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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三人离开会客厅,舒泰又把李凤支开,对舒乙道:“你怎么看陵仲今天的表现?”
舒乙道:“陵仲少爷做事出人意料,不拘一格,平常虽然顽皮些,本性却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我总担心这孩子会误入歧途,这些年我忙着做生意,也没有好好照顾他,唉!”过了会儿,舒泰面色转忧,声带柔情,“她怎么样了?”
舒乙摇着头,“还是老样子,放心不下陵仲少爷。”
舒泰闻言沉默不语,朗清的脸上氤氲渐现,似乎老了五六岁。舒乙悄然而去,对于这件事,他能说些什么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枷锁,解脱的钥匙只能自己去找,旁人帮不得。
经过这件事,舒陵仲在府上的形象大为改观,平日里见到他躲都怕来不及的婢女们,竟然会和他主动问好,他才思敏捷,口齿伶俐,引得她们掩面嬉笑,自觉得意,想起今日还要去铁三长那里碰碰运气,在与父亲多番保证下,才得允带伤出门。
舒陵仲来到铁三长的店铺,只见大门紧闭,门环上栓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眉头一皱,这铁三长去哪里了?他明知我今日会来,怎么还会出门呢?莫非我真的看错了他?
等了一会儿,仍不见铁三长归来,猜想他应在酒馆喝酒,于是一路信步,沿街寻找,毫无结果,眼看天色渐晚,唯恐再遭不测,便沿兴隆街往家走去。
在舒府右侧的一个拐角,忽见一人探头探脑,弯腰弓背地张望,舒陵仲童心大起,绕到那人的背后,蹑手蹑脚地摸过去,在他肩上一拍,大声喊道:“二哥,去大赌坊怎不叫我!”
这人正是舒文。
他全神贯注之际完全没有留意到舒陵仲的到来,不由得周身一颤,险些惊呼,“怎么是你,你伤那么重,快回家去养伤。”
舒陵仲却露出古怪的笑容,“你偷了家里什么东西?”
舒文先是一惊,接着矢口否认,“家里的东西不都是我的么?我偷来作甚?”
舒陵仲暗自好笑,二哥平日里总嚷嚷着要自己陪他去赌,现在却劝自己回家,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说道:“二哥,你对我还不放心吗?你的事我帮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出卖你,今天我陪你去大赌坊好好玩玩怎么样?”
舒文大喜,旋又满脸狐疑,“你背后的伤不碍事?”
舒陵仲知道二哥终究关心自己,颇感温暖,“放心吧,血已经止住了,今天还换了新药,过两天就好。二哥,现在没人,我们快走,免得让爹爹知道了。”
大赌坊是皮岛最大的赌场,终日灯火通明,赌客络绎不绝,每天真金白银的交易,算得上是皮岛一大现银交易场所。经营赌坊的李家更是另辟蹊径,凡是流经赌坊的银票,均会被盖上暗印,凭借此暗印,任何人任何时候都可以到赌坊兑换现银,还可以抵押物品,充作赌资,兼做起钱庄和典当的生意,其信誉比真正的钱庄还要高。也因为此,舒陵仲在与花姐对质时,要以有大赌坊的印记的银票作为证物。
赌坊门口的看守,遥看到舒家两位公子正向这里走来,两个箭步冲了出去,热情地迎接引客,“二位爷好久没来了,我们李公子常常念叨两位呢。两位爷出手大方,赌术又高,小人也一直盼望着两位爷一展风采,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舒文对这些话很是受用,“今天你就看爷们大赌一场,让你们开开眼界,到时候,少不了你小子的好处。”
看守喜笑颜开,“舒二爷定能旗开得胜!”
说话间,二人走进赌场。房内空间开阔,二十多张丈方大小的赌桌边上围满了人,每张桌子中央站着一位女荷官,各个风姿绰约,百媚横生。此间处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舒文一来到这里,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一大一小的眼睛放着精光,四处打量,寻找适合自己的最佳位置。
这是舒陵仲重生以来第一次到大赌坊,他注意到大赌坊的陈设虽然简单,却暗含三三星殒之数,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均布置着赌桌,每个方位的赌桌也是九张,迎合九星之数,共计九九八十一张,雅间的位置在北首,是星殒的尊位所在。
他漫无目的,随处打量,肆意闲逛。
他本想在铁三长那里购得一些灵丹妙药,增强体质,尽早打开交感之门,虽然明知自己身无分文,仍准备碰碰运气,说不定人品爆发,铁三长送自己一些也不无可能。
怎知铁三长竟然不在家,碰巧看到舒文要去大赌坊,心想,再去找这活财神“借”点银子也不错,于是和舒文前来。
正当他在打量之际,西首中央的一张软椅引起他的注意,脑海中闪过一幕熟悉的画面,内容模模糊糊,似幻似真,他竭力回想,除了头疼一无所获。
舒陵仲苦笑一下,往舒文的所在走去。
这时,西首那名荷官的声音传来,“赵爷,到您了,您猜猜看我这手摇出的是大还是小?”
舒陵仲如遭雷殛,猛然回头,灼灼目光朝那女子投去,荷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回头张望一下,继续摇骰。
舒陵仲呆立不动,他终于捕捉到那副模糊的画面……
那一日是初二,二哥舒文兴高采烈地拉着舒陵仲出了舒府,上了一辆马车,舒文一路上对他说些自己当哥哥如何不易,为了照顾他费尽心力的话,还嘱托他有了什么好事一定想着二哥。
舒陵仲只觉好笑,二哥平日趾高气扬,今天怎么说话低三下四,当下唯唯诺诺,随口答应。
下了马车,只见李泗早已等在大赌坊门口,他与舒陵仲二人寒暄几句,便拉着二人上了赌桌。舒陵仲当时便是坐在西首中央的位置,他手风极顺,无论是星牌还是星骰,都逢赌必赢,荷官也频频媚笑,二哥舒文却连连失手,最后输得血本无归,不得已下了赌桌。
赌到后来,只剩下舒陵仲和李泗二人。舒陵仲一发不可收拾,连赢七盘,李泗倒也爽快,当即付了七万两现银。
这时,莫迪出现了,他见舒陵仲赢了这么多银子,心中有气,代替李泗继续赌下去。没想到他也输得一败涂地,丢下一句狠话离开了。
舒文见莫迪气成这样,输钱的坏心情也略有好转,正是“五十步笑百步”,一个劲儿对舒陵仲大举拇指,
李泗对七万两银子毫不在意,继续和舒陵仲赌了几盘,笑道:“陵仲,我们这样赌下去,也没意思,不如我们换个玩法?”
舒陵仲赌意正浓,一口答应。
舒文还准备欣赏弟弟如何大展雄风,怎知舒府有事,不得不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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