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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佑之果真对你心思不纯?”
“他是开门见山地对我表明心意,这可不能叫心思不纯。”姜乐妍纠正薛离洛的说辞。
说之前她就料到薛离洛的反应,果不其然,一听见她身边有桃花,他就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儿。
所以她连忙补充了一句——
“李圣手始终都没有任何越界的言行,侯爷大可不必生气。”
“不必生气,难道本侯还要夸他一句,好个光明磊落的君子吗?”
“他的确是难得的好人。”姜乐妍一边替薛离洛包伤口,一边说道,“我曾利用了他的善意,心中难免有几分惭愧。侯爷方才已经答应了我不去为难他,还请说到做到。”
薛离洛紧绷着唇角。
他答应过她的事自然不会反悔,可只要一想到她每每提起李佑之时,言语间都带着夸赞,他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世人欣赏君子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他一向不屑做君子,在他看来,君子被条条框框约束着,哪有做小人来得随心所欲?他素来行事全凭自己开心,不在意旁人的评价,可如今竟也有几分羡慕起李佑之。
他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娇俏容颜,以平静的口吻询问道:“你喜欢君子?”
她离他这么近,他一伸手就能抓住她的人,可若是只抓住人而抓不住心,又有何意义?
他想拥有她,却不能强迫她,若她真的被李佑之所打动……
不行。
在任何事情上他都可以尊重姜乐妍的意愿,唯独挑男人,他就是见不得她去喜欢别人。
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了他最不愿意见的程度……
他多半是会背着她,惩戒那些胆敢吸引她的人。
薛离洛正有些阴暗地想着,就听姜乐妍道了一句:“我只是乐意和君子来往罢了,至于喜欢?还谈不上,我已经直白地拒绝了李圣手,他以后大概再也不会主动找我了。”
姜乐妍说着,已经给薛离洛包好了伤口,帮他把衣物穿了回去。
“我喜欢的,是了解我、并愿意给予我尊重与信任,永远不欺瞒不放弃我的人。至于他是不是君子……不重要。”
姜乐妍此话一出,薛离洛先是一怔,而后眸底溢出一抹喜色。
眼见着姜乐妍替他穿好了外衣,正要收回手,他迅速出手擒住她的手腕。
“本侯可以做到。”他定定地望着她,“给予你尊重与信任,永远不欺瞒你,不放弃你。”
“只要是本侯拥有的,你想要就只管提,本侯先前说过的话依旧算数,本侯会将所有的情感都只给你一人,不会移情旁人更不会分给旁人,本侯有你一个便够了。”
薛离洛话音落下的同时,揽过姜乐妍的肩膀就往自己怀里带。
姜乐妍并未抗拒,只是低呼一声:“小心伤口!”
话才说完,整个人就贴到了他的胸膛上,差点就又撞到他肩膀了。
姜乐妍额头上的青筋都跳动了一下,忍不住出声斥责:“你能不能小心点儿!我才给你包好的伤口!你怎么就这么爱乱动,万一扯痛伤口又出血了,我还得再重新给你包一回,你不怕疼我都嫌麻烦。”
“本侯不怕疼。”
姜乐妍察觉到他将下巴搁在了她的头顶上,朝她轻声说道:“本侯最怕你喜欢别人。”
姜乐妍顿时语塞。
“你总是在本侯面前夸李佑之,一点儿都不考虑我的心情。”
姜乐妍:“……”
她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若不是他非要问她去国公府的原因,她哪会主动提起李圣手?
“本侯自知人品没他好,比不得他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但本侯对你的喜欢,一定不比他对你的少。”
“如他那样的君子,大多时候都是帮理不帮亲,若将来你与旁人发生矛盾,他一定会先问谁对谁错,再决定帮哪一方,可若是换成本侯,不问对错,无条件偏向于你。哪怕你错了,在本侯这儿也是对的。”
听着薛离洛的话语,姜乐妍心有动容,“任何时候都无条件帮我……就不担心旁人说你颠倒黑白,不辨是非吗?”
“那又如何?本侯从不介意旁人如何贬低我的人品,只要你心中有我,于我而言,已是最大的欢喜与欣慰。”
薛离洛说话间,低头吻了吻姜乐妍的发丝,“阿妍,或许我性格上有许多不讨喜的地方,将来你若是有看不惯的,大可指出。”
姜乐妍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衣物听他的心跳声,一言不发。
昨夜想了大半个晚上,也算是想明白了。
薛离洛所言的确有理,人生如此漫长,好不容易遇见个动心之人,何不试一试呢。
况且他也并不介意自己喜欢他少一点。
若是将来他也如同上官樾那样,喜欢上了别的女子,只要她不陷得太深,何愁不能抽身离开?
若是一味封闭心门,不愿接受男子的示好,指不定将来哪天会后悔着当初没有给薛离洛一个机会。
“侯爷。”她轻唤了他一声。
薛离洛应道:“嗯?”
“你可得记着自己说过的话。”
姜乐妍酝酿了片刻,从薛离洛怀中抬起头来,“你的心里若是住了我,就不能再住旁人了,既然是你主动向我示好,那么你就得答应我,除了一心一意之外,将来无论发生任何事,也不要轻易猜忌我,有任何问题我们面对面解决,莫听信第三人的说辞。”
薛离洛听她说完了要求,弯起了眉眼,“好。”
“可别光答应不做到。”姜乐妍说话时,微微眯起了眼,“若是侯爷违背了承诺……”
“那就随你处置。”薛离洛抚上了她的脸颊,“我的阿妍这么厉害,熟悉各种各样的药物,还怕治不了我么?将来你我朝夕相处,亲密无间,你想对我下手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虽然本侯体内有毒蛛,你无法轻易杀死我,但你可以尽情修理我,比如让我浑身痒痒,挠下自己一层皮,又或者像姜怀柔主仆那样,身上长癣块,发炎流脓,再或者,把我药个半身不遂?随你开心就是了。”
姜乐妍:“……”
这家伙想得倒是很周到啊。
下一刻,她便察觉到薛离洛俯下头,朝她的脸庞压了下来。
她一抬头,唇瓣就又一次被他的嘴唇封住了。
姜乐妍瞪大了眼睛,没料到他下嘴这么快。
换作从前,她必定是要躲开的,可如今话都已经说开了……
她总得慢慢适应。
她不知的是,薛离洛已经隐忍了好一会儿。
从刚才把她搂进怀里的那一刻,他便想这么做了,可还是耐心地听着她把话说完才下了嘴。
他知道这一回十有八九是不会再被推开了。
他不像上次那样大力的钳制着她,而是捧着她的脸,动作格外轻。
他在她的嘴唇上轻咬轻吮,摩痧着她的唇瓣,温柔又细致。
这一下嘴,是真舍不得放开了。
唇瓣厮磨,愈发地缠绵悱恻,仿佛被胶在一起,难舍难分。
姜乐妍虽然已经接受了他的心意,可在亲吻这方面依旧十分青涩,毕竟前边两回的亲吻,薛离洛都并未征求她的同意,她躲都来不及,又怎会细细品味其中的滋味,这回她安静地接受了,只觉得胸腔内那颗心跳动得厉害,她由着对方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有些无措地抓着他的衣服。
很快,她便又像上次那样,觉得有些呼吸急促,喘不上气的感觉。
薛离洛察觉到她的身子有些紧绷,更是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变化,不禁有些好笑地松开了她。
“阿妍,亲吻的时候是可以呼吸的。”
薛离洛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可别憋着气呀,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觉得呼吸不畅,倒像是本侯强迫了你似的,还有你的身子也别绷得这么紧,放松些成不成?”
薛离洛说着,嘴唇又一次覆盖了下来。
“还来?”姜乐妍抬起手,手指挡住了他的嘴唇。
薛离洛眨巴了一下眼睛,“为何不能再来?你我不是已经两情相悦了吗?”
姜乐妍道:“我……”
倒不是她不乐意,只是她觉得有几分窘迫罢了。
尤其是看到薛离洛眼中的笑意时,她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腾起一股子不悦的味道来。
“为何你如此熟练?”
姜乐妍红着脸看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冷硬,“你在对我示好之前,可曾与别的女子这样过?”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薛离洛有些哭笑不得,抬手掐了掐她的脸庞,“除了你之外,我从未对旁人做过这种事,别说是与旁人有过亲吻,即使拥抱也是没有的。”
姜乐妍听闻此话,有些半信半疑,“你府中,难道就没有几个通房丫鬟?如果你在对我示好之前有过那么几段风流韵事,我可以不介意,但今后绝不能再有。”
权贵之家的男子,大多在少年时期就已经通晓了男女之事。
“说了你可别不信。”薛离洛一本正经道,“你可知有一个词叫做无师自通?”
姜乐妍的眼角轻抽了一下,“无师自通?”
“不一定非要有人教,也不一定非得与人尝试过。”薛离洛朝姜乐妍又凑近了一分,与她鼻尖相抵,“阿妍知不知道有那种话本子?是专门讲述男女情事的。”
姜乐妍闻言,面上迅速浮现一抹红云,那抹红色一直蔓延到耳根处。
那种话本子……
他说的不就是春宫图吗?
她自然是知道那种东西的,不仅知道,也因着好奇而见过。
通常在女子出嫁前,府中会有嬷嬷和新娘子提前讲述要如何行周公之礼,除了口述之外,也要配合话本上面的画面。
她就算现在不看,将来迟早也得看。
“阿妍看过?”薛离洛轻笑了一声,“那本侯就不用跟你仔细描述了,那种东西多看看也没什么坏处的,将来迟早能用得上。”
姜乐妍白了他一眼,“所以侯爷轻薄我的时候如此熟练,是从图册上面学的吗?”
“只怪阿妍太吸引人,本侯一靠近你,便总想与你亲近。”
薛离洛轻挑了一下眉头,“通房丫鬟那种东西,本侯不需要,本侯在对你动情之前,从来不知情为何物,也不喜欢有人近身伺候,你也知道本侯树敌众多,即便是信得过的心腹,与本侯之间也至少得有一个拳头以上的距离,只有阿妍你,可以打破这个距离。”
他年纪轻轻便坐上了侯爷这个位置,又岂会不知女色误事的道理。
他的同僚当中,就有因着沉溺女色而丢掉小命的。
如今朝堂上各方势力互相争斗,一不留神府里就会混入他人眼线,而奸细除了丫鬟仆人之外,也有可能是外边的红颜知己,或是新入府的小妾姨娘等等。
美人计这种招数总是屡试不爽的。
他从前不喜女色,一来是他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早已心性坚定,颇有定力,想他父亲当年便只娶了他母亲一人,并未纳妾,而父母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个独子,所有的期盼都在他的身上,他从不用担心府里会有人与他争权夺势,他只需要做的是在朝堂上出人头地。
再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便是他身上的毒,若是有人与他太过亲近,于他而言实在不算好事,一到月圆之夜就是他最薄弱的时候,而这个致命的弱点,他是不愿轻易被人知晓的。
所以,他从前以为他根本就不需要枕边人,他不希望有人太过了解他。
只有他亲手培植的心腹知道他的弱点。而等他把阿妍娶进府里之后,便也会把自己这个最大的秘密告知她。
“阿妍,以后咱们在一起,你总要习惯我对你的亲密举止。”
薛离洛笑着啄了一下姜乐妍的唇角,“反正接下来也没什么要紧事,本侯陪你练习一番可好?你记着,亲吻的时候不要总憋着气,缓缓放松身子,正常呼吸即可。”
眼见他说着便又要吻下来,姜乐妍连忙从他的怀中跳了出去,“得了,你还有伤在身,能不能安分些?别总想这些不正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