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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回到尚书府后,姜乐妍第一时间安排银杉去休息,并亲自给银杉配了有利于伤口愈合的药。
而另一边的院子里,姜怀柔从下人口中听到了银杉回府的消息,颇为诧异。
县官分明答应了她,要从银杉嘴里撬出有价值的消息来,可这会儿姜乐妍却把银杉带回来了……那她岂不是白忙活!
“衙门的官怎么如此没用?连一个姜乐妍都应付不了,他只要咬定了银杉有罪,姜乐妍端出尚书小姐的架子也不能把人带走!难不成姜乐妍许给了他天大的好处吗?我不信那丫头的钱能比我多。”
姜怀柔磨了磨牙,转头朝冬雨吩咐道:“立即叫人去县衙,问一问怎么回事。”
见她的脸色如同窗外的天气一样阴郁,冬雨连忙应了声是,退出房外。
雨势并未持续太久,雨停了之后,下人们便出了屋子去清理庭院。
“诶,银杉姐不是被关进县衙了吗?这才不到半天就放出来了,想来是被冤枉的吧?”
“那肯定,她平时也不像是个贪财的人,她是贴身伺候小姐的,不至于干出这等没脸面的事来吧?”
“也对。那她的左手是怎么回事?裹得那么厚,不知是受了什么伤,该不会是在衙门挨打了吧?这我也不敢去问……诶,喜鹊,你不是和银杉姐一起出门的吗?你和她关系近,你去问问啊!”
喜鹊原本低着头在大树下扫叶子,听着身后丫鬟们的议论,不料忽然被她们点了名,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喜鹊,你发什么愣啊?银杉姐回来的事情你不知道吗?你们上午还一起逛街呢,这会儿她手受伤了,你不得去关心一下吗?”
喜鹊略一思索,应了一声:“要去,当然要去了。”
她迅速扫完落叶,转头便去了银杉的住处,见到银杉时,姜乐妍正坐在银杉的床边。
“小姐也在啊。”喜鹊朝姜乐妍躬身行了礼,而后看向银杉,面含担忧,“银杉姐,我听说你回来了,手还受伤了,你这手是怎么回事?衙门的人为难你了吗?”
“我没什么大碍。”银杉应道,“你别担心,我只是需要休养几天,小姐说了不让我干活,所以接下来这几天,你们就要多分担一些活了。”
喜鹊见银杉的态度如往常一样温和,暗暗松了一口气。
在来的路上,她心中是有些不安的,她压根没料到,银杉上午才被抓,这才不到傍晚就回来了。
小姐求到了大公子那边,大公子没同意帮忙,那小姐是怎么把银杉带回来的?
她也不确定银杉会不会怀疑到她头上,不管怎样,见面肯定是免不了的,她若是躲着不见反而像是心里有鬼,此刻见上了,银杉没问她别的,只让她接下来几天帮着多干点活,她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银杉姐放心吧,你好好歇着,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管吩咐。”
“我正要叫人给银杉煎药,你来得正好。”姜乐妍朝喜鹊吩咐道,“桌上那个盒子里面的药包都是我给银杉准备的,后边这几天你负责帮她煎药,早晚各一次,饭后再喝,可不能忘了。”
“是,小姐放心吧,我肯定记着。”喜鹊一边应着,一边走到桌前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十几个药包和一株人参,这人参有半截手臂那么长,表皮呈黄褐色,质地紧密有光泽,且须根清疏而细长,一看就知是上等货。
这大小姐对银杉还真是看重,竟送了这么好的东西给她进补。
喜鹊自然是没看见,身后的姜乐妍正望着她的背影,眸色幽凉。
天色渐暗时,姜怀柔派去衙门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二小姐,小的去县衙那边问了,一开始衙役说抓错人了,自然应该放,小的听着觉得离谱,再三追问他们为何对您言而无信,他们被问得没办法了,就让小的来转告您一声,说是下次别让他们干这种事了,他们不敢和禁卫军的人结怨。”
“禁卫军?”姜怀柔面上浮现一丝惊诧,“所以是禁卫军的人出面捞了银杉那个丫头吗?姜乐妍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脉?”
她印象中的姜乐妍就是个呆板的大家闺秀,在府外只认识一些官家小姐,几乎没结交过什么有势力的朋友,如今也不知是通过什么途径,竟然能叫到禁卫军的人来帮忙。
禁卫军里全是男人,如果姜乐妍真的和谁有来往,一直监视她的黑鹰应该会上报给端王妃,让端王妃去找她的麻烦才对。
可黑鹰也没有透露过这个,难不成姜乐妍曾经甩开过黑鹰?又或者,救人的那位不是姜乐妍的人脉,而是银杉自己的人脉?那这未免有些不可思议了。
“能让县官给面子的,大概是禁卫军里职位不低的人……你就没继续追问下去吗?”
“小的问了!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多说了,想必是被威胁过。”
姜怀柔心中的疑惑更深,想知道答案,却又觉得不能操之过急,因为此刻还有一件事情令她担忧。
银杉回来得太快了,那主仆二人肯定想着要反击呢,她得早作准备才行。
……
是夜,月色皎洁。
灯火通明的院子里,回响着女子焦灼的喊冤声。
“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偷人参!尤其这人参还是您给银杉姐补身子用的,奴婢怎么会去偷呢?”
喜鹊跪在宽阔的庭院内,望着坐在石桌边的姜乐妍,大声辩解着,“奴婢又不是穷疯了,连银杉姐的补品都要偷,这东西肯定是别人拿了,放在奴婢床底下的!”
就在一刻钟前,她刚回到自己的床上坐下,就听见屋外一阵喧闹声,开了门才知道,是大小姐送给银杉的人参丢了,那人参她见过,是上等货,基本上是主子级别的人才能拥有,她私下还悄悄羡慕过银杉的待遇。
没想到这么快就丢了,她干活已经够累的了,懒得帮忙找,便看着其他下人翻箱倒柜,可她万万没想到,那株人参竟然在她床底下搜出来了。
下人们不容她狡辩,就把她直接拎到了姜乐妍面前。
“你说,是别人偷了嫁祸于你,那么你觉得会是谁呢?”姜乐妍面色无波地望着她,“你抬头看一圈,看看谁比你更可疑。”
喜鹊闻言,下意识抬头扫视周围的人,只见所有人都拿异样的眼神看她,那些汇聚在她身上的视线,或是惊讶,或是鄙夷。
就连银杉看她的目光,也是毫无温度的。
“我不知道,但真不是我干的!”喜鹊嘴上不断辩解着,心却沉了下来。
她没有那么蠢。一开始她的确很惊诧,只想着否认,这会儿她已经反应过来了,陷害她的并不是其他下人,而是大小姐,从吩咐她给银杉煎药开始,她就已经被算计了。
“我也希望不是你做的,可事实摆在眼前,你确实叫我失望了。”
银杉走到喜鹊身旁,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大伙看看我这手,我也不瞒大家,我这手就是衙门里的人扎的,他们用针往我手指头里狠狠地戳,那针比绣花针都粗许多,戳得我要痛晕过去,可我没做过的事怎么能认呢?我和他们承诺要抓到真的窃贼,他们这才放过我了,回来的路上我就在想,能有机会害我的似乎只有喜鹊。”
“那家首饰店是喜鹊硬拉着我去的,走的时候喜鹊也搀着我的胳膊,想来她偷了戒指往我身上放的,果然,你们看到了吧?她就是个惯偷!枉费我平时对她那么好,她嘴上叫我姐姐叫得亲热,关键时刻却推我给她背黑锅!”
银杉说到激动处,扬起右手便给了喜鹊一巴掌,“你总说大小姐对我太大方,你就这么嫉妒我?你害我背负盗窃罪坐牢,连带着小姐也没脸面!”
周遭的下人们听着,也跟着愤怒了起来,纷纷指责喜鹊。
“原来她心眼这么坏,又偷东西又害人!”
“可不是吗?银杉姐平时对她够好的了,她竟然嫉妒银杉姐得到的奖赏多,人家银杉姐可是贴身大丫鬟,她一个粗使丫鬟也不看看自己身份。”
“这心眼也太坏了,小姐打死她都不为过!”
听着众人的议论,姜乐妍出了声,“的确打死都不为过,拿木棍来给我打,所有人都站着看,就当是警示你们。”
姜乐妍一声令下,便有两名仆人拿来了板子,对着喜鹊的后背和臀部毫不留情地打了下去。
喜鹊从未挨过板子,才挨了几下便已经叫苦不迭,可身后的木棍一下比一下重,她心中恐惧万分,怕姜乐妍真会打死自己,不得已只能高喊——
“大小姐饶命!不是奴婢要害银杉姐,是冬雨啊!都是二小姐身边的冬雨指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