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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轻涛这一说,李奎和周烈都将大腿一拍:“就是啊孙老爷,这是怎么回事!那盐矿可是你我乡绅家族不小的收入来源,说好的前日供盐,分销到各县,怎么就没有出盐?”
这几日乡绅都被罗不凡的新兵吓糊涂了,只顾想着如何对付罗不凡,却是将这桩营生抛在了脑后。
“哼,我说怎么这几日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忘了干,原来是盐矿!”
李奎长叹一声,“可算是想起来了,憋的我好难受!”
周烈道:“就是啊,孙老爷,盐矿的事情,究竟如何?”
孙瑜冷哼一声,不服的站起身:“诸位,这盐矿的事情,孙某本应差人早早告诉大家,但也是被罗不凡气糊涂了,忘了差人前来。”
钱轻涛道:“孙老爷,这个时候就别卖关子了?
那盐矿究竟如何?
莫不是被罗不凡搅乱了?”
孙瑜道:“钱老爷稍安勿躁,罗不凡这一介书生,也就有胆量在咱们辽城县搅闹搅闹,他还乱不到青城山上去!”
“孙某前日收到孙乾的消息,近日罗不凡的新兵把守各个要道,把门户看的紧。
盐一时半会儿只能留在青城山内,若想出盐,还需想一个万全之策!”
几人静静听孙瑜讲下去:“我们本来约定在城西十里交易食盐,由各位老爷各自运了,自己分销。
但那地点却是不安全,若被罗不凡的新兵蛋子巡视到,再抢了盐去,我等的把柄,就被牢牢抓住了。”
钱轻涛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孙乾不愧是私货交易上的老手,拿捏的却是明白。
私自贩盐在我朝是重罪,抓到就要被杀头。
罗不凡虽然嘴上说要对付我等,却拿不出十足的证据,此刻正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若是此时交易了,岂不是要被抓个正着!”
“的确是需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啊!”
孙瑜忙插话道:“所以,孙某命人跟姚开光和孙乾商议,暂缓几天,等罗不凡新兵的势头过了,再出那批盐。
我们权且将地点选在青城山和北武县的交界处,能保周全!”
几位乡绅听了,皆是点头:“青城山和北武县在南面相接,那个地方,却是离城楼较远,能避开罗不凡的手眼!只是,罗不凡这势头,何时才能过了?”
“对,罗不凡这么一来,严重影响了我等的营生!”
钱轻涛咬咬牙:“如此,非要给罗不凡一些教训,才能打压他嚣张的气势。”
孙瑜冷冷一笑:“不如我四家乡绅各出一些人马,搅扰县衙,让他罗不凡不得安生!”
“县衙的兵马处,可是许久不用,那些新兵蛋子,又没有实战经验,我们的人随便动动手,就能闹得他们天翻地覆!”
孙瑜这么一说,几个乡绅眼睛里都是绽放出精光:“孙老爷说的对,如果我们纠集了各家人马,冲杀县衙,那五百新兵蛋子,还不当场被灭了?
莫说是搅扰,简直就是断子绝孙!我们好一通商量,却是忘记那些新兵根本没有实战经验!如此,还等什么!”
“那好,今夜就行动!我们四家,星夜派二百好汉,来个突然袭击,断掉罗不凡的羽翼,看他还能不能嚣张!”
“等等!不对!”
李奎粗中有细,也是道,“那罗不凡新近可不是招了五百人,而是一千守兵。
听说他有五百守兵和五百马匹,一夜之间突然蒸发,不知道到何处去了?
会不会就守在城防,以待我等!”
孙瑜摆摆手:“呵呵,李老爷,您太多虑了。
罗不凡此举,不过是因为那兵马处太小,装不了一千人,况且还有五百马匹!那么大的动静,如果就在附近城防,我们岂能不知道?”
“依我看,他那些兵马,是调到乡下去了!唯有乡下才好养马,至于那些士兵,到了乡下,也不会操练!他们都会变成喂马的马夫!”
“所以,罗不凡下一步肯定就是要扩大兵马处!那些兵马,才会被调回来!”
“可惜的是,我们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了!”
钱轻涛、周烈听此,都是非常激动:“那好,既然是这样,我们今晚就行动。
剿杀了罗不凡的新兵,看他那五百兵马能否救援!”
孙瑜自信道:“钱老爷放心看着吧,等兵马处的新兵一完蛋,罗不凡就会调那些兵马回来。
到时候,我们就派人事先盯着,准备好人手,于半路劫杀,可大功告成!”
周烈却是冷哼:“不一定了,说不准,那一批兵马调不回来了!我们还不趁着偷袭,取了罗不凡的性命?”
钱轻涛将手一拍:“对对对!凑个机会,取了罗不凡的性命!我们可要派些好手去罗不凡的住处周旋!”
乡绅一通商议,计策便是定了下来。
夜幕渐渐降临,县衙兵马处一片宁静。
武天虎坐在兵马处外墙上,讪讪道:“也不知道罗大人这计策行不行,我们都蹲守五天了,眼看罗大人那一身膘都要减下去一半了,还不见有人夜间偷袭!罗大人就是小心眼儿,这次失算了!”
张桐拿起葫芦饮了一口小酒,道:“罗大人的担心也许不无道理。
县衙虽然日日操练,但这些新兵,还没有实战经验,逼急了乡绅,免不得来此捣乱!防备着点是好!”
旋即,见罗不凡进来查验,严肃道:“今夜诸位兄弟都机警着点,不可有丝毫懈怠!”
“这些乡绅恁地沉得住气?
也该是动手的时候了!”
听罗不凡这么一嘀咕,张桐和武天虎都是心中一惊:“罗大人今夜特地来吩咐,看来兵合该用在今晚!无论有无,今夜权且收一次网,让诸位兄弟当个值吧!”
深夜,月明星稀,兵马处的外墙处响起了沙沙声,张桐和武天虎于暗中微微一惊:“注意,鱼儿咬钩了!罗大人所料不错,终于有人来了!”
刚刚言罢,就听见喊杀声震天,一帮人不分青红,打碎了兵马处的大门,一窝蜂的冲了进来。
“给我杀……杀!”
四周静悄悄的,这二百人马举着火把,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人?
空的?
兵马处是空的!”
“不好,有诈!快退!”
噗通忽然有人摔倒在地上,像个大鱼不停的打挺,却是被滑的站不起来:“这是什么东西,恁地滑嫩,什么玩意儿!”
噗通噗通……滑腻腻的液体顺着墙壁流落下来,来者接二连三的摔倒在地,再难爬起。
这时,只听见门墙外喊道:“关门打狗,给我烧!”
嗖嗖嗖!一根根火把凭空飞了过来,火把触到地上的液体,顿时火光冲天,兵马处沉浸在一片火海当中。
惨叫连连,凄惨兮兮!所到二百人,被圈在兵马处,皆是逃不出去,做了被点天灯的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