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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摆出凶凶的表情:“哥,你在说什么东东,给你个机会重新表达。”
江淮重新组织语言:“蓝渊掌控蓝家,这个位置上注定了他要处处以家族为尊。”
“不管他是否看的上你,你在他人生中都是一个边角,妹妹,何苦为难自己?”
江黎神色收殓,平静反问:“哥,你看绯落,她不就是很主动的那一方吗,你再看邀哥什么态度,为什么我不行?”
江淮梗住,这要他怎么说,世事无绝对,但有几个刚好跟这两人一样看对眼的?
绯落谢邀闻言也没劝慰,感情的事外人说不通,他们也没法预算别人是否幸福。
话题谈不下去,拍卖也进行到尾声。
本以为会完美收官,偏偏要来不速之客。
“姐姐好厉害,这才多久,就撑起这么大的场子,不愧是姐姐呢。”
这熟悉的声线让绯落暗了一下眸,顺着声线看过去,好妹妹带着靠山杀回来了呢。
无比狼狈离开的绯灵,依偎在一身墨蓝西装的男子身边,笑的阴嗖嗖的看着她。
身为人鱼一族的皇子,男子样貌自然是顶级的。
可惜一身阴郁之气破坏了那种美感,眼底好似的蛇的幽绿瞳孔,更给人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
两人走到绯落跟前,绯落淡定起身。
无视了打招呼的绯灵,疏离有礼道:“蓝先生,好久不见。”
蓝歧勾唇,伸手欲要捏住绯落下颌,可惜……装逼的动作没有实现。
谢邀揽过绯落在怀,打掉了蓝歧的手。
随手抽出一边的纸巾,擦拭手指道:“我的人你碰不得,这里不是R国,小心点比较好。”
蓝歧眸色沉下,绯灵立刻拱火:“我的人?谢当家这话说的好暧昧,你和姐姐真的是兄妹吗?”
“啪”猝不及防的巴掌,结结实实印在脸上,绯灵猛地冷下脸看了过来。
绯落冷笑,同样抓纸巾擦手。
“我和你的关系,早在家主见证下分离,如今我是绯家掌权人,你一口一个姐姐,配吗?\"
\"我的事也轮不到你管,不想在绯家生存,那就滚远点,碍眼。\"
绯灵顿时落泪,像是受了什么天大侮辱,又碍于身份不敢还嘴,紧紧抱住蓝歧手臂。
蓝歧眼底幽绿变浓,凝视绯落,那种来自血脉的压力就像是把她装进真空,极为不适。
可惜……她不止是绯落……
面上甚至勾起嘲弄的笑容:“蓝先生,你知道什么叫东施效颦吗?”
“蓝家当家做主的只有一个,亦是绯姓敬重的绝对掌权者。”
惊讶于绯落扛得住他血脉之威,蓝歧眉眼暗沉。
凝视了一会绯落道:“东施效颦我不曾听说,成王败寇倒是极为顺耳。”
“我来这里是为了发展蓝家版图,日后蓝家的生意会渐渐过渡进这个国家。”
“拍卖场做的不错,今日过后就交接给我。”
这话说的完全没有询问绯落意见,好似想要,绯落就必须交出来一般理所当然。
绯灵抹着眼泪,眼底满是笑意,这就是皇族的特权了。
绯落嗤笑:“蓝歧,我真的是高看你了,就你这样小人的嘴脸,拿什么跟蓝渊争?”
“按理说你想要,我自然不能拒绝,可来之前都不打听一下吗?”
“这拍卖场可不单单是我自己的,这里面有很多其他人的份额在,你拿什么脸要。”
“我认你蓝姓脸面,大家认吗?你以为自己是谁,出身本就名不正言不顺,真把自己当成崛起的主角了?”
赤裸裸的打脸,绯灵都惊讶的忘了哭,这和她熟知的绯落不一样。
人鱼阶层等级分明,绯落对皇族绝不该是这个态度。
蓝歧也被激的脸色极为难看,毫不犹豫用了最大的血脉威压。
正常情况下,绯落应该爆体而死,可眼下满脸讥讽的看着他。
蓝歧面色几变,灰头土脸带着绯灵离开。
绯灵也为绯落完好感到不可思议,忽然想起什么,凝视绯落心脏人鱼之晶的位置,眼底闪过后悔。
显然,她把这一切归功于自己人鱼之晶的特殊,大概是想要回来呢……
人走之后,绯落也借口去了一下洗手间,把场子丢给谢邀看顾。
脚步匆匆进了洗手间,血液滴落,绯落看着镜子里自己鼻子流血的糗样黑脸。
喵的,人鱼之身有点压制她发挥了。
血脉压制,要不是她暗自用修为抵抗,这会儿都死了。
水流哗哗,绯落接水处理血色。
房门开口,绯落立刻掩住口鼻,见谢邀进来才眼神闪了一下。
谢邀冰着脸,一句话没说拿下了她遮挡的手,看着那糊了一嘴的血,也不嫌弃,亲自给她清洗。
明明她没做错事,莫名就有一种心虚感,老老实实站着配合,任由谢邀处理。
还好只是被压的血管破裂,不算什么大事,很快血止住。
谢邀擦干手,把她搂进怀里,抱得很紧,她有一种被嵌进胸腔的错觉。
这个位面的谢邀,不喜欢说话,有什么都在心里憋着,就好像没长嘴。
不过是他,她就都可以接受。
靠在让她眷恋的肩膀,闭上眼睛,很快就困倦的睡了过去。
绯灵的人鱼之晶是好东西,但好像有点不承认她,这么久也才破开两层。
她的身体并没有恢复健康,此刻还有点轻伤,疲累的很。
放心把自己完全交给谢邀,昏睡的她并不知知晓谢邀的眼底杀机有多浓。
打横抱起,两人消失在邀爱拍卖场。
苦逼江淮被抓了壮丁,在前面指挥散场,和一系列交易手续……
在家观察绯落很久,确定其呼吸均匀,身体也没有不对的地方,谢邀才略微放心。
一直在她身边侧躺守着。
深夜,绯落醒过来,感受着身边的视线,心里软的好似云朵。
主动搂过去道:“谢邀邀,你这几天都没碰我,你是不是腻了,不爱我了?”
谢邀喉咙溢出一声低笑:“落落,你的直白让我很想让你永远下不了床。”
绯落不怕死的撩拨:“那就不下啊,我喜欢你嘛,你几天不碰我,我就会乱想。”
谢邀慢条斯理的给她脱衣服,一边贴着她耳际轻吻:“我是看你最近很忙,怕你累坏了,看来……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