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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小姐莫非对侯爷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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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见她的担心的确有些多余,他睡过一觉定是恢复了体力,就算被人发现,以他的敏捷也能轻易逃脱罢?

    天色尚早,姜乐妍又回到了温暖的被子底下打算睡个回笼觉,而她没想到的是,她才要入睡,便又听见远处响起了阵阵呐喊声。

    几乎是和昨夜相似的情形,连方向都是同一边,她心下不由得一紧,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又坐了起来。

    难道是薛离洛被人发现了,正面临着众人的围攻?

    她顿时睡意全无,又一次下榻穿好了鞋,直接朝屋外走去。

    下人们也都被惊醒了,一个个地跑出院子去看情况。

    银杉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了姜乐妍面前,悄声问道:“小姐,昨天夜里……”

    “先别问,咱们也跟过去看看。”

    银杉见姜乐妍的神色有些凝重,当即不再多言,紧跟在了她的身后。

    姜乐妍原本还担心,这一去是否会看见薛离洛被众人围住的画面,却不料当她走出自个儿院墙的时候,竟看见远处的房屋一阵浓烟滚滚。

    她脚下一顿,眼角轻微抽搐了一下。

    那冒着浓烟的地方,可不正是姜垣的住处吗?

    原来她方才听到的呐喊声并不是薛离洛被人发现,是因着房屋走水,这才令府内的下人们惊作了一团。

    且冒烟的地方不止一处,那一排房屋少说有三间起了火,不用猜也知道,定是薛离洛临走之前干的好事。

    下人们来回奔走着打水救火,姜乐妍便也故作关心地走了过去,逮住一名拎水的下人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好几处屋子都着了火?”

    “应该是昨夜那贼人纵的火,昨夜老爷丢了东西之后,已经让人将全府都搜查了一番,没逮到那贼人的踪迹,我们以为他早就溜出府外去了,哪能想到过了一夜,他竟又冒出来放火了!分明就是刻意挑衅老爷,老爷本就气得不轻,这一下更是大动肝火了。”

    “那父亲此刻在何处?”

    “老爷在大堂里坐着呢,刚才去送早点的下人都被骂出来了,谁也不敢靠近老爷,大小姐还是等老爷冷静些了再过去看看吧。”

    “也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父亲会动肝火也是在所难免的,我这就去给他煮一壶降火的茶。”

    姜乐妍说着,便带银杉往自己的住处走了回去。

    姜垣如今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她若这时候故作好心却安慰他,反而是自找不痛快,不如过一会儿送壶降肝火的茶过去,让他晓得她有心便好。

    回到了屋内,银杉这才敢朝姜乐妍提问:“小姐,侯爷昨夜是一直藏在您这吗?”

    “不错。”

    “那侯爷是如何躲过搜查的?”银杉面带不解,“昨夜那帮人搜得可仔细了,别说是在屋里藏个人了,藏只猫都能被他们给揪出来。”

    “总有他们想不到的地方。”姜乐妍面不改色道,“他们找过来的时候我正缩在床上,我冲他们发了一顿脾气,他们自然不敢冲上来冒犯我,最后是几个丫鬟进来搜的。”

    银杉闻言,当即反应了过来,瞪大了眼,“小姐居然让侯爷躲到了您的床上?您这……这也太冒险了!万一他们真的搜到了,您要如何解释?更何况……”

    “更何况侯爷与我男女有别,我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实在不该这么做对么?”

    姜乐妍颇为平静地接过话,“我并非不懂男女之防,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也是没有其他法子来掩护他了,更何况,名誉这种东西只要没人说三道四便不会有损,此事天知地知我们三人知,我怕什么?”

    “可是,小姐您不觉得这样有些吃亏么?”

    银杉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要是被人发现了,倒霉的可是您,其实侯爷就算被他们给逮住了,他们也不敢真的把侯爷怎么样,顶多就是去圣上面前告一状,请求圣上处罚侯爷,以侯爷的能耐,大概不会因此而失去一切,但小姐您可是拿自己的未来在赌,一个不慎便会身败名裂!”

    姜乐妍垂眸不语。

    银杉所说并不是没道理的,她的确是冒着风险在帮薛离洛,得亏了那些丫鬟见她臭着一张脸不敢上来得罪她,草草搜查了一番之后就离开了,若是真有个别胆大的敢上来掀她的被子……

    那她就只好说自己是被薛离洛挟持,并非自愿帮他,她只要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受害人,便不至于败坏了名声。

    “小姐,您莫非……”银杉见姜乐妍不说话,便大胆猜测道,“对侯爷有意思?”

    “不许胡说八道。”姜乐妍朝银杉轻斥一声,“我只是拿侯爷当做朋友看待,毕竟他对我实在不赖,你和我朝夕相处,难道还不知道我的性情吗?对我好的人,我也会对他好,无关男女情爱。”

    银杉撇了撇嘴,“是奴婢误会了,小姐莫怪。”

    “你这丫头若闲着没事,就帮我煮茶吧,煮好了之后送去父亲那边。”

    一晃眼过去了两个时辰有余,房屋的火势早已扑灭了,可姜垣心里的火气却降不下来,下人们战战兢兢,想提醒他该用午饭了,却又不敢上前去说话,唯恐被他打骂泄愤。

    好在,有一个人的到来缓和了众人焦灼的心情。

    “老爷,晋王妃与樾世子听说了咱们府上发生的事,特意过来探望您了!”

    姜垣听到自家妹子回来,阴沉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抬眸看向了大堂外。

    迎面走来的晋王妃穿着一身翡翠绿的罗裙,显得沉稳而不失贵气,她虽年近四十,却因保养得好,看上去像是三十刚出头的模样,一头乌黑的青丝高高挽起,发髻上斜插一支镏金点翠步摇,随着她缓慢的步伐轻轻摇曳。

    上官樾紧跟在她的身后,一同踏进了大堂。

    “听说大哥府上着了火,我连忙带着樾儿过来了,大哥可有受什么伤?”

    晋王妃说着,走到了姜垣的对面坐下,“都这个时辰了,大哥用过午饭了吗?”

    “我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丢了重要的东西,哪还有心情吃饭。”

    姜垣心下依旧十分烦躁,可面对身为王妃的妹妹,还是尽量好声好气道,“我这尚书府也算是守卫森严,没想到会被一个贼闹得天翻地覆,偷了东西不说,还放了两回火,昨夜他在藏书阁纵火烧毁了我不少书籍,上午天都还未亮,他又在我的住处纵火,这分明就是蓄意挑衅!他是在笑话我府里竟没有人能拿下他么?”

    “听舅父的描述,此人的身手应该极为敏捷?”上官樾出了声,“舅父是丢了什么东西?”

    “这个我还不方便告诉你们,以后再说吧。那人的身形我倒是瞥了一眼,他黑衣蒙面,看上去十分高挑,也挺清瘦,应该是个年轻人。刚发现他的时候我便叫人去捉拿他了,可那人的身法如同鬼魅一般,一晃眼就不见了踪迹。”

    姜垣说话间,余光瞥见有人影走进,抬眸一看,正是姜乐妍。

    “我让人给父亲送来的降火茶,父亲可有喝?我知道父亲因着昨夜的事情十分生气,可大动肝火于您身子不利,父亲要多注意才好啊。”

    姜乐妍说着,走到了晋王妃的面前福了福身,“方才听下人说姑母来了,我便想着要赶紧过来拜见,有一阵子没看到姑母了,您近来可还安好?”

    晋王妃望着眼前的侄女,语气平淡地应了一句,“我自然是安好。”

    对待姜乐妍,她除了应这么一句之外,便没有其他的问候了。

    姜乐妍也是她看着长大的,曾经她觉得这孩子温柔守礼,和樾儿十分般配,哪知越长大行事越荒唐。

    她听说姜乐妍因着醋妒,致使姜怀柔容貌受损,又因着婢女和上官樾多说了几句话,就将婢女凌虐得遍体鳞伤,那婢女不堪打骂竟当众自尽了。

    这丫头仗着嫡出身份就如此胡作非为,不顾名声,也难怪樾儿要与她退婚,改娶怀柔。虽说怀柔是庶出,但性格和品德实在不错,总归也是大哥的女儿,庶出也不要紧了,名声好人品好就行。

    姜乐妍岂会看不出晋王妃对自己的疏离态度,心中不禁有些怅然。

    想当初她这亲姑母对她是何等的满意,如今却仿佛不把她当成自家人看待了。

    她知道这其中有姜怀柔的原因,姜怀柔在哄长辈上是相当有一套的。

    她才这般想着,就听身后响起一道清脆悦耳的女音,“姑母来了?我原本打算这两天去府上看望您呢。”

    晋王妃闻言,视线越过了姜乐妍看向大堂外的女子。

    “怀柔,你这丫头好一段时间没去我府上了。”

    相较于对待姜乐妍的冷淡,晋王妃对姜怀柔显得颇为温柔亲近。

    “姑母息怒,我这几天也是有事走不开,我若是得空又怎么会不去看望您呢。”

    “你之前送给我的胭脂,我都快用完了,本来还想管你再要两盒呢,可是听樾儿说,你手上现在也没有存货了,能供货的芳菲阁前几日不知道被谁给砸了,这还真是让人有些苦恼。”

    姜怀柔叹了一口气,走到了晋王妃面前,“您喜欢的那几款胭脂水粉,现在是真买不着了,还需等待一些时日才好。”

    说起芳菲阁她就来气。地契到她手上都还没捂热呢。那群挨千刀的劫匪要找事也不早几天,偏就要等到她接手之后才来洗劫。

    不过话说回来,她此刻与晋王妃面对面,见对方的脸色颇为红润细腻,似乎用的不是芳菲阁的水粉霜。

    难道这皇城之内还有比芳菲阁更好用的化妆品吗?

    姜怀柔心下疑惑,便也直接朝晋王妃问了出来:“姑母今日脸上涂的是什么?看上去好有光泽,这不像是我送给您的那些胭脂水粉啊,难不成姑母又从谁那边得到了好东西?”

    晋王妃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我今日没有擦水粉,李圣手托人送了一瓶驻颜膏给我,我便取了膏体拿来涂抹在脸上,只另外打了一点儿腮红。”

    “驻颜膏?”姜怀柔眸光微闪,“我记得,这是李圣手要献给皇后娘娘的东西,他竟已经完成了吗?”

    “不错,这东西他钻研了好久呢,他说,一瓶驻颜膏大概是四个月的量,他手上的材料总共是做了六瓶出来,皇后娘娘那儿给了三瓶,够用一年了,再过几个月他又能做一批出来,所以他送给我一瓶倒也不影响。”

    晋王妃说到这,瞅了一眼旁边的上官樾,“也多亏了樾儿与李圣手有交情,否则这驻颜膏只怕是有钱也难买。”

    姜怀柔听着这话,心下不禁有了计较。

    驻颜膏总共有六瓶,李圣手既然已经完成了皇后娘娘给的任务,那么他手上剩下的那两瓶便是他的私产了,他想送给谁都行。

    凭李圣手与上官樾的交情,也不知能否再去要一瓶。

    “好了怀柔,你父亲如今心情不好,咱们别在他面前谈论这些,你去叫下人把饭菜端上来,我劝他吃一点儿。”

    姜怀柔应了声是,随即朝上官樾使了个眼色。

    上官樾会意,便跟着她走出了大堂外。

    “樾哥哥,方才我看姑母脸上的肌肤细腻又有光泽,可见那驻颜膏真是极好的东西,你能否让李圣手卖一瓶给我呢?”

    上官樾闻言,叹气道:“阿柔,这事根本无需你开口,我已经和他提过了,可他说,剩下那两瓶,一瓶被三公主要去了,还有一瓶是他准备送给朋友的。”

    “准备送?那便是还没送出去了。”

    姜怀柔略一思索,道:“先前听你们聊天,他似乎没有意中人,若只是送寻常朋友礼物,倒也不必送这么贵重的驻颜膏,还不如叫他卖给我呢,至于他那位朋友,可以从我这儿拿两套芳菲阁限量的胭脂水粉去送啊,这是贵女圈子里流行的东西,他那朋友收到也会开心的。”

    “那晚些等他从宫里回来,我再去找他说一说,争取帮你拿到驻颜膏。”

    “那就劳烦樾哥哥了。”姜怀柔弯起了眉眼。

    大堂内,姜垣总算在晋王妃的劝说下动了筷子,姜乐妍本就是特意过来拜见晋王妃,眼瞅着没自己什么事了,便离开大堂回了住处。

    她才坐下来,就听银杉说道:“小姐,方才李圣手托人捎口信过来,说是还想要几坛玉清酒,请您傍晚之后派人给他送过去。”

    “知道了。”

    ……

    酉时过后,李佑之从宫中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才坐下喝了一杯茶,姜乐妍派来送酒的人便到了。

    李佑之带着下人去门外搬了酒,除了付给车夫酒钱之外,还将一个巴掌大的锦盒递给了他。

    “此物贵重,可别给打翻了,务必要交到你们大小姐手上。”

    叮嘱完车夫之后,李佑之回了屋,手上才翻过几页医书,就又听下人过来禀报——

    “公子,樾世子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