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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罗不凡的宣布,众人先是乐呵了一下。
这毕竟是罗不凡在针对钱家恶绅,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在短暂的愉快之后,他们不免开始担忧!“这狗县令,就是随意胡乱审案,他虽然今天对付的是钱家,但难保日后转过头来以此法对付我们!”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以为自己是土皇帝?
这跟以前有什么区别?”
“没错,狗改不了吃屎,他的本性没有改变!他依旧是个混账!”
罗不凡敏锐的察觉到众人的愤怒,但他气定神闲,面无表情,表现的十分冷静。
“钱谬,本官不会冤枉你!”
“你所说的胡乱判案也根本不存在!今日,本官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罗不凡的话暗藏玄机,众人都愣了一下:“他要给我们证据?
案子还没有开审,他就已经有证据了?”
所有人再次被搞蒙了,罗不凡从最开始就没有按常理出牌,这次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众人迟疑时,罗不凡喊道:“来人,传天和当铺铺主!”
老妇是到天和当铺行当,那天和当铺的铺主,最应该知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传来问问,就能知晓真相了!但这一声喊,让不少明眼人都暗道一声:“傻缺、憨货!”
不为别的,这天和当铺乃是钱家内家当铺,铺主刘三,是钱家外戚,到时候他肯定会偏袒钱家。
传天和当铺的铺主刘三过来,只不过多一个编故事的人罢了!“这罗县令,依旧是个缺脑子的东西!”
“我看,他还是害怕钱家,想用这种方式暗中讨好钱家!今天,他是不会为民做主了!”
“我倒是觉得不然,这罗县令身上有不少变化,见他面相,不至于傻到这步程度!”
“对啊,怎么说他也是科举及第,正牌考上的进士,这点脑力不可能没有!”
“是啊,咱们都能想到,他想不到?”
“继续往下看吧!看看他今天会玩出什么花样!”
在众人的猜疑中,刘三已经被传了过来。
“嘿嘿,这罗不凡,想玩什么?
刘三是我的人!”
钱谬阴冷的笑了。
罗不凡问道:“刘三,你且说说,今天一早,在你的天和当铺,发生了什么?”
刘三揪揪八字胡,奸诈的笑一声,一副小人模样:“大人,今早我见到钱少爷追着一位老妇人,一直追到我铺中。
后来经过了解,是那贱妇偷了钱家的宝玉,拿到我铺中,想要当掉!”
“不,胡说八道!大人,你不要相信他!”
罗不凡摆摆手,目光落到钱谬身上:“据本县所知,天和当铺乃是钱家内家店铺。
今日本县传刘三过来,不为别的,只为他可能是同谋!这个案件,他本应避嫌,但是,他本身又有嫌疑!”
其实,钱谬之所以会抢夺老妇的龙凤和鸣,就是因为刘三。
如果不是他看到玉佩珍贵无比,价值连城,就通知了钱谬,他们又如何能碰到?
这件事情的起因,就源于刘三!听罗不凡这一说,刘三和钱谬的脸同时黑了下来!尤其是钱谬,脸色黑中带红,很是臊的慌,就在刚刚,他还以为罗不凡想要对他示好。
没想到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到脸上!这一巴掌,真疼!罗不凡眉目古井无波,没有任何表情。
此时,越发让人觉得可怕。
没有人能猜出他想干什么,众人更是觉得他深不可测!突然,罗不凡开口了:“钱谬,本官问你,之前龙凤和鸣玉佩藏在何处?”
钱谬捏着下巴想了想,道:“龙凤和鸣乃是我钱家祖传,自然是在最隐蔽的地方。
是在藏书阁的最深处!一盏熏香炉之中!”
“大人能看到,这龙凤和鸣玉佩上面,有黑色的熏香脏迹!”
说完,钱谬得意的笑笑,他也是之前看到玉上有脏的痕迹,这会儿正好编出些说辞。
他洋洋自得,以为得计!对于钱谬的说法,罗不凡也满意的点点头。
“这个蠢货,就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因为钱谬的回答,非但不能说明玉佩是钱家的,还正好相反。
“哼,那本官再问你,当时藏玉佩的人是谁?
藏的时候,又有谁知道?”
钱谬皱了皱眉头,道:“这玉佩是我爹藏的,因为是祖传玉佩,在场的只有我和我爹!”
钱谬怕徒生事端,就只说了钱老爷,不把别人扯进来。
而他的说法,让人一听,就感觉有问题。
“钱家三子和钱家老爷一起藏祖传宝?”
“很好!”
罗不凡又看向老妇,“若这祖传宝是你的,你藏在何处?”
“这……”老妇犹豫了一下,道,“老婆子家徒四壁,没有什么地方好藏的,只好藏在一坛子酸菜下面。”
听到老妇的话,罗不凡脸上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的推测,是准确的!“哈哈哈哈,你们听到了没,这憨老婆子,说把传家玉佩放在酸菜坛子下面!”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编故事都不会!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够放在酸菜坛下!”
钱家的眼线张狂的大笑:“这还不好说?
穷酸憨老婆子家里只有酸菜坛子还像个样儿!”
这话又引起一片哄堂大笑。
就在众人大笑时,王汉急匆匆的从门外走来,手里拿着一个棕黄色的小瓶,交给罗不凡:“大人,这东西很不好找,这次小的可是花了重金,但愿大人能公平断案,以理服众啊!”
罗不凡惊喜了一下,本以为这东西找不来,没想到,居然有!那他就有办法坐实钱谬的罪名!罗不凡道:“王汉,你放心即可!哦,还有,这桩花费,随后在衙内报销了就是,不会让你出银钱!”
“多谢罗大人!罗大人分的明细!这一瓶小东西,已经让小的倾家荡产了!”
说话间,马朝也从外面走来,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灰扑扑的小布包,笑嘻嘻的跑上来:“罗大人,找到了,老大娘家酸菜坛下有跟玉佩气味相同的黑灰!此灰,与玉佩上沾惹的相同!”
罗不凡接过布包,又抻出玉佩,走到人群中间:“诸位,这案子算是破了!”
“大家且闻一闻,这玉佩之上的气息,和这布包有何异同?”
众人闻到,皆是一股酸臭的腐味,都遮住鼻子。
“好臭!钱家少爷不是说玉佩放在熏香炉中吗?
熏香应该是香味,怎么是酸菜的臭味!”
“这……这说明……”众人皆是恍然大悟。
罗不凡道:“钱谬这次你没话说了吧?
左右伺候,把他的腿给我打断!”
“等等,罗县令,单凭这气味,就判定玉佩是老妇的,这证据未免不足吧!”
“贱妇常吃酸菜,偷了我家玉佩,沾惹上酸菜气,也属正常吧!”
钱谬阴冷的笑了。
“嗯,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
大家都愣了一下。
“哼,事到如今,铁证在此,你还不服?”
罗不凡眼神森冷,“本县专治不服!”
“哼,左右,先把他的腿给本县打断!本县自会给你满意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