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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波浴室内,秦风感受着密集的小孔中传出的低频音波。这些音波能将秦风毛孔内的污秽全部震落。在水资源不算充裕的月球,音波浴室被大量使用。
秦风揉了揉他的眼睛,连夜吸收了卫王的细胞精华,让他晋升到三星机甲兵的等级,可脑内的挣扎让他很是头痛。他仔细思考了这些天来自己的所作所为,越想越是觉得可怕。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这是秦风重复的最多的一句话。
没错,他之前确实不像现在这样。曾经的他,会不顾一切地去追求喜欢的女孩,哪怕遍体鳞伤也毫不在乎。曾经的他,会真挚坦诚地与人交谈,哪怕对方是人尽唾弃的小痞子。曾经的他,会如痴如醉地看机甲书籍,哪怕没人搭理他,他也依旧夸夸其谈、眉飞色舞。
可是现在,他几乎得到了任何他想要的一切,金钱、权利,甚至是机甲,但曾经的那种心境与欲望,他再也感觉不到。
简而言之,秦风的人性渐渐被纯理性占有。比如,杀了卫王却丝毫没有负罪之感。
只要秦风一试图回想曾经的感觉,就会涌现大量的抵触情绪,阻碍自己。而遵循现状,理性地思考问题,则会觉得十分舒服与合理。
在挣扎了一段时间过后,秦风的痛苦之色渐渐褪去,双眼透露出平和与沉静。自语道:“现在这样才是正确的道路,之前的我,太天真了。唯一可惜的是利用卫王冲击冯克雷的计划不能实施,看来不得不自己上了。”нéíуапGě.сОМ
一旦走上了霸者之路,永不后悔。
穿上了紫萧为他量身定做的西装,秦风迈着坚定的步子,上了季安早就准备好了的轿车。今天议事殿有会议,他想去探探冯克雷的动向。这只老狐狸的心思和实力远超卫、聂二人,可不是轻易能搞定的对手。而且据季安报告,卫王的尸体已被发现,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聂王为报复卫王的诬陷而进行的暗杀行动。
“秦少,你预计多久我们可以把皇室斩草除根?”季安在车内这个隐蔽场所肆无忌惮地问道。因为卫王、聂王这皇室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夭折,他现在可是兴奋地很。
“斩草除根?你心思可是挺狠辣啊。”秦风一边看着新闻,一边玩笑道。
“我可没开玩笑,祸单行大哥的遗愿,可一定要完成!”
秦风听了这话,收起了手中的全息面板,问道:“他的目的是铲除所有皇室,不留一人?”
季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可不是嘛!这帮畜生鱼肉百姓这么多年,全都该杀!难道……秦少你心软了?”
秦风心中想法飞速运转,冷冷言道:“怎么可能,我从不心软。”
“哈哈哈,还是秦少厉害!”说完这话,季安再次把目光放在了道路上。
而秦风心中可不大是滋味儿,他选择与祸单行合作,最大目的是利用他的能力扳倒皇位继承者。而且祸单行开出的价码他也能接受,不过是让皇室道歉罢了。季安无意中透露了叛军的真实想法——株连皇室,这让秦风很是不爽。
他在利用祸单行,祸单行何尝不是在利用他。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秦风还是对自己被欺骗的事情很恼得很。只是暂时还有能用得着祸单行的地方,秦风不打算撕破脸。
……
议事殿内,紫萧和秦风并肩站立,她小声说道:“卫王死了,你搞得鬼?”
秦风白了她一眼,提醒道:“殿下,我才十七岁。”
“不是你做的就好。我们只是争帝,不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买卖。”紫萧气宇轩昂地说道。
秦风心里暗喜,这女孩拥有的赤子之心非常难得,自己将他推上皇位也算造福百姓。说不定,某种程度上能稍微洗涮一点自己的罪恶吧。
冯克雷此刻上前一步,奏道:“陛下,紫萧殿下提出的《关于规范矿物开采法案》不妥。老臣以为,提出这法案是不关注军情、不在意民心、不了解事实的表现。”
两个儿子一个叛变、一个被杀,经历了如此痛苦的林克今天很没有精神,以微弱的声音问道:“朕已看过那条法案,写得合情合理,有何不妥?”
冯克雷目不斜视,波澜不惊地说道:“当下刚经历过叛军歼灭战,军队物资短缺,许多装备都处在严重匮乏的状态。而紫萧殿下却建议削弱矿井数量,这种做法的直接后果就是将士们的装备得不到保证,万一叛军余党发起冲击,恐怕我们的损失将极为惨重。老臣实在想不通紫萧殿下提出如此法案,到底是打着什么算盘。”
冯克雷与皇室企业之一的月球矿物公司有着密切联系。这家公司规模比波西商行要大,在月球的影响力也要远胜波西商行。虽说波西商行的后台比月球矿物公司更硬,但在月球殖民地上,无论是开采量、名声、拥有矿井数量,都是月球矿物公司更有优势。
自然,紫萧提出的法案对冯克雷影响就更大。要真如紫萧法案所提,缩减数量以提高矿井的安全系数,并给数量庞大的矿工买保险,对月球矿物公司的财政支出无疑是巨大的。最终将会体现在冯克雷的钱包装得更少,这无疑是他不愿意看见的。
紫萧上前一步,毫不示弱地驳道:“我亲自视察过矿井的内部构造,采用的居然还是上世纪的木制结构,极易坍塌。多处矿井建设在管道附近,万一有个泄露,多少人得死于非命?在没有保险的情况下,一个男人死了就意味着他这一家的生存都成了问题。这种情况怎么能不好好整治?!”
她这一番话说得义愤填膺,大有问责冯克雷的气势。满朝文武大臣,也就她这种女中豪杰敢这么对冯克雷说话,要知道冯克雷可是首席大臣,如此当面指责,就是与他树敌。
冯克雷眯着眼睛责备道:“你从未经营过矿井,哪里懂轻重缓急?你说的那些固然重要,但现在当以维护军备为主,要是此刻叛军攻来,没有趁手的装备,到时候有危险的民众的人更多。”
双方各执一词,丝毫不愿退让。场面有来有往,火药味越来越足。在其余大臣眼中,偏向冯克雷的人更多一点,毕竟他们都是养尊处优之辈,对底层民众的生命保障不是太在意,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叛军身上,那些人可是可能威胁到自身利益的恐怖集团啊。
紫萧对于这种局面也没办法,总不能赤裸裸地指责那些人,以后她登基后还得仰仗这些人,现在也是以拉拢交好为主。
就在她刚要继续争辩时,秦风从她身旁站了出来,躬身道:“臣有一言,劳烦诸位听听。”
得到林克首肯后,秦风才徐徐说道:“冯大人,敢问你现在控制了几处矿井?”
冯克雷傲然答道:“二十处。怎么,秦顾问也想当矿工,挣点零花钱玩儿玩儿?”此言一出,支持冯克雷的大臣们发出一阵哄笑。
秦风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如果按照紫萧大人所倡议的法案,只需要五处矿井,便能达到现在二十处矿井的产量。”
冯克雷一愣,接着笑道:“秦顾问,你的想法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冯某人经营矿场数十载,自然知道什么能行,什么不能行。”
“要么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呢。”秦风话中带刺,见时机差不多成熟,收起了恭敬地姿态,笃定道:“不信的话,给我五个矿场,我用紫萧殿下的方法管理。一个月后,我们再看你剩余的那十五个矿场和我管理的五个矿场,我有绝对把握,无论在矿物质量还是数量,都能超过你。而且是以极大的优势超过你。”
冯克雷一开始只当秦风为了出风头才说那种毫无根据的话,但现在看来,他似乎有着什么依仗?当下回绝道:“冯某一心扑在建设殖民地的工作上,哪有空玩什么赌局?”
秦风早就料到冯克雷会如此说,微微一笑,问道:“那如果用波西商行做抵押呢?”
冯克雷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波西已经把秦风逼迫他违约的事情告诉了冯克雷,而冯克雷也是没有办法,波西商行的命案是雷区,就算自己怒火再大,也不能在朝堂上把这事儿抖落出来。这种有火不能撒的愤懑让这尊城府极深的大人物首次感到了什么叫畏首畏尾。
“冯大人的魄力就这点儿?连接受后辈挑战的勇气都没有,这首席大臣,就只是名声响点儿罢了吧!”
朝堂上一阵躁动,就连紫萧也讶异地看着秦风,显然他的话实在是太嚣张了,简直有些不讲理的感觉。
冯克雷若此时再退让,就会显得自己真怕了秦风似的,这可不是朝中已经表明愿意加盟的大臣乐意看见的。况且秦风弄得他很是憋屈,巴不得让秦风立刻吃瘪,当下答道:“哼,既然你非要赌,那也行。只不过筹码要加大点儿。”
秦风故作胆怯,推辞道:“一个商行就行了吧……赌的太大也不好。”
冯克雷见秦风气势弱了,更来劲了,斩钉截铁地说道:“既然说赌,就别怕。我要是输了,就把矿产经营权全部给你,而你要是输了,我要紫萧殿下永不参政。”
所有人都听出了冯克雷的意思,要是秦风输了,紫萧此生不得参政,也就是说,废了紫萧的继承权……
紫萧偷偷给秦风使眼色,示意他就算装逼不成也千万不可答应。秦风朝她微微点了点头,接着为难道:“既然冯大人提出,那秦某……就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