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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祁东临抓住车门,伸腿蹬上,坐到了司郁旁边。
“你有事?”司郁嫌弃地往旁边挪了一下屁股。
祁东临又想把惯用的撩人伎俩用在她身上。
但是眼前的magician确实不吃这套。
“无趣,”祁东临收敛了一点,“你知道燕裔为什么这么急吗?”
能为毛,司家小四在基地找不着了他不急谁急。
“他那天直接去金宴找我,你可以猜猜,别的我就不说了。”
司郁白了他一眼,眼神里多两分戾气,剐的他皮疼。
祁东临没讨了什么好,但以为这能让magician陷入好奇,而心中多几分难耐烦躁。
谁知道她冷淡的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我知道。”
司郁现在tmd特别想掐死他,虽然也不是他的错。
她早查了,燕裔就是去找了祁东临。
“他家那个孩子,生的真柔真好看,我是真喜欢,可惜。”
可惜燕裔先动心了,他得给人留着,不然‘锚’破的时候,他媳妇儿没了。
就觉得燕裔下‘锚’纯纯有病。
“你情人呢?”
她记得祁东临刚找了个新的小情人没俩月。
“他要回去继承家族,我觉得他家族容不下继承人是个同性恋,为他好,我分手走了。”祁东临耸耸肩。
“6。”
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真信不了这个道德没几分的祁东临还能为情人分手。
看他几分落寞,司郁只觉得他真会演。
处处发骚留情的祁东临哪里会为一段感情上心落寞呢。
那边燕裔看着自己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双兔兔拖鞋的宿舍。
空气里似乎还有司郁存在过的痕迹。
应该是溜出去了。
他一不在,就溜出去了。
燕裔冷眸准备回到老学员区,叫齐人手出去找。
和祁东临一起吃完饭的司郁和穿好外套的燕裔碰个正着。
三人聚首,心思各异。
“燕先生,什么事这么着急要出去?”司郁明知故问。
祁东临镜片反射精光,笑笑不说话。
这下了‘锚’还这样呢,下个屁的‘锚’,再次觉得燕裔下这个‘锚’纯纯纯纯有病。
“丢了个人,去找。”燕裔抬腿就要跨上车,却在下一秒,用格外寒凉的表情注视着那个白发少年。
“燕先生别找了,找不到的。”她就在他眼前,去哪里找。
“你说什么?”
一起去找人的一车人,都走了下来。
被团团围住,用奇怪、疑惑眼神注视着的司郁微微抬头,“别找了,真找不到。”
“你知道他在哪。”
燕裔永远都是直戳重点的那个。
“对我知道。”她就在你面前,燕裔。
司郁忍住了。
“你和他什么关系?”燕裔脚步上前,强势压倒性的霜寒笼罩了司郁的周身,久经风霜的,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
“不、可、言、说,极、为、亲、密。”
轰!
好像有什么炸了。
好像是在场所有人的心跳。
更为汹涌的是燕裔盯着她的那双眸,寒冽、杀意、无边冰川似的冷寂。
“你说、什么?”
孩子在没人看住的时候,叫magician劫去了?
他之前还想和magician成为朋友。
“听不懂吗?我们的关系,极为、亲、密。”
啊,和燕裔对着干,真的太爽了。
司郁突然喜欢上这个感觉。
“你对他做了什么?”
“嗯?为什么这么问?你吃醋了?”司郁歪歪头,恣睢之笑中可见玩味。
“嗯。”
万万没想到,以为司郁不在这里的燕裔,完全不避讳任何人,承认了这件事。
“那你为什么这么做?”司郁笑着,指了指祁东临。
祁东临的呼吸微微一滞,“你居然猜到了?”可他只说了燕裔去金宴找了他。
这种东西谁查都查得到的,不在他保密范围内。
在他眼里,magician和燕裔屁的关系都没有,这怎么猜的?
“裔爷,我可是最有职业操守的!”祁东临慌忙解释道,几分精光微微细碎,他不会出卖自己手里的病人更不会出卖燕裔。
这是他享誉多国的原则和底线。
“是啊,她跟我说燕先生又不爱理她了,像个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司郁笑的十分暴戾,毫不收敛地骂了燕裔一句,“她说她还是最喜欢我……”
劲风袭来,司郁暴起后退。
看着一大一小突然动起手的周围人纷纷让开,生怕殃及池鱼。
一拳近在眼前,司郁眯眼头后仰去,逮住他的手臂绕了开。
分明之前还靠他一条手臂发动人鱼跃呢。
看着他收回手臂的动作,二人直接立马撤开了三米。
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个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少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强劲对手。
他们刚过两手,发现实力不相上下。
非要打下去,谁也讨不了好。
“把他还回来。”
“……是燕先生做的事不地道,怎么说的好像是我拐走了人一样。”
燕裔沉默了,身侧握紧的拳张开又收紧。
他已经开始回想自己的决定是不是一个错误。
他不想司郁惧怕他,惧怕他突然生出的情感而抑制了这一切,他不想司郁不再依赖他。
这一切好像还是出了问题。
燕裔心口发闷,钝钝的。
看着这一幕的祁东临就觉得,看,下‘锚’纯纯纯纯纯纯有病吧。
这个‘锚’谁也解不开,除非触碰到了自己之前定好的那个门锁。
这可太难了,万一一辈子都碰不到呢。
啧。
司郁没有为燕裔变回司家小四的癖好。
“我大约会在基地待上几天,劳烦燕先生安排一下我的住处。”
听她说完,燕裔并未再说什么,而是冷眸望着她的背影挥挥手,让方古领人去了。
自己则向反方向离开。
——
和燕裔的关系虽然不至于降到冰点,但也确实是回到了之前互相利用的那种地步的冷淡。
还是因为昨天晚上那遭事儿。
但是还需要她揪出内奸,不至于闹掰撕破脸。
她拿出由祁东临带来的药粉,把它一次性倒入玻璃杯里。
烈就烈了,愣抗过去就得了。
她狠,对自己也狠。
“咚咚。”
敲门声响起,把玻璃杯往唇边送的动作停下,她有几分不耐地开门。
是祁东临。
“裔爷发现点东西,请你过去看看。”
她回头看了一眼玻璃杯,还是选择把玻璃杯端上走。
万一tnnd出点什么意外都没地方哭去。
找遍世界各地的药再和着十万运费,这要是没了,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