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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束和多琳修女并没有在小花园里面待多久。
因为他们还记得自己要去送葬者口中的地牢。
很快两个人就走到了送葬者口中的地牢外面。
一个类似乎伙房后面的小院里面,一个铁窗就那样摆在地上。
看地上的痕迹,刚刚就有人下去过,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送葬者他们了。
“这里要怎么下去?”
严束一边问,一边敲打了几下前面的铁窗。
虽然这座教堂很大,严束也去了不少教堂在内的其他地区。
但是对于这种外国建筑,严束其实并不是很了解。
尤其是地牢这种一般只出现在影视剧作品之中的东西。
一边的多琳修女却很熟练地从一个箱子后面找到了一个把手。
“过来搭把手,我一个人拉不动。”
多琳修女一边说着,一边朝严束招了招手。
严束,虽然不相信多琳修女一个人拉不动这个把手,但是还是主动的走上前去。
毕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只有不断的磨合才能变得更好。
就算不能升华他们之间纯洁的革命友谊,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让对方不会捅自己刀子也是很重要的。
于是严束修长的胳膊就穿过了多林修女的腋下。
四只手一起抓住了那个拉环。
然后狠狠的向后一拉。
并没有严束想象的那般沉重。
当两个人同时发力的时候,整个拉环一瞬间被扯出来很长一段距离。
两个人也因为失去平衡跌倒在了地上。
严束在下面缓解冲击力,成为了肉垫。
多琳修女在上面,一只手支住了严束的膝盖。
“你不是说这东西很沉,你拉不动吗?”
严束看着自己衣服上的那些土,无奈的弹了弹。
“我一个人确实拉不动啊,没想到甘贾迪大人的力量这么大。”
“想必就算你一个人也可以很轻易的把这个拉环拉开吧。”
严束并没有理会多琳修女的恭维。
这个女人坏的很,先是利用自己的感情不说。
刚刚那个铁环他明明没有用多少力,但是他们两个却还是因为巨力拉扯失去了平衡。
很明显就是多林修女故意用力了。
不过随着这个把手被拉出来了,很长的一截之后。
那边的铁窗也在“咯吱咯吱”一阵乱响之后被打开了。
昏暗的烛火照射着不断向下延伸的楼梯。
多琳修女在拾起一只火把之后,就率先向下面走去。
而严束也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多琳修女的身后。
至少就目前来看多琳修女是敌非友,一会儿一旦出现了什么危险,有个人在旁边总会安全一些。
就这样两个人不断向下推进,光线在变的越来越暗的同时,氧气也变得稀薄起来。
一些本来晦暗难明的声音也逐渐变得清晰了一些。
“你们都......么样了?得......没有?”
“我......了两个,顺便......吸收了。”
“我......一......,......,......不敢轻举妄动......。”
“送葬者,......大残。”
说话的是四个声音,经过严肃的仔细分辨之后,确定这四个人就是之前吃饭的那几个。
小丑脸、短斧人、绷带人、独眼男。
多琳修女在嘴前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熄灭了火把。
这才又开始逐渐的接近那边的四个人。
“十三个的游戏少了两个人,也不知道那位大人会不会生气。”
“游戏少了两个人,大人会不会生气我不知道,但是如果祭品了两份的话,大人一定不会满意。”
“再等等吧,也许他们很快就会过来,我总觉得那个草木修女不太正常。”
“我觉得那个草木修女和这位远道而来的异端审判所所长都不正常,你们小心一些。”
四个人在随意的交代了几句话之后,就又各自分开了。
看起来他们的喜好更加偏向于独自狩猎。
而这时严束和多琳修女也确定了自己要跟踪的那个人——短斧人。
相较于那边的难以琢磨的小丑脸和绷带人。
短斧人和独眼男很显然就成为了比较容易跟踪的目标。
而失去了一只眼睛的独眼男,很显然对自己周围的环境更加敏感。
于是严束和多琳修女就准备跟踪短斧人。
短斧人在和其他三个人分开以后。
继续无意识的用手上的短斧不断地拉扯着自己的手臂。
一滴滴的鲜血不断落下。
让周围的环境变得更加渗人。
“送葬者,嘿嘿嘿......送葬者,嘿嘿嘿......”
严束和多琳修女十分默契地跟在了短斧人的身后,在这期间谁都没有说话。
两个人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眼前的短斧人,一定会把他们带到送葬者的面前。
相较于自己漫无目的的寻找。
反倒是跟在短斧人的身后,会变得更加快捷一些。
一会儿有什么突发状况的话,他们也可以在暗中出手制止。
就这样,两个人跟随了短斧人,大概20分钟的时间。
期间大概拐了七八个弯。
终于在一个死胡同停了下来。
气氛一度变得十分紧张。
“你们不会觉得我是因为迷路了才走到这个死胡同里面了吧?”
没有人说话,对于这种脑子不清醒的人,谁知道他是真的发现自己了,还是脑子抽抽了?
“几位既然都已经跟了这么久了,难道就不准备出来跟我叙叙旧吗?”
短斧人说着就把头扭了过来看,向了自己来时的方向。
严束心里面一惊,下意识的就以为自己已经被发现了,想要走出去。
只不过旁边的多琳修女却一把拉住了他,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示意并不是他们两个人被发现了。
既然多琳修女都已经给出了安全的信号。
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的严束又重新停了下来。
对面的短斧人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自己来时的路。
过了好久都没有继续说话。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直到一刻钟之中,短斧人才“嗤”笑了一声。
似乎是在笑自己实在是太过多疑,喜欢做这些无用功。
又似乎是在嘲笑着那些隐藏在暗处,不敢出现的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