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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宫中,宁姝言因为受了伤,自然也不用再去凤栖宫中请安。
她无事的时候便拿起女红,做做香囊,给熠儿做做鞋子。
萧煜进来时,宁姝言正在绣香囊,此时日光照耀在她侧脸,神态悠闲,恬静温婉,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刚入宫的她娇俏不失妩媚,若说自己是被那一点而吸引,那么如今这份温柔和韵味的更让自己觉得安稳,贴心。
站着瞧了片刻,萧煜上前道:“身子还未好全,怎么就拿起针线了。”
宁姝言听着萧煜的声音,抬头笑道:“臣妾坐着无聊,打发打发时间。”
萧煜走近一看,见她图案都绣得差不多了。好像绣了一条金黄色的锦鲤,还有一只大雁。
不禁有些好奇:“绣给朕的吗?”
宁姝言将针穿过:“难不成臣妾还能绣给其他男子?”
她只是看着他腰间的香囊也戴了许久了,是时候换个新的了。
萧煜目光凝视在她手中的香囊上:“又是鱼,又是雁的,是有何含义?”
宁姝言将香囊放在针线团中,婉转抬眸望着他,软语道:“煜郎猜一猜?”
萧煜静静思索片刻,豁然开朗:“原来如此!这鱼和雁,是咱们的名字。”
宁姝言莞尔一笑:“还是煜郎明慧,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萧煜将她拉入怀中坐着,低柔道:“应该是……心有灵犀才对。”
说着他手轻轻贴在在手臂上,看着她后背,问着每日一问的话:“伤口还疼吗?”
“母妃……”
两人正说着话,熠儿就被杜嬷嬷牵着走了过来。
如今他一岁两个月,已经会走路了,只是走得不太稳,母妃也会喊了。
熠儿笑眯眯的就往宁姝言怀中扑了过去,又望着萧煜喊着:“爹爹。”
说着他作势就要爬到父皇母妃的腿上,萧煜连忙将他抱了起来,轻声哄着:“熠儿乖,最近别缠着母妃,母妃背后有伤,会疼的。”
熠儿眼睛咕噜咕噜一转,他虽然小,自然知道疼是什么意思,就比如自己摔了一跤,也会疼。
旋即他呼呼道:“吹,母妃……吹吹。”
说着他鼓起小嘴,就往宁姝言身上吹去。
宁姝言觉得是又好笑又暖心,伸手捏了捏熠儿的脸颊。
萧煜看着这样一幕,犹如外头的夕阳,格外的温暖舒适。
这时,杨安在外头喊了一声:“皇上。”
萧煜便让其进来,宁姝言抱着熠儿坐到一旁,熠儿也很乖,知道母妃不舒服,没有乱动。
杨安进来后道:“回皇上,方才煊王府侍卫来报,燕侧妃不小心摔了一下,动了胎气要早产。煊王一直求着侍卫,侍卫犹豫了许久最后去请了稳婆。”
这也难怪侍卫不知如何抉择,萧煜只是命令煊王终身幽禁,却并未说生病了不许大夫进去。
杨安又继续说着:“结果稳婆去的太晚,燕侧妃早产,诞下一个死胎。”
“死胎?”这是萧煜出乎意料的。
杨安垂头:“是,是个男孩,生下来就没了气息。”
萧煜缓缓闭上双眼,只是慢条斯理的说了句:“自作孽,不可活。”
倘若他没有不轨之心,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享受着荣华富贵,欢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出生。
他的这些好日子,都是被他自己所毁的。
萧煜并未觉得很解气,毕竟这也是一个无辜的孩子。但也不觉得愧疚或者可惜。
人活一世,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而宁姝言这伤一养,就在昭阳宫足足待了十日。
翌日,清风如丝,碧空如洗。瞧着天气不错,宁姝言便带着子楹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好巧不巧,路上正好遇到了季浔。
他请安行礼之后,方才抬头打量了宁姝言一眼,那目光却有些飘忽,仿佛是在通过宁姝言看着其他什么人。
“臣听说贵妃娘娘前些日子受了伤,如今大好了吧?”
因为第一次诊脉的是刘太医,萧煜便将此脉交给了刘太医诊治,季浔就未曾去过昭阳宫。
宁姝言浅浅一笑:“已经没有大碍了。”
季浔目光放在不远处的绣花鞋上,眼中有种秋风般的沉默,“那臣不打扰娘娘了,臣告退。”
言罢,季浔紧紧握着手中的药箱转身而去。
宁姝言转头见子楹凝神看着季浔的背影,眼中似是有春水伏波,含着复杂的情愫。
“忘不了他吧?”
宁姝言的声音拉回了子楹的目光,垂下眼帘低声道:“娘娘会不会觉得奴婢没有用?”
在宁姝言身边多年,她自然清楚,自家小姐是一个拿的起放的下的女子,哪怕皇上有多宠爱娘娘,她始终都未付出自己的一颗真心。
因为她知道,面前的人是帝王,真心一旦付出就彻底的失去自己了。
哪怕,她如今喜欢的是一个太医,可是,这么多年了,自己依旧忘不了他。
当初她不信季浔对自己毫无感情,还非哭着闹着要问清楚。
真当出去问清楚之后,他的回答更是致命的一击。可恨的是,她并未因为这些话就不爱了,反而这份爱意一直藏在心中。
宁姝言反握住她的手:“傻丫头,本宫怎么会觉得你没用呢,只是你太重感情了。”
子楹觉得喉咙酸酸的,涩然道:“娘娘放心,奴婢已经释怀了,奴婢也配不上季太医,以后就好好伺候娘娘和小主子。”
宁姝言停下脚步,看着略带笑容的她柔声道:“本宫怎么会让你伺候一辈子,你终究是要嫁人的。”
子楹连忙摇着头:“不要,若是娘娘要奴婢成婚,便是不要奴婢了,奴婢此生不想要嫁人,只想陪着娘娘。”
宁姝言知晓,不是不想嫁人。
而是,所嫁之人并非自己心仪之人,宁愿终生不嫁。
而季浔,他心中是有子楹的。
只是,因为在亲情和爱情中,他选择了亲情。
同样的,也不想让子楹跟着她受苦。
毕竟在古代,不孝是重罪,并且季浔那样老实忠厚的人,定然不可能抛下自己的父亲独住,同子楹成婚。
宁姝言心中十分纠结,她是想让子楹知道季太医是喜欢她的,就算这段感情没有结果,可是两人彼此心心相系就够了。
可是,子楹未来还长,或许有一日她放下了季浔,她也遇到她此生的良人,愿意成婚呢?
所以……宁姝言还是决定将此事瞒着,至少一开始就没有希望,最后就不会有失望。
就让他们在岁月中忘记彼此吧……
感情的事本就如云聚云散,缘分则是可遇不可求的风。
世上有很多事可以求,唯缘分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