熄灭道火，紫羽裳元神已经奄奄一息。
“算了，我只需要你告诉我，我被敖辛擒住后发生了什么事？”
潜龙问道，也不打算继续折腾她了。
“你不知道？”
潜龙点头，当时他神智模糊，没有一丝感应。
于是，紫羽裳将他镇杀五大神灵，重创敖广的事说了一遍，眼神依旧充满了惊骇，亦残留恐惧。
潜龙一击，就让她身首分离，空留下一个虚弱的元神。
“我杀了他们？”
潜龙自语，脑袋有点懵，毕竟他和紫羽裳差距太大了，但现在紫羽裳却任他揉捏。
“若是我不觉醒这种力量，恐怕凶多吉少了。”
潜龙轻叹。
“成王败寇。”
紫羽裳道，她还不愿低头，非常有骨气，因为她知道，即便她求饶，潜龙也不会放过她。
潜龙冷笑，他祭出小鼎，将紫羽裳的元神收了进去。
他没杀紫羽裳，已经很仁义了，万年之前，天界的众神灵曾灭绝人间，让浩瀚的人间差点绝灭。
“应该用你的头颅，来祭奠人间战死的英灵！”
潜龙冷声道。
他挥洒神光，布下道纹封印，将紫羽裳的元神封印在小鼎内。
接下来，他凝聚心神，要走出失落空间，就会回归人间了，潜龙信心满满，要闯出一片新天地。
在天界，五阶修士不算什么，但在人间，五阶修士却很珍贵，堪称中坚战力，能做一方王侯。
“血帝，我回来了！”
潜龙忍不住长啸，在咆哮。
他被血帝镇压在黑狱中，但如今他以全新的姿态强势回归，肯定要算一笔总账，不能善罢甘休。
突然，他头颅发光，有精神能量在波动，十分炽盛。
“嗯？”
潜龙惊疑，这不是他运转的，而是元神自主运转，释放出一缕缕精纯的能量。
魂光璀璨！潜龙感觉元神在蜕变，在升华，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忽然，他大叫一声，恍然如梦，自身的记忆在遗忘，甚至，道术，神通和功法，他都在渐渐遗忘。
“难道是孟婆汤的力量……”潜龙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在炼狱的奈何桥，他借助孟婆汤的力量，让元神蜕变，不逊色六阶之境，可谓一场大造化。
当时，潜龙还戏言，这孟婆汤是假货，不像传说一样，一旦喝下去一碗，就能让人忘掉前生的事。
但现在看来，孟婆汤的副作用才刚刚显露出来。
潜龙脸色一苦，记得奈何桥上还有一个牌子——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古人诚不我欺！”
潜龙哀嚎，自身的记忆在模糊。
“一，二，三……”潜龙掰着指头数，越来越心惊。
当初他好像一口气喝了五十碗，让魂光近乎饱和，元神差点炸裂，想来后遗症一定非常恐怖。
“我刚才想什么来着，对，还有一个碗。”
潜龙惊了，这太可怕了，刚才的事就有一点模糊。
他祭出小鼎，取出一个古老的碗，乌黑锃亮。
上面摹刻了玄奥的纹络，潜龙正在端详，努力回忆，这太可怕了，所有的一切都在遗忘，简直可怕至极。
他沿着虚空行进，潜龙头颅发光，元神在升华，亦在遗忘。
这是一柄双刃剑。
“轰！”
潜龙施展龙魂术，在驱逐元神内属于孟婆汤的特殊能量，十分奇异，失去记忆是最可怕的事。
别的不说，真龙九术遗忘了，他到哪里去找？
“我心如磐石，巍然不动。”
潜龙自语，刺激元神，魂光迸射一缕缕，蕴含了最精纯的灵魂力量。
同时，这个古老的碗也动了，发出淡淡的光，涌向潜龙的元神。
刹那间，潜龙的元神好像在燃烧，蒸腾出丝丝缕缕灰色能量，但是，它始终挥之不去，难以磨灭。
很快，这个碗扣下来，垂落灿烂神辉，帮忙净化。
灰色力量发出嘶鸣，被古碗斩去了不少，但还有残留。
潜龙大叫，他时而清明，时而混沌，在两种状态下转换，现在他很怀疑，之前失去神智是不是孟婆汤搞的鬼。
“我不要失去记忆！”
他大吼一声，浑身神光暴涨。
但这是元神层次的交锋，跟肉身无关，若是失败，他可真要遭劫了，将失去原本的一切记忆。
失去神智，这真的和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了。
现在，潜龙目光灼灼，凝视这个古碗，他没有猜错，这个碗曾盛过孟婆汤，对它也有一定克制作用。
“来！”
他尝试炼化古碗，在上面烙印下灵魂印记，但古碗发光，竟然在抗拒，不愿被种下潜龙的印记。
“嗯？”
潜龙惊疑，古碗似乎有灵性，他吼出一声，蕴含龙吟，夹杂龙气，真龙印记势不可挡。
最终，潜龙成功了，炼化了来历神秘的古碗。
然后，他操纵古碗，要去净化孟婆汤的力量。
于是，元神成为一处战场，两股力量交织在一起，互相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