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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三禾:“我可以留一些遗言吗指挥官大人?”
楚三禾抱着自己的断臂一步一步往前匍匐着,身上的压力已经让他无法起身。
彼时的司郁除了手中权剑寒气逼人,身上已经没有干净的地方。
她缓缓转头抹了一下额头,看到地上匍匐的楚三禾。
缓言道:“说吧。”
“我的衣冠冢里一定要有最新款的游戏机!”
说完,楚三禾咳嗽不止,竟咳出血来。
司郁轻嗯一声,保存体力没有多说。
楚三禾连没有全尸的可能性都想到了。
司郁看着一瞬旋目的天,权剑在手里挽若霜花,好像能化解一点心里的燥热。
“指挥官大人,您没有什么愿望吗?”他喘着气,匍匐都费劲。
“……”
如果是遗言,说给楚三禾有什么用。
楚三禾好像看懂了司郁眼里的意思。
自嘲地闭上了眼。
此时此刻先不说楚三禾走不走得动,如果一直前进,似乎也没有过多的力气。
但死守此地又无异于画地为牢。
司郁看着楚三禾的样子,此时已经到达了7倍。
楚三禾真的会死。
她能在这站着,一部分是接受了训练,有一部分原因是她身体本就比旁人坚韧。
“没有愿望也没有遗言,我会守着你战至最后一刻。”司郁说。
这是楚三禾昏迷过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等楚三禾再醒来,身边是他那个泪目的老爹。
他动了动手指头发现没有知觉,才想起来自己断了一条胳膊。
他猛的看向自己的断臂,发现已经完整接好正在刺激神经连接,而自己的身上,似乎多了几处剑刃造成的刺伤。
“……老爹,我……”一张口声音嘶哑地像是吞了炭。
“全身上下骨折了个差不多 刚接好,别动了小老三。”
楚三禾头一次见他老爹这样疼他,忍不住泪目。
“指……指挥官呢?”
“……你先顾着你吧小老三。”他爹叹口气,“以后,对指挥官,尊敬着点,谁叫你下死手了。真是该!”
刚疼他没两句,又教训上了。
小老三没吭声,确实是他的错。
小老三直到病养好了,都没听到还有什么打仗的消息。
忍不住担心那位指挥官究竟受了什么样的伤。
直到楚三禾当上了家主那天。
司梵蔺公主秘密造访。
短短的一段时间,楚三禾已不是那个毛头小子,圆滑世故多了。
司梵蔺公主自然是说明来意,问他异族魂灵寻找自己心爱之人的情况是否属实。
楚三禾如何不知,他老爹就是因为寻找他的母亲无果而去世的。
得到答案的司梵蔺公主承诺可以回答他任何一个问题。
他却问那天,司郁是否有恙。
“你们打起来那天吗?”司梵蔺公主审视地打量了他一眼。
“司郁啊,当时她的后背已无皮肉,全是骨骸,倒无别的事。”
楚三禾愣了一下,“骨骸?后背?”
“怀里抱着半截子胳膊下面压着一个你,可不就后背露出来了吗。”司梵蔺公主冷笑一声,倒没有指责什么,“真是怕你死了影响两帝国的关系。可你死了又能影响什么。”
司郁虽无情,但守护子民,是全心全意。
“你身上有不少洞,是为了刺激你的神经和某些穴位保你不死,不是为了折磨你,你要是一直暗恨司郁,那大可不必。”
司梵蔺公主对着这位新的家主,说话还真是不客气。
知道司梵蔺公主错怪了,楚三禾连忙站起来解释:“不,指挥官大人永远是我的恩人,从未恨过,只有恩情。”
司梵蔺公主挑眉,“那就是担心喽,倒是我错怪了。”
“不敢不敢……”楚三禾面对这个阿刹那帝国真正的掌权公主,一头的冷汗。
“看你倒是健全,不枉司郁保了你那条胳膊,也是她斩下来的,到也算是因果循环。”
司梵蔺公主这样说着,冷艳的面容扫过这个会客室,等着楚三禾的下言。
“是我拖累了指挥官,当初也是我年少轻狂不懂事,下了死手,不然指挥官大人不必带着我这个累赘受那一遭苦。”
楚三禾说着,大抵也明白了司梵蔺公主的意思,微微颔首道:
“我等对指挥官的态度一如对我们亚特兰帝国的王,我们心向和平,期待能与公主和指挥官握手的一天。”
司梵蔺公主满意地点点头。
“今日叨扰了,楚家主不必介怀,我所问你魂灵寻找爱人之事,将来你自会知道。”
楚三禾恭敬目送。
可以说,楚三禾欠了司郁一条命,欠了莫大的人情,那条胳膊也是他欠的。
所以司郁找他帮忙,他自然倾尽全力。
但是他哪想到,他现在居然成为了她和森西博play的一环啊!
——
“姐,您真是我的姐,指挥官大人啊,您知不知道我们王找您找的,这几个家族挨个问了一遍?”
司郁满不在意地叉起一口水果放进口中,“那又怎么样?”
楚三禾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行。
感觉被逼着吃了一口狗粮但是没有证据。
“他又不会把你们怎么样,和自己的王多拉进关系有何不可?”
“……”
姐啊,还拉近关系?这不全惦记上啊,这几天这几个家族不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不说了,我还要午睡,明天还有开学考核。”
楚三禾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被司郁掐断了联系。
司郁把晶体一扔,揉了揉小肚皮就往宿舍床上一倒。
至于明天的新生考核,那是森西博才该考虑的事儿。
落不橙到考试的前一小时都在想那个体能系数6.41的小胖子,怎么参加这次考核。
远声青随着森西博莅临指导,青槐本意赶紧逃离远声青这个家伙,但转念一想,见到吾主才知道下一步计划。
青槐戴着远声青千般恳求他戴上的耳钉,他知道里面镶嵌着跟踪器。知道这是变相的监视。
他负手跟在森西博的后面,站在帝王舰的舱门旁边手势示意远声青开门,看着外面欢呼雀跃的学子,微微眯眸,寻找着司郁的身影。
舱门打开,闻声。
森西博这才起身,看着下面诸人。
司郁昂头抬手挡了一些阳光,这才发现,森西博这次乘坐的是帝王座驾亚特兰标志的悬浮舰。
逼格很高。
那整个舰体上左侧是蜿蜒的蛇纹,腹舱位是更为张扬的羽翼。
而那个从上面当头走下来的男人,穿戴整齐,军装规整。
帽子都带的没有一点瑕疵。
今天的穿戴,逼格很高啊。
司郁砸吧砸吧嘴,看的入迷。
旁边的卡岱山突然撞了过来,司郁蹙眉一闪身,问他要干嘛。
“你那眼神,要把王盯出一个洞来。”卡岱山揶揄一笑,“可别看了,王已经心有所属。”
“你还不知道吧,就是帝王座下那位卜狻紫将军的妹妹,名叫卜蓝儿。”
“就在咱们这些特招的新生里,王也是为她而来的~”
等等?卡岱山说什么?
她肚里孩子都有了,现在居然告诉她,她男人的心中所属是他人?还为这个谁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