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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她在做无损投资。”小风道。</p>
“不愧是我的儿子！”燕王突然插了个嘴，转而对我说道：“好好想想，你对一个蚂蚁下手的概率有多大？”</p>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她嘴里不停地嘀咕“骑在大象上”，目的就是说给来找她询问诡案的每一个人听。她根本不在乎来找她的人，是为了救她还是为了试探她！”</p>
“没错！”小风道，“她是一个心理学副教授，讲道理，对人心的揣摩应该比较准确。我不知道她当时对李枫说的“十年”是怎么推算的，又是如何料到，十多年后会出现这种诡异的事件。但按照我的估计，在她装疯十年之后，她会无差别地对任何一个探访她的人说出“骑在大象上”这句话。”</p>
“我懂了。”我接着道：“如果探访她的人是我们这种想要搞清楚十多年后发生的诡异事件，给真相一个大白天下机会的人，或者说干脆就是JC那样的人，那么，她的这句话，就会成为她求救的信号。她告诉了对方，她并没有疯，而是早就预料到了十多年后会发生案件，她只是在装疯保命而已。但这个案件又实在太过复杂，她也无能为力，所以，请一定要还原一切，将她救出——前提是，别扯上她。”</p>
“没错。”小风道，“或许几年前小薇的养父跳楼身亡的结局，也会是她养母的结局。只是她养母聪明地避开了——她装疯了十多年。</p>
换一种假设，如果站在她面前的，是来试探她的人。她说的这句话，对方听不懂，不以为意则罢；若对方听得懂，则这句话又瞬间变成了她乞命的方式：案件这么大，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你们就放过我吧！</p>
同时，她提前装了十多年的精神病，而且在十多年后的案件发生前，没有暴露任何一丝信息的行为，包括眼睁睁看着前夫距离死亡越来越近，都不会提醒的行为，则会成为她向对方表示“忠诚”的筹码：你们看，十多年了，我都没有暴露过，也没有对你们产生任何影响，你们就放过我吧！”</p>
“只是我还有一个地方不明白，”小风继续道，“她又是哪里得来的自信，她的忠诚一定会成为她的保命符呢？”</p>
“难道是小薇？”我皱眉道，“她赌准了十年之后，小薇作为和那些人有关的角色之一，会保她？”</p>
“抛开这个问题不谈，虽然这句话没有给我们带来有效的进展性信息，但也让我们确定了一件事：所有的事件都是一个跨度极长的谋划，或者说，是一种周期性的谋划。我们的调查方向并没有错。”小风补充道。</p>
我感到一股股凉气从脚底板不断地向上涌来。比起案件本身的可怕程度，这个女人才更加可怕。一个是包含了超现实因素的诡异，一个，则是源自人心的真正恐惧。</p>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从我身旁传来。</p>
师爷那张黑不溜秋的鞋拔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你们两个分析得不错，虽然我也无法告诉你们，你们分析得是对是错，但还是要给你们鼓掌。比起之前昏头苍蝇一般乱飞的你们，现在的你们，成长得越来越快了。”</p>
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能得到这老头的夸奖可真是难得。</p>
不过老头随后又补充道：“但徒孙你还是得向你大伯多学习一点。”</p>
尼玛......</p>
“剩下的那个问题就没必要再去想了。”老头道，“我今天来你们这里，是为了教你们一些东西，然后，再跟你们说一件事。”</p>
“教东西？”我与小风异口同声道，“教什么？”</p>
“乖儿子，你先不要着急。”老头摸了摸小风的头发道，“你们两个目前自保能力太弱，所以今天，我主要是来教我徒孙的，毕竟他的身上有些特殊的东西。”</p>
“我身上特殊的东西？你是教我如何控制鬼气吗？”我好奇地问道。</p>
“不错！”老头傲然道，“有我的指点，相信你很快就能有所进展。”</p>
“你要先学会百目鬼化！也就是俗称的，现身鬼相！”</p>
我的脑子里出现了狄舞浑身劈啪作响，然后出现无数眼睛的场面，尤其是脖颈处一只大眼睛带着一根肉线飞来飞去的场景，不由一阵哆嗦。</p>
似乎是猜到了我的心思，老头鄙夷道：“你先别急着感到恶心。你女朋友那样的鬼相属于高阶鬼相，需要经过长久的融合与磨练才能做到。你能做到她的十分之一，我就烧高香了。”</p>
“高阶鬼相吗？这么说，狄舞的实力算是高手级别了？”我看向了老头，回想起那天晚上，狄舞与面具小薇飞天大战的场景。</p>
“哼！你似乎有些小看狄舞那妮子！”老头道，“玲珑心眼是百目鬼力量精华所在，控制玲珑心眼极其困难，更遑论狄舞的玲珑心眼已经有了独立意识。能以小小年纪做到这点，纵使老夫都不得不佩服。”</p>
“嚯！”我惊叹了一声。万万没想到，老头对狄舞的评价居然这么高。</p>
难怪嚣张至极的孙策在面对狄舞时，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但就是这样的狄舞，在狄家，却也是处处受制，甚至连参与狄家机密的资格都没有。狄家，它的能量究竟有多大？</p>
“现在，先把你的上衣脱掉。”老头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p>
我有些不情愿，主要是我的后背上已经开始出现疤痕，我实在不想将它暴露人前。</p>
“啊什么啊，快脱！屋里都是男人，还害臊么？转过身去，后背朝着我！”老头吹胡子瞪眼道。</p>
“是啊是啊，你个大老爷们居然脱个上衣都磨磨唧唧的。”小风站在老头边上，吐着舌头向我嘲讽道，“难道你还怕，我因为看了你光膀子的模样，激动到昏迷过去吗？”</p>
“不是......是小风......”我的话还没说完，小风就一把将我推得转了180度，后背朝向他与老头，然后贱贱地对老头道：“爸，你不要着急，我给他脱掉。这家伙太坏了，自己害羞还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p>
屋内因为有暖气，我只穿了一件睡衣。小风用力一扯，整个睡衣就脱落了下来，露出我后背上密密麻麻，一道又一道的细细裂缝来，甚至有的裂缝还在轻轻地蠕动。</p>
“我以为你多有料呢，也没什么肌肉嘛，就这还害羞......呃，卧槽呕......”小风满脸讨好地从老头身上将目光移到我的后背，随之又马上扭过头去，开始疯狂呕吐起来。还好老头动作敏捷，躲了过去，否则，这老头身上的臭味，又要加料了。</p>
小风接连呕吐了至少两分钟，随后只听“咚！”的一声，居然直接昏了过去。</p>
老头则是紧聚着嘴唇，一脸无语地看着地板上的小风。</p>
“师爷......小风，他......他有密集恐惧症。”我尴尬地扭过头对老头道，“这可能就叫自作自受吧！”</p>
老头一脚将小风踢到沙发上道：“看来你的鬼气已经开始和你互相呼应了。不过你对它们没有丝毫的控制力，后背裂缝居然出现了蠕动。”</p>
随后，师爷双手握空，似乎在掌心聚集着什么，紧接着，用力将握空的手心朝我胸口撞去。</p>
我只觉得一阵剧痛无比的能量从胸口向四肢百骸扩散开来，又逐渐在后背聚集。我能明显感觉到，后背那些裂缝似乎在不自觉地颤抖着。</p>
不一会，那种裂缝蠕动的感觉便没有了，但我也能感觉到，自己此前因为鬼气呼应，得到的那种强大力量的感觉，也消散了。</p>
“我已经用“炼鬼火”将你体内鬼气产生的自我意识打散了。”老头道，“从今天起，你要每天严格按照我的方法进行训练，引导鬼气与你呼应。但切记，一旦出现鬼气失控的苗头，就即刻将这种膏药贴到你的胸口。”老头从破烂的口袋里掏出一打散发着恶臭的膏药：“记得保存好，不要弄丢了。”</p>
“鬼气失控的表现有很多，裂缝蠕动只是其一，往后你慢慢会自己明白。”老头道。</p>
“那我每天需要如何练习呢？”</p>
“你身上的鬼气极为特殊，更像是百目鬼舍身融入体内一般，没有丝毫的破坏欲望。因此鬼气与你极为融洽。否则，以你这种深厚的鬼气，绝活不过十五岁，甚至十岁都活不过。”老头道，“所以，你训练的方法也很简单，只需要每天跑步十公里，再做100个俯卧撑，100个蹲起，100个仰卧起坐就行了。”</p>
听着老头的话，我总觉得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样。</p>
随后我仔细地品了品，顿时无力吐槽。</p>
尼玛啊，跑步十公里，100个俯卧撑，100个蹲起，100个仰卧起坐，这不是一拳超人琦玉的训练方法吗？</p>
我摸着自己密密的乌黑头发，陷入了沉思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