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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被罚跪的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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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离洛见姜乐妍执意要看自己的伤处,只好微微张开了口。

    姜乐妍见他口中泛着血红,眼角都不禁抽搐了一下。

    果然有点严重……这情况吃东西肯定费劲。

    “回去我给你配点药,接下来这两天,吃些清淡的粥吧,比较好吞咽。”

    姜乐妍朝他建议道,“油炸与辛辣的食物万万不能碰,还有酸甜的东西也不要吃,否则会刺激到伤处,另外,食物也别趁热吃,稍微凉一些再入口。”

    薛离洛点头,算是回答。

    两人下了马车,前往薛贵妃的住所永福宫。

    二人见到薛贵妃时,她正端坐在红木制的靠椅上,优雅地饮茶。

    “侄儿……拜见……姑母。”薛离洛说话说得极慢,心中叫苦不迭。

    阿妍可真有能耐,那牙口够利的。

    薛贵妃自然是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有些疑惑,“你这是怎么了?说话慢吞吞的。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薛离洛只缓缓道,“侄儿……今早……练武……摔了一跤……”

    “练武摔了?”薛贵妃当即关切地询问道,“怎么这样不小心,摔得严不严重?”

    姜乐妍晓得薛离洛说话费劲,连忙帮着圆谎,“回贵妃娘娘的话,侯爷近日在练一种极难的剑法,他速来勤恳,练武从不懈怠,许是因为这门功夫太刁钻了,练习过程中磕着碰着也是难免的,好在伤的不严重,只是……牙齿不小心磕着了自己的舌头。”

    薛贵妃闻言,倒是没起疑,朝薛离洛劝说道:“离洛,你的功夫已经难逢敌手,实在不必如此刻苦了,你该适当休息,别把自己累着。”

    说着,她便命令宫女给二人看座。

    “这枣泥山楂糕,是本宫近日很喜欢的一道甜品,酸甜可口,你们二人也尝尝。”

    薛离洛回想起姜乐妍方才提醒过,不能吃酸甜的东西,便连忙拒绝了。

    “多谢姑母……但……侄儿……不能吃。”为确保咬字清晰,薛离洛语速极慢。

    “哦对,瞧本宫这记性,你如今不方便吃带酸带辣的东西。乐妍,你尝尝吧。”

    “多谢娘娘。”姜乐妍朝薛贵妃莞尔一笑,拿起盘子里的山楂糕放入口中。

    “果然如娘娘所言,酸甜可口,味道甚好。”

    “喜欢吃就好,以后有空可以常来本宫这儿坐。”

    薛贵妃望着姜乐妍,唇角也扬起了一丝笑意,“你上次送给本宫的花颜丹,本宫试过了,效果当真不错,你不是还说,你能够做出媲美驻颜膏的保养品么?进度如何了?”

    “还需要一些时日,烦请娘娘再多等几天,臣女今日给您带的礼物,是我新调制的香露,气味清新宜人,且留香的时间长,娘娘看看喜不喜欢。”

    姜乐妍说话间,从银杉手中接过了盒子,走到了薛贵妃身前。

    她才一走近,薛贵妃便察觉到鼻翼前萦绕着一股十分淡雅的芬芳,不禁眼神微亮。

    “你身上擦的是什么?本宫闻着倒是挺舒心的。”

    “丹桂梨花香露,正是我今天要送给贵妃娘娘的。您要是用着喜欢,我下回再给您多带些。”

    “好,你有心了。”薛贵妃笑了笑,转头朝一旁站着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宫女会意,连忙从桌下拿了锦盒出来,当着姜乐妍的面打开。

    姜乐妍见那锦盒中躺着一对十分漂亮的晶石耳环,看成色就知道质地极好。

    “这对耳环是今年小国进贡来的贡品当中,本宫最喜欢的一件,本宫自己还未佩戴,今日就送给你当见面礼了,上回你来的时候,本宫什么也没来得及准备,还望你别往心里去。”

    “娘娘说的哪里话,臣女作为晚辈来拜见娘娘,能得到娘娘的认可,臣女已觉得心中欢喜。”

    聪明如她怎会不知贵妃的言外之意。

    上回贵妃并未准备见面礼,是因为对她这个素未谋面的侄媳妇还不满意。

    今日准备了见面礼,说来也是花颜丹的功劳。贵妃爱美,又极爱与皇后攀比,她自然要投其所好,如今贵妃察觉到她的手艺或许不会输给李圣手,便对她满怀期待。

    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做这些东西对她而言不算难,她只需费些时间与精力,就能搞定这位挑剔的长辈,何乐而不为?

    “你上前来,本宫给你戴上。”

    薛贵妃说话间,已经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只耳环。

    姜乐妍上前一步半跪了下来,由着薛贵妃将两只耳环给她戴上。

    “不错。这对耳环与你的衣裳倒是很搭。”

    “臣女多谢贵妃娘娘厚爱。”

    “你肯花心思在本宫身上,本宫疼爱你也是应该的。离洛没了生母,本宫是他最亲近的长辈,算是你的半个婆母,你只需谨记着你初见本宫时说过的那些话,永远敬着本宫,坚定地站在本宫的阵营,本宫便不会薄待了你。”

    薛贵妃说到此处,水眸微微眯起,“当然了,本宫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你父亲的品性本宫实在是信不过,他若能安分守己,本宫便也不找他的麻烦,可他若是摇摆不定,哪天做出不利于本宫的事来,那你可得好好斟酌着,是要做他的好女儿,还是要做本宫的好侄媳?”

    薛离洛听出了她话语中的警告,眉头微蹙,“姑母,你……”

    “你的舌头不是磕着了吗?就别急着插话了,本宫如今是在跟她说掏心窝子的话。”

    薛贵妃瞅了薛离洛一眼,“她初见本宫时便说过,以后要重视本宫高过她的父亲。她是姜家的女儿,姜家那边会有什么动静,她多多少少也能知道,若是她父亲最终还是要偏向皇后,企图对本宫不利,她及时过来告知一声,本宫必然会念着她的功劳,她既然想要本宫拿她当自家人看待,就得拿出诚意来。”

    “娘娘说的极是。”姜乐妍接过了话,面上展露一抹得体的笑意,“将心比心,臣女一向奉行的便是谁对我好,我便对她好,娘娘若能真拿我当自己人看待,臣女又岂会让您失望?”

    “很好,本宫就喜欢你这样机灵的丫头,比离洛懂事多了。”

    薛贵妃轻挑了一下眉头,“眼瞅着就要到饭点了,陪本宫用个午膳吧。”

    姜乐妍欣然应允,“臣女不胜荣幸。”

    用午膳时,姜乐妍特意挑选了一些方便薛离洛吃的食物,例如豆腐、蛋羹、鸡汤。

    直到用完了午膳,与贵妃告辞离开永福宫时,薛离洛仍旧觉得舌尖隐隐作痛。

    “张开口让我看看,血止住了没有。”

    听着姜乐妍的话,薛离洛摇了摇头。

    伤在那个位置,她还总叫他张口,着实有些难为情。

    “以你我之间的关系,你还觉得不好意思吗?快让我看看。”

    “回去……再看。”薛离洛揽过她的肩膀。

    姜乐妍拿他没法子,路过御花园附近时,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脚下步子一顿。

    “诶,我知道有一种草,可以口服镇痛!”

    她说着,抓住薛离洛的手,换了个方向,朝不远处的御花园走去。

    “此草名唤霓裳草,不仅能入药,还具有观赏性。御花园内奇花异草那么多,说不定就有,咱们一会儿要是能找着,我拔两根给你吃,快些给你止疼。”

    薛离洛不语,由她拉着自己走。

    他如今说话不利索,自个儿都觉得烦心,也不知一两天的时间能不能好转过来。

    若是不能好转,他这两日便要尽量少与人打交道,免得一开口就吞吞吐吐,招人笑话。

    两人很快便到了御花园,姜乐妍的视线扫过一排排的花草树木。

    “那种……草……长……什么样?”薛离洛朝她询问着。

    “杆子是黄褐色的,比较长,叶子是金黄色的,在日照下还挺好看。”

    薛离洛依着姜乐妍的形容,视线扫过周围的植物。

    两人行走之间,他灵敏的听觉捕捉到了不远处宫人们的交谈声——

    “不过就是个四品武官,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竟敢得罪皇孙殿下,活该罚他在冷风中跪着!”

    “可不是么?要我说这位就是仗着自己家里的功绩,总喜欢显摆,可他又没他父亲那么大的能耐,他在寻常人面前显摆也就罢了,竟敢在皇孙殿下面前说些大道理,不罚他罚谁?”

    “小点声,可别让他听见了,他要是记了咱们的仇,以后来算账,那咱们还真的是得罪不起呢。”

    宫人们的说话声逐渐远去,薛离洛却被勾起了好奇心。

    四品武官,仗着父亲的功绩,爱讲大道理?

    这几个关键词,几乎是让他瞬间便联想到了姜乐妍的舅舅卫明舟。

    唔,就凭卫明舟那种快人快语的性格,得罪皇孙倒也不是件稀奇的事。

    皇孙正是太子的长子,今年八岁。太子十七岁那年大婚,第二年便得了皇孙,只是太子妃难产去世,皇孙没了生母,皇后与太子对他便十分宠爱,他的脾气自然难免骄纵。

    在宫里,几乎是没有人敢得罪这位小祖宗的。

    然而,总是会有个别拎不清的人……就比如阿妍的那个倔驴舅舅。

    这般想着,薛离又朝前走了些距离,果真看见前边不远处一道黑色人影跪在鲤鱼池边,挺着笔直的脊梁。

    还真是卫明舟。

    “阿洛,你看什么呢?”

    姜乐妍正在找霓裳草,余光瞥见薛离洛一直看着前方,便循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而这么一眼,便让她脸色微变。

    “舅父?他怎么会跪在那?”

    “方才……听见……两个宫人……在议论他……得罪了皇孙……被罚跪。”

    薛离洛因着舌头受伤,讲这么长一串话有些费劲。

    “被皇孙罚了?”

    姜乐妍拧起了眉头,迈开步子便走向了卫明舟。

    卫明舟正跪着,余光瞥见有人走近,转头一看,竟是薛离洛和姜乐妍,他的脸色微微僵了些许,但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挪开了视线。

    姜乐妍上前问道:“舅父,您与皇孙之间发生了什么?他罚您在这跪多久?”

    卫明舟听着她话中的关切,只淡淡地应了一句:“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舅父自然可以不理我,但我总要顾虑着卫家的颜面。”

    姜乐妍明白卫明舟对自己的偏见,与他轻声细语可不顶用,索性抛开了辈分之间的礼仪,冷硬地说道:“舅父自己吃亏不要紧,可你跪着的这个地方太显眼,来往的人免不了要嚼舌根,我只想了解来龙去脉,你若无错,我便替你出主意,省得你跪在这儿丢人。”

    “我丢人?”卫明舟沉下脸,“我做事素来问心无愧,今日被罚也并非是我的过错,我回府后自会向父亲说明,他一定不会认为我丢了他的脸。”

    薛离洛闻言,不禁嗤笑了一声。

    若不是此刻说话不方便,他还真想笑话卫明舟几句。

    这直肠子的倔驴怎就不明白,在宫中受罚,很多时候根本无关对错,只是因为得罪了人而已。

    他才这般想着,下一刻姜乐妍便把他的想法说出来了——

    “舅父分明年长我许多,有些道理却还不如我明白,你以为旁人会在乎你的对错吗?他们只会看热闹。我为何知道你跪在这儿,因为有路过的宫人们在议论。”

    “你虽是功臣之后,但官衔不算太高,压在你上边的人不少,你这直性子也不知得罪过几人,你没有属于自己的重大功绩,还总把大道理挂在嘴边,旁人听了未必会敬佩你,指不定认为你仰仗着家里的功劳爱显摆。”

    姜乐妍说得毫不客气,“舅父既然不具备一定的威望与地位,平日里还是内敛些为好,少跟人说教,或许就不会重蹈覆辙。”

    卫明舟听得脸色铁青,“你风凉话说够了吗?你以为我乐意跟皇孙说教?还不是他行事荒唐欺辱武将!为人臣子本就有劝谏之责,即便被罚跪,我也得扞卫武将的尊严。”

    姜乐妍见卫明舟被自己激得道出了原因,连忙追问道:“他只有八岁,如何欺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