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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当众人的面拆开了纸袋,将纸袋里的粒状物体倒在了手心。
“那是个种子商人,这是我跟他买的药材种子!前些日子我院里的药田被端王妃铲去了一块,有些根没坏的种回去了,但仍有一些没保住,我想着再种一些,这药材是我拿来给父亲入酒用的。”
她将手心里的种子小心翼翼的倒回纸袋里,“这纸袋上面的穗子和护身符上的红绳分明就不一样,只怪你眼拙,竟分辨不出来。”
护卫脸都青了,“那他腰间的虎形玉佩……”
姜乐妍冷笑:“我要的是种子,谁注意他穿什么?那虎形玉佩是不是你编的都不知道!”
“至于他为何与我一同出现在福源居,这我哪里知道?你也说了是一前一后,你要如何证明他跟我是约好的?七号房内分明只有我和银杉两人!你说话毫无实据,全凭空口白牙,简直可笑。”
姜乐妍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恼怒,她转头询问赵掌柜,“戴着虎形玉佩的男子,掌柜的可有印象?”
赵掌柜摇了摇头,“玉佩就那么点大,谁去注意这个?那人还有什么别的特征吗?”
护卫此刻无从争辩,只能回答道:“那人穿着一身蔚蓝色的锦衣,是樾世子平日里喜欢的颜色和样式。他还戴着斗笠……”
他原本纠结着要不要说斗笠的事,若说了似乎显得他更蠢,脸都没看清只凭玉佩认人,可若是不说,便是欺瞒尚书大人与公主,两边都是错,前者只是蠢,后者却是以下犯上居心不良,权衡一下,还是实话实说好。
“戴着斗笠?也就是说,你在完全没有看清面容的情况下,便认定他是樾世子,然后着急忙慌地跑回来,给二妹传递了错误情报?”
正如护卫担忧那般,姜乐妍逮住了他这个纰漏,斥责道:“如此糊涂,简直是愚不可及!但凡你看清楚点,二妹都不至于如此倒霉。”
“这么看来,怀柔挨打一事,最大的过错在你,你却企图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你们大小姐头上?”三公主出了声,语气沉冷,“你还真是胆子不小。”
“公主息怒!您或许不知,樾世子身上那块虎形玉佩独一无二……”
“你那眼睛就只盯着玉佩吗?”三公主声线冷厉,“樾世子那块独一无二,是因着成色、质地、触觉十分稀有上等,而不是单论形状!玉的形状铺子里都能做,你见着个形状差不多的就妄下定论,说你愚笨,你还敢否认?”
护卫顿时不敢再推卸责任,只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公主恕罪!小的不敢推卸责任给大小姐,小的只是没有反应过来!是小的愚蠢!不该只凭着衣着和玉佩识人!”
“说起戴斗笠的男子,我是有点儿印象。”一旁的赵掌柜出声道,“二楼的贵客我几乎都记得,应该没有那位,他虽然也上了楼,但兴许是去的三楼或四楼,那两层的花销便宜许多。”
护卫早已哑口无言,满脑门都沁出了冷汗,该辩解的他都已经辩解了,这会儿被好几个人的冷眼盯着,他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免去责罚,无奈之下,他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姜怀柔。
姜怀柔压根懒得看他,只恨不得跳下床榻给他几脚。
这个蠢货……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姜乐妍和那赵掌柜一唱一和的,想来是一早就串通好了,赵掌柜经营着那么大的酒楼,肯定是只老狐狸,面对三公主他能毫不怯场,对比之下,自己这边的护卫简直就是人头猪脑。
可惜她无法证明姜乐妍收买了赵掌柜,事情进展到现在,三公主必定会觉得她是自讨苦吃,不来训她都算好的了,哪里还会替她做主收拾姜乐妍。
可气,太可气了。
姜乐妍见护卫已经词穷,连忙乘胜追击,“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否还要咬定你听见的是一号房?”
护卫见眼下的情形对自己十分不利,且赵掌柜那边还有未上场的证人,他若是还不改口,只怕会越描越黑,越难收场。
他终究只能顺应局势,懊恼地认错:“当时周围吵闹,小的大概是真听错了,一和七音色听着的确是有些接近,小的绝不是有心要污蔑大小姐!小的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犯了如此重大的失误……”
“小的实在是太蠢了,小的不敢请求大小姐原谅,只求您看在小的在府里勤勤恳恳干了好几年的份上,对小的从轻发落吧!”他说着,朝姜乐妍的方向跪趴了下来。
姜垣冷着脸上去直接踢了他一脚,“废物!竟然会犯如此愚蠢的错误!尚书府养你这样的人有何用?你害得小姐受苦,将你乱棍打死都不为过!”
护卫一听要将他乱棍打死,脸都吓得青白,“老爷饶命!小人知错了,小人绝不敢再犯!”
“父息还请息怒。”姜乐妍如今占了理,便适时开口求情,“这人只是蠢而非坏,他既已知错,看在他过去勤恳的几年的份上,还是从轻发落吧。”
“大姐说得是。”姜怀柔心下明白,她此次是奈何不了姜乐妍了,尽管很想暴打废物手下,但维持良好形象更重要,若不帮着求情,显得她没姜乐妍气量大。
“这人虽然蠢了些,却也是尽心在为我办事,他有错但不至于打死,您让他卷铺盖走人就是了。这事说来并不能全怪他,女儿自己也有错,是我太莽撞了。”
护卫如获大赦,连忙接着磕头,“多谢两位小姐不怪罪!小人愚蠢害得二小姐受罪,实在惭愧,二小姐您宅心仁厚,小人莫齿难忘!”
“你走吧,别在父亲面前碍眼了。”姜怀柔长叹一声,“劳烦父亲和公主为我费心,今日之事,是我错怪姐姐了……”
她话音还未落,就听见屋外传来下人的声音,“二小姐,樾世子过来看您了!”
姜怀柔闻言,烦躁的心情有所缓和。
这人可算是来了!她一定要把今日所有的委屈说给他听!
上官樾跨进门槛时,正看到姜怀柔憔悴虚弱的面容,当即快步走上前。
“阿柔,我来迟了,伤势如何了?”
“只是皮肉伤,不必担心。”
听着姜怀柔有气无力的话,上官樾更是心疼,余光瞥见姜乐妍的身影,他转眼看了过去,眸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